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如平時那樣,對呂漢強是呼兄喚弟,一臉嚴肅的整衣出列,恭敬的站在了大帳中間。
“集合隊伍,我要當眾行刑,並且當眾監督行刑。”
“尊命。”二人不敢怠慢,立刻出賬,一時間帳門外戰鼓遽然響起,隆隆的鼓聲立刻響遍了全營。
那些剛剛睡下的民夫,那些心中忐忑的家丁親兵在瞬間的驚慌之後,立刻紛紛披掛跑出自己的帳篷,衝向了鼓聲響起的地方,這是這接近一個月來訓練的結果。
而隨著這陣陣鼓聲,那些商隊的人馬也開始騷動起來,他們的頭面人物也紛紛急衝衝趕過來,探聽結果。
火把獵獵,一片肅殺,呂漢強對自己戰鼓聚將的效果還是比較滿意,雖然知道這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今天剛剛經過了一場戰鬥,所有的人的神經都緊繃的緣故,但無論什麼原因,這都是好的現象。
站在獵獵火把裡,呂漢強威嚴的掃視了一下近千部曲,然後大聲的吼道:“軍無法不行,軍無法無鬥志,今日一戰,獎勵戰功,懲罰不行,現在,對原國公親兵千總,國公世子違反軍法事,當眾處置,如下次再戰有此情狀,絕對從重處罰,來啊,行刑。”
陳亮王大壯立刻站出來,充當了執法官,兩人抄起鞭子,就在一千多軍漢民夫還有商隊頭領的目光裡,皮鞭紛飛。
每一下下去,親兵民夫們的臉上都是一陣抽動,每一下下去,那些商賈的心就一份安定。直到行刑完畢,二人後背已經血染衣裳,卻都咬牙堅持,沒有一個人慘叫一聲,這一點也看出他們二人也算是一個狠人,尤其是小胖子的表現,更加讓呂漢強佩服,不愧是崇禎十年唯一對戰死在疆場的國公荀貴,硬骨頭。
行刑結束,宣佈瞭解散,一隊隊嚴整的佇列開始散去,沒有喧譁,沒有疑惑,只有肅殺的氣氛瀰漫滿天,呂漢強的威信和權威,這次算是徹底的在這個隊伍裡豎立起來,看著慢慢歸帳的部曲,呂漢強相信,一個令行禁止的軍隊現在就已經成型,那麼以後一支強軍還遠嗎?
不打屁股,不等於是給小胖子的面子,而是明天依舊需要騎馬,呂漢強絕對不想讓一個大將趴在車裡哼哼。
“哎呦,姐,你就不能輕點嗎,我疼啊。”小胖子呲牙咧嘴的抱怨姐姐給自己敷藥時候的重手。
“該,這次算是知道你姐夫的厲害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你姐夫面前嬉皮笑臉。”子涵一邊給弟弟敷藥,一面埋怨,這種事情在京城的時候,多了去了,每次小胖子在外面打了架回來,不都是自己這個姐姐給擦拭傷口?不過每次都沒這次嚴重罷了。
呂漢強早就沒了剛剛大帳裡的威嚴,很狗腿的端著水盆在旁邊侍候著。
“那誰誰,你就不能給我弄口水喝嗎?我是傷者耶。”小胖子就指著就在嘴邊的水碗,哎呦哎呦的叫喚。
呂漢強就趕緊屁顛屁顛的小心的端起水碗遞到小胖子的嘴邊:“您老請喝水。”
“太熱了,你想燙死我嗎?。”小胖子疾言厲色的對呂漢強吼道。
“好了,我馬上就給你兌點涼的。”然後馬上就屁顛屁顛的跑去兌水。
看著難得的狗腿了一把的呂漢強,小胖子就笑的嘎嘎的。
子涵就一把拍在了他的傷口上,結果小胖子只是頓了一下,竟然依舊笑的沒事人一樣。
打了小弟一下,心疼的是子涵,“你不疼嗎?”
“疼。”小胖子小聲的回答。
“那你還笑。”子涵嗔怪的又要一巴掌,但巴掌抬起,看到雪白肥肉上那一條條青黑的鞭痕,又心疼的放下,轉而對狗腿呂漢強怒吼:“你就不能手腳麻利點嗎?”
呂漢強就立刻加快了速度,殷勤的就像個小斯
“爹說,咱們是將門,腦袋掉了都不許喊疼,何況我這不過是一些鞭子傷痛,不算什麼的。”然後神秘的對姐姐得意的道:“我看出來那王大壯雖然憨直,但也知道我是他呂漢強的小舅子,那是皮鞭揮舞的嗚嗚山響,但打在身上就沒有入肉,都是皮外傷,再加上我這皮糙肉厚練出來的身子,根本就沒什麼。”
看看姐姐不相信的樣子,小胖子就神秘的小聲對姐姐道:“要不你去陸把總那看看,我保證他現在正坐在那和他的手下兄弟吹牛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