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治商行客棧靠西北角的一個獨立的小院子,僻靜但雅緻,這裡是給帶著女眷的達官貴人們準備的,平時這裡絕對是要定製才能有安排的。
但今天一早,商行的總管就陪了不少的小話,不惜免費拿個豪華裝修的院子來和這位置換,才請走了原先的住客,然後迎接了一群客商入住。
自從這群客商入住了之後,整個院子就被小二仔細的照看著,有那探頭探腦的人,一律被小二第一時間勸走。
陳亮和他的五個兄弟就躺在這精舍的客房裡,呼嚕聲震天的響,睡的和個死豬一般,簡直就是糟蹋了這院子的精緻,但這也讓在小小的客廳裡來回踱步的趙梓簡直羨慕的要死,自己要是能在大事前如他們一般能吃能睡,那是一個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但這樣的一覺對趙梓來說就是一種奢侈,自從進入這個小院之後,連簡單的洗漱都來不及,立刻找來這個商行的負責人,將自己所掌握的黃之產的樣貌特徵,詳細的說給了這個商行的總管,並要求他不論付出多大的艱辛代價,也要將這個人找出來。
那個總管就笑了。“都司大人,咱們商行客棧酒樓,在長治算是最大的了,現在有原先的驛卒,也就是現在的家丁五十多人,加上馬伕行走等等不下百人,每個人都有家屬親戚,這樣算下來,絕對是近千口子的數目,這些人,分佈在長治大街小巷,訊息最是靈通,在長治找個人,跟玩似的,尤其這次是為協辦大人辦差,那更是沒人敢偷懶,只要是這個人還在長治,即便是他藏在老鼠洞裡,我也能給你掏出來。”
趙梓很滿意這個總管的回答,但還是加重語氣道:“這次的這個人,已經連續兩次刺殺了我們的協辦大人,你就看著辦吧。”
“什麼?他敢刺殺協辦大人?他敢刺殺我們的恩公?還反了天了。”那總管聞聽,立刻就好像屁股後面被捅了一刀一般,滿臉血紅,雙目盡赤,咬牙切齒的道:“都司大人稍微坐下,屬下在這長治也算是個人物,與那潑皮破落戶也都熟悉,我馬上召集他們,配合我們,就是將全城翻個個,我也要把這個狗東西翻出來,我現在就去,我親自辦理這事,只要我找到這個人,不用都司大人帶來的人手動手,我們就能活活撕碎了他。”說著拔腿就往外跑。
趙梓一把拉住了這個莽撞的總管,“回來。”
那總管就紅著眼睛盯著趙梓“都司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趙梓就苦笑道:‘我知道總管你在這地方人頭熟,可以調動許多幫派,但這事情也需要保密這。”
“那是,不瞞都司大人,當初我們驛站迎來送往開銷巨大,上面也不撥付我們錢糧,就靠著給的個可以攤派的職權,因此難免要和地方上的三教九流打交道,雖然看著風光,但也背後沒少被百姓相鄰唾罵,晚上回家都不敢走正門,這時候託了協辦恩公的福氣,可以讓我們堂堂正正的做了人,還有了比原先還好的日子,這事情我一定要辦好。”
“得得,你不用表決心,這事情我知道,不過我這次抓這個黃之產是有原因的,你是自己家人,我就和你直說了吧,他的身後是有大背景的,我們這次是要悄悄的抓了他之後——”說著,用手做了個切割的動作,“因此,我們不能讓外人知道,做這事情必須是我們自己人幹才成,要不會給協辦大人留下無窮後患的。”
被趙梓這麼一說,這個總管當時一方面感覺事情重大,但另一方面感覺協辦大人對自己深深的信任,這是將自己當做真正的家人啊,那還說什麼,把事情辦爽利才是根本。
“好了都司大人,這事情我知道輕重了,我馬上安排去。”說著懷著興奮和沉重的心情出去安排。
跑回大堂,這個總管大聲招呼:“兄弟們,將手裡的事情都放下,到後院,我有要事說。”
正忙的團團轉的屬下聞聽,紛紛放下正在招呼的客人,辦的事情,急匆匆跑到後院,圍住總管等待訓話。
“小山小六,你去門邊守著,任何人也不能讓他們過來。”
小山小六就答應一聲跑到院門外盯著去了。總管看看人到齊了,一腳站在凳子上,緊緊攥著拳頭,血紅著眼睛道:“兄弟們,我們報答協辦大人大恩的時候到啦。”
就這一句,立刻讓滿院子的家丁馬伕婆子女孩全部振奮起了精神來,天啊,能為恩公協辦大人做事,那可是天大的榮幸啊,那還不打疊起千百倍的精神把事情做好?
於是總管就將協辦遇刺,主事的就在長治的事情說了,最後咬牙切齒的道:“兄弟大爺大娘妹子們,現在你們就分批迴家,將這個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