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的總管前來覲見,彙報工作,呂漢強當然要好心情接待,就請那總管坐下說話,那總管哪裡敢坐?就那麼站在將自己商行的運轉說了下。
情況卻是好的很,不但往來旅客都圖惜著商行有皇家的貴氣,還的確安全,還有就是上面下面的兄弟客棧給開來的介紹,因此每日裡可算是車馬迎門客流不斷,同時那郵遞業務也開的紅火,單單是這個月,客棧的兄弟就在郵票上賺了不少,要說這郵政成本,那總管笑著道:“大家都是吃苦慣了的,有這好事情怎麼敢耽擱,天天大家輪流著,將往來的包裹信件整理好,就推上小車,揣上乾糧往四面投送包裹信件,大家心中高興著呢。”看看笑眯眯的呂漢強,當時就得意的道:‘這個月的還沒有統計,單單就上個月的,扣除修繕雜支,上繳上面的利潤,大家分成,每人就得了足足一兩七錢銀子呢,每個幫著操辦忙活的家小,最多的也得了五錢銀子,這個月不算為大人經辦軍需,就是客棧和郵遞,就要比上月分成要多啦。“說到這裡,已經是滿眼淚光:“天爺啊,我們這些窮驛卒,什麼時候見過到手的錢啊,這怎麼不讓我們感念皇上的好,感念呂大人的恩德啊。”
呂漢強聽了,與王公公對望一眼,不由得輕輕點頭,呂漢強更是心中有股成就感,看來這商行運作的確是不錯,如果按照這樣的趨勢發展,全國一年為內帑增添個二三百萬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不過我得和你說說。”呂漢強打斷了這個總管的嘮叨,嚴肅的道:“這軍需籌辦你卻是不得力,糧食還行,其他蔬菜肉類卻有不足,若按照規矩是要拒收的。”
那總管忙連連陪著不是,保證下次一定要辦好。
“這次你經驗不足,我的經驗也不足,也就不怪你了,我們將這些事情慢慢的補足,你趕緊回去,再按照清單採辦,但要雙份,也就是說,一份我們今天需用,一份做為軍營儲備,這樣,我們也就有了迴旋的餘地,不過這次我們鬧了這一出,這地方我想也呆不下了,我們這就拔營啟程,我這次給你加扣除運費外加一層的辛苦,是要你將這東西隨軍送到三十里外的地方,我們在那等你,要快。”
“是是是,絕對不耽擱大人晚上的伙食。”
“至於這祈福錁子嗎。”看了一眼王公公,王公公就點點頭:“你還是拿回去,就算是王公公賞給你們家的孩子們做個念想吧。”
那總管還要推遲,王公公哈哈笑著道:“我不過是借花獻佛,難道你還嫌少?讓我再往裡貼補不成?”
話都說到這裡了,那總管也只能千恩萬謝的抱著那盒子出去,趕奔城裡盯著手下給大軍採買去了。
送走了商行的總管,呂漢強還想催促下手下趕緊拔營啟程,卻不想陳亮又進來,躬身施禮之後稟報,營門外又有一群人求見。
呂漢強就知道自己今天算是走不了了。
這次堵著營門前來拜訪的,不單單有陳知州,還有昌平同知判官等等一大幫官員胥吏,身後還有不少小吏抬著大大小小的箱籠,規規矩矩的站在那等著呂漢強接見。
等呂漢強一身官服伴隨王公公,帶著國公世子出來時候,以陳知州為首,高聲報名跪拜參見。
呂漢強就以欽差的身份大大方方的受了他們的大禮,然後一五品陝西司郎中的身份躬身還禮請諸位進營。
這不是呂漢強拿欽差說事,而是呂漢強是正五品,這個知州是從五品,在級別上就差著,在這這個等級森嚴的世界裡,差著半級,那就是天壤之別,當然,文武之間另當別論。
好在剛剛安排拔營的時候,大帳還沒有拆除,於是呂漢強就延請諸位進了大帳,進帳之後當然還是一套禮儀寒暄,大家才按照品級落座,開始沒營養的吹捧。
小胖子沒這心思聽著莫名其妙的廢話,藉口自己安排紮營事情溜走了。
“呂大人,難道您想現在拔營啟程嗎?難道下官供應不周,呂大人怪罪不成?下官還想多與呂大人盤恆些時日,以便請教呂大人呢。”說這話時候,陳老倌真的是滿面惶急糾結。
惶急的是,看來這位欽差,皇上的紅人似乎嫌棄自己慢待,因此想拂袖而去,糾結的是,這兵駐城外,怕是與當地地方起了衝突,自己吃了掛落。
大軍過境,要吃要喝,這就已經讓自己等頭疼欲裂,而每次大軍駐紮,對周邊地方那就是一場災難,各種禍害層出不窮,大軍一走,沒有半月一月的根本就料理不完,而一旦巡查御史再給自己上個摺子點點眼藥,那就更是倒黴透頂。
但這次還好,城外過軍,只是通報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