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呂漢強對自己爹爹親手培養出來的親兵戰鬥力的懷疑,張子涵表示了強烈的憤怒。
京營十幾萬人馬,是由全國軍戶裡抽調出來的最精銳計程車兵組成,而他們的裝備也是全國最好的,軍餉也是全國最高的,他的統帥也是全大明最公正清廉的,而家丁是全京營最強悍的武力代表。這樣的一支精銳中的精銳,其戰鬥力怎麼能不是全國最強悍的?這還值得去懷疑嗎?
“子涵,為了讓我心有底我還是想看看。”溫言解釋之後。又捏著沒有鬍鬚的下巴,看著那耀武揚威的三百家丁,“希望他們名能符實。”
小胖子平時就和這幫親兵家丁廝混,對這些手下還是有著信心的,聽到姐夫要求演練,當時就樂的眉毛在臉上齊飛,提起他的兩個鐵錘竄到戰馬前,拉韁繩飛身上馬,對著三百家丁就是一個呼哨。
那些家丁立刻紛紛上馬,各個哨官把總紛紛大聲吆喝著排列開陣型,在吵吵嚷嚷接近頓飯功夫,才算將隊形整頓齊整。
看著非常得意的小胖子,呂漢強就指著他們問道:“就是整頓一個隊形就需要一頓飯的時候?是不是太慢了點?”
“不慢啊,這已經是京營裡最神速的了。”然後看看太陽,再次得意的道:“按照這個整頓速度,還不到兩通鼓聲的時間。”
“這還不慢?”呂漢強就驚訝的問道:“如果敵軍來襲,就這一會說不得人家已經殺透我們的營地了,我們的腦袋早就搬家了。”
小胖子倒是不這麼想,看著就是對軍事白痴的姐夫道:“姐夫,敵人偷襲不是那麼簡單的,按照軍中規定,我們紮營的時候,哨探要遠放二十里,然後是十里,然後是五里最後到大營,一旦最遠的哨探發現敵蹤,晚上放煙火,白天打旗語,一站站傳遞過來,這樣,最遲我們有半個時辰準備,而我的親兵從坐在地上到我突然發出整隊命令,從披甲到整隊不過三刻鐘,絕對有時間應付一切突發事件。”
小胖子這麼說,那個陸千總就站在世子的旁邊,聽著呂漢強和世子對話,那不屑的眼神就是一個“你懂得什麼。”的樣子。
被古人鄙夷,尤其是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古人鄙夷,心中很是有火氣,三刻鐘就是非常好的啦?但自己還真就不能拿後世的解放軍那整隊速度說事,也就懶得和他說。
整隊完畢,呂漢強就隨著神氣飛揚的小胖子檢閱全軍,這一看上去,一個個戰馬神駿,盔甲鮮明,盔櫻飛舞,到也威武雄壯,這時候在民夫隊伍裡,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好。”
立刻就是一片叫好聲,這更讓那些家丁感覺到自豪無比。
民夫們知道,這次去的山陝之地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大家此去,說不定就是有去無回,要不是為了一家掙扎在死亡線下的老小能得到那些還算豐厚的工錢,說什麼也不會拿命去拼,有命換一家人不餓肚子就已經是老天的照顧了,就應該感謝那位寬厚的東家了,但現在看到這樣一支威武的雄師在側,心中當然歡喜,這樣的雄師就能保護大家安安穩穩的活著回來了。
得到歡呼的家丁在小胖子的安排下,開始演練他們的防守,進攻,包抄,搏殺,回撤,等等戰法。
隨著小胖子的令旗變換,倒是人如虎馬如龍,轟隆隆好不威武壯觀,但在王公公和那些民夫外人眼裡是這樣,但在呂漢強和站在身邊的趙梓陳亮眼看,卻不過是表演罷了,和戲子也沒什麼區別。
戰陣結束,小胖子揮汗如雨的跑了回來:“姐夫,怎麼樣,這樣的強兵可否橫掃千軍?”
呂漢強不想打擊他的興頭,敷衍著點頭道:“很好,很好,只要面對萬千流寇時候大家也能保證這樣的戰鬥力,敢於衝出去,我們就該慶幸了。”現在呂漢強都開始心疼他那二十兩每人每月的銀子了,也開始擔心子涵如雲,以及自己的小命了。
晚上紮營的時候,呂漢強趙梓還有陳亮單獨窩在一個馬車裡,仔細的商討事情。
“大人,世子的三百家丁雖然裝備精良,但在兩隊對沖的時候,卻沒有敢戰之心,若對上小股流寇還能打打順風仗,若遇到大股悍匪,我怕是不行啊。”
呂漢強點點頭,然後看向有實踐經驗的陳亮,陳亮皺著眉點點頭:“正如趙先生說的,如果打擊流寇,應該能抵上萬人,但前提是必須先敵進攻,在一合之時殺落敵膽,否則便只能保護大人逃跑了。”
呂漢強又輕輕點頭,這和自己的判斷一樣。
“如果遇見陝西甘涼蒙古韃子,也就是三百對一百,三百對三百,能保住家主平安出逃,三百對五百,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