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雞犬不留。”
“大當家旗號一出,群魔辟易,您就請好吧。”那漢子一把抄起插在地上闖塌天的大旗,一提戰馬,衝出了樹林,衝上了官道。
那杆子很有氣勢的橫馬道中,大吼一聲:“呔,此山是——”一陣弓弦響亮,那漢子不相信的看著自己變成刺蝟的身體,如漏勺一般往外噴濺著鮮血:“這怎麼就不按照道理出牌呢?”帶著這樣的疑惑,他永遠的閉上了嘴巴。
對手這不講道理的一手,徹底的激怒了闖塌天,真的是在驚訝裡憤怒了,不是說我的旗號一出就群魔辟易嗎,怎麼這幫傢伙竟然直接殺了我的喊話人,還殺的如此乾淨利索脆呢?
好,既然你不講道理,那就休怪是無情無義,這次必須殺他個雞犬不留,以為後來者戒。
“黑狼何在?”黑狼,是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也是自己最能戰的手下,每次有難啃的戰事都是他去替自己打頭陣,而且絕對出陣必勝,這次必須一戰勝利,徹底的打垮對面計程車氣,然後將他們殺個雞犬不留。
“小的在。”隨著闖塌天的點將,黑狼就大步出現在了闖塌天的面前,高大威猛的身軀,厚而寬的大刀,鍋蓋般的大盾,往那裡一站,便有充沛的戰意噴薄而出。
“帶著你的部下,我再派出我全部的親兵增強你,向對面的腌臢菜鳥發起決死的衝鋒,我再將全軍壓上,我們必須一戰定江山。”
“得令。”
黑狼接令,對著身後自己的部曲大吼一聲:“兄弟們,跟我開張大吉去啊。”言罷直接提著大刀,帶著手下的兄弟呼啦啦衝出了樹林。
既然人家都出來喊號子了,就說明金恆光買路的辦法失效了,一場大戰是不可避免了。於是,那人剛剛喊出半句,呂漢強就命令身邊的親衛:“殺了他。”
陳亮二話不說,帶著兄弟們抬起手中的騎兵弩就是一陣齊射,立刻讓那小子變成了一個漏勺。
隨著剛剛喊號子的這人死去,樹林裡立刻就傳來一陣嘈雜怒吼聲,緊接著便是黑壓壓的人頭衝出了樹林,前面已經鋪滿了官道,後面的依舊在源源不斷的往外湧,也不知道有多少,似乎是無窮無盡,所有的人都面露猙獰,拿著刀槍,更多的是棍棒,隨著一個扛旗的杆子頭領衝向了小胖子的隊伍,那人數足足兩千之多,黑壓壓的如烏雲一般。
敵人太多了,鋪天蓋地的人潮衝上來的時候,這樣的氣勢場景讓這些養尊處優的京營子弟第一次感覺到恐懼,一時間竟然有人左右張望驚慌失措。
京營已經上百年沒有打過仗見過血了,即便是這些刻意豢養的家丁親兵,其實也不過是耀武揚威撐撐場面的時候居多,而打架是家常便飯,但打架和殺人是兩回事,讓這些初哥第一次就面對鋪天蓋地的,血紅了眼睛的杆子,還真的是在心理上一個巨大的衝擊,不要說別人,就是小胖子平時要殺要砍喊的山響,但真的上了戰場,面對這無邊的人潮,小臉也嚇的煞白。
呂漢強絕對沒想到戰場上會出現這樣的一幕,一群裝備精良的騎兵,就那麼傻傻的站在那裡,準備被杆子的人潮淹沒。這樣還怎麼能成?騎兵對步兵那是有著速度要求的,而一旦這幫被嚇傻了的騎兵沒有速度,就那麼傻傻的站在那,只要人家一擁而上將他們團團圍住,那下場連步兵都不如。
“衝鋒,騎兵衝鋒。”呂漢強對著家丁隊的陸千總大聲喊道,這時候再不衝鋒就沒有機會提升起戰馬的速度了,那就將是一場混戰。
但是,這時候的陸千總卻將自己的戰馬勒的團團轉,面色蒼白的只是看著一樣第一次面對這樣場景的世子,等待他的命令,根本就不理呂漢強的怒吼,但從他的眼神裡,明顯的看到是希望世子下令撤退。
呂漢強大恨,這就是一支隊伍沒有一個指揮,一個聲音的結果,但這時候說這些已經晚了,即便是現在操刀子砍人也不行,一切希望就寄託在自己還能指揮的長弓兵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