況?”呂漢強有點蒙,歷來自己不過是一個人形佈景,要不是崇禎同學顧忌自己的臉面,不要給人以忘記舊友的口實,自己幾次請假不準,早就不來啦,這時候,怎麼自己成了萬眾焦點?
“呂愛卿,對於張愛卿的彈劾,你有什麼辯駁的嗎?”
這時候,朱由檢在上面,淡淡的問道。
“什麼?彈劾?彈劾誰啊,還問我有什麼意見?”
這時候,與自己一項交好的身邊那個四品官小聲的提醒呂漢強,“呂大人,現在張侍郎正在彈劾你,趕緊出去自辯吧。”說這話的時候,面色上沒有一點緊張,反倒是有點替呂漢強高興。
被彈劾好啊,被彈劾就是被注意,被注意就有可能出人頭地,要不作為一個總是被安排在大柱子後面,根本被人遺忘的五品官,你就準備老死在這裡吧,現在的情況已經出現了轉機,作為呂漢強的好兄弟,他是真心的為呂漢強高興。
至於被彈劾以及被彈劾的下場,那到不必擔心,反正這些彈劾都是不痛不癢,走走過場也就算完事了。
聽到這樣的提醒,呂漢強可不這麼想,這時候他是徹底的蒙圈了,這是怎麼話說的,自己謹遵兩個奉獻,一個緊閉,做好佈景的本分,這怎麼就被彈劾了呢?
呂漢強想繼續做說頭烏龜,但是,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自己已經成為了焦點人物,再想躲在人後,已經是不可能,
尤其是被皇上注意到了,這想再躲已經沒了機會。
於是,不得不滿懷躊躇,戀戀不捨的一步一回頭的挪到大堂中間,然後舉起牙笏,期期艾艾的道:‘那個臣,那個,大概,那個似乎,那個——“呂漢強光顧著盤算自己的小日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怎麼就被皇上叫了出來,當然有些語音不詳,當然有點懵懵懂懂了。
“呂漢強,你不要再做啞謎。”這時候,站在大堂中間的一個白鬍子官員大聲呵斥著呂漢強。這讓呂漢強很納悶,當初站在這裡的不是一個年輕的後生嗎?什麼時候,變成一個老頭?連續劇難道換臺啦?
“呂愛卿,張愛卿彈劾你往日與閹黨瓜葛,要朕拿你嚴辦。”崇禎還是淡淡的提醒,但嘴角上卻有一絲得意的微笑一閃而過。
“鹽辦?還醬醋呢。”一聽早朝的開篇是彈劾福建巡撫,這時候,竟然跑題到了自己一個不管事的陝西司郎中的頭上,呂漢強真的有點蒙了。
但是,閹黨這個詞一出,立刻就讓呂漢強清醒了過來,這個時候,與什麼掛鉤就是不能與閹黨掛鉤,閹黨餘孽都不得好死,自己這時候必須擺脫嫌疑。
提起精神,呂漢強本著自己一貫的原則,你要咬我,我堅決咬回去。
正了正衣冠,擦拭了嘴上不小心的哈喇子,仔細的看了眼眼前的這個老頭。
“不知道這位大人是那個部門的領導?彈劾呂某,可有什麼憑據?”呂漢強這時候一臉真誠的拱手問道。“什麼事情都要講個證據,老官說我勾結閹黨,下官真的吃罪不起啊。”
那個老頭被呂漢強這種接近無視的問話弄得肝火大勝,更加戰意盎然。“某被萬歲簡拔,身為戶部侍郎,我彈劾你與閹黨勾結十五大罪,罪罪確鑿,難道你還不趕緊認罪伏法嗎?”然後便喋喋不休的將寫在牙笏上的呂漢強十五條大罪一一再次陳述,好讓呂漢強這個千古罪人死個明白,當時那神色,絕對是正義凜然的不能再正義凜然了。
呂漢強聽完了這位大佬的指證,當時真的佩服了自己,感情自己是如此的罪大惡極,如此的需要在人家毀屍滅跡,如果再留在這裡,便是毀滅地球與人類的罪魁禍首了。當時雙手一攤,大聲的道“佩服,佩服,下官真的佩服的五體投地。”
對於呂漢強的佩服,大家還真的就沒放在心上,大家都按照慣例等著呂漢強反駁這些。
這時候,呂漢強想到要是辯駁,自己還不得跟他扯皮到什麼時候,尤其這老倌的同僚一個個正躍躍欲試的準備加入戰團,而環顧左右,自己竟然身單影孤,沒有一個幫手。
這事情必須快刀斬亂麻,據對不能給他們深挖自己罪大惡極的時間。
仔細的玩味了這些罪名,然後再仔細的回想下這位老先生的簡歷,這在自己的那幫小報狗仔隊的檔案裡還真有這位的資料,自己也曾經可是看了,為的就是這個時候。看來狗仔隊還是有用處的啊。
於是,在老官慷慨激昂一番之後,呂漢強整容道:“萬歲,正所謂,正人先正己,君子彈劾,當是正言,而小人彈劾,可信度是多少?完全可以歸結為瘋狗攀咬的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