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呂漢強來說,竟然就那麼自然而然的便說了出來,其中的意思即便是個傻子都知道是指著什麼,那女孩立刻紅暈飛昇感覺到扭捏,於是,第一次手足無措的站出來,對著娘微微一禮:“大娘,天色不早,我這就回去了。”說著,竟然第一次不等娘說什麼,就那麼帶著滿心的歡喜急匆匆的出了門,連追出去的月奴都沒趕上相送。
呂漢強張著嘴,就那麼看著那嫋娜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大門外,心中竟然有種淡淡的悵惘與失落,真的很後悔自己的胡說八道。
“我兒,我兒。”娘叫了幾聲,才將呂漢強的從那種複雜的思緒里拉了回來。
呂漢強忙連連含含糊糊的點頭:“娘說的是,娘說的是。”
當時娘一愣,轉而哈哈大笑起來,站起來,看著莫名其妙的兒子,拉著月奴邊笑邊道:“我們走,我們走,我們不要理會這個心思都跑到對門的人。”
這時候,呂漢強就莫名驚詫了。怎麼?自己很豬哥嗎?
正在驚詫之間,西席先生卻施施然搖著一把摺扇邁步進來,對著呂漢強也不施禮,就那麼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對面,隔著如山的案牘縫隙,探出腦袋:“昨日我為東主推薦的大賢今日有閒,不知道東主意下。”
呂漢強眼睛一亮,忙站起來整理了自己的儀容,歡喜的連連道:“快快有請。”然後就看到西席先生那吃驚的眼神。
“啊。”呂漢強一拍腦門,灑然自責:“看看我這個人,真是慢待大賢,大賢登門,哪裡能不出去迎接?”說著,提著袍子角對著西席先生一臉歉意的道:“來來來,先生與我出門迎接。”
但接著看到的便是西席更加鄙夷的眼光。
“怎麼?難道——”呂漢強的笑就有點發僵。
“難道東主對大賢就這般禮遇嗎?不是該三顧茅廬嗎?”西席就很吃驚的看著呂漢強。心中卻是道:“人家一個舉人要輔佐你一個秀才,在身份上就不對等,難道你不該去登門拜請嗎?”
呂漢強站了一會,然後便放下袍角,施施然坐下,拿起筆來繼續自己的工作:“大賢?還大仙呢,先生是不是三國聽多啦?腦袋秀逗啦?你見過職場招聘還要老闆親自跑去求人的嗎?你帶著你的謙卑和花團錦簇的簡歷上趕著去見人家,人家要是讓個部門經理見你,都是你的榮幸,三顧茅廬?算了吧。”也不管聽的一頭霧水的西席張著嘴滿腦袋黑線的不理解,然後小聲嘀咕:“什麼玩意嗎,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