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漢強習慣性的捏著自己沒有鬍子的下巴,看著跪了一地的刺客,其中就包括原先自己的親衛趙無極。
對於趙無極的背叛,陳亮表示了無比的憤怒,這證明自己在安保上的失職,對於這點,陳亮幾次向呂漢強表示了歉意,當然,他的歉意都是雲淡風輕的。而在表示歉意的時候,還時不時的提醒一下呂漢強,是自己救了他,大有功過相抵的意思。
不過從這次之後,陳亮再也不離開呂漢強一步,幾乎上廁所都要蹲在外面,這讓呂漢強非常的不適應。
“我在談戀愛耶,你一個燈泡總是在自己和子涵之間晃悠,這算是怎麼回事嗎。”呂漢強就抱怨,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子涵抱著自己的胳膊,用那兩團東西蹭啊蹭的感覺。
原先老是打破這個美好時光的是如雲,但那丫頭就沒耐性,只是轉眼之間就會消失,可這個陳亮就要了人老命了,這傢伙就是死心眼。
而對趙無極的背叛,呂漢強顯示了應該有的理解與豁達。畢竟是自己招募的跟班,說不上有知遇之恩,更談不上有再造之德,他們不過是拿著自己的薪水,而且不多,按照當初的約定,他們一個月的薪水不過是區區三兩銀子,而如果對方出哪怕是三十兩銀子,人家就完全沒有必要為三兩銀子而給自己賣命不是講自己的命賣了,尤其對方出手很是大方,根本就不是三十兩的底線,那人家為什麼對自己忠心?所謂古人重言諾,那是春秋以前的古人,那時候還講究個義戰。
兩軍對壘,其實用不著打上三天兩天,先要致師,也就是各出一個能言會道的,站在兩軍陣前,說頓我出兵的大道理,你方的不是,如果對方說不過自己,那對方就應該按照禮,這裡的禮是指周禮,那就要退避三舍,或者乾脆認輸走人。
而你不講禮儀的非要幹上一架,那就要先承受一下全天下的鄙視,然後出倆大將,在對陣的時候廝殺,失敗的一方於是依舊退避三舍或者乾脆走人,如果還不成,那才是雙方大軍對陣衝殺,但限於當時使用的是戰車,一個照面,車毀人亡,然後清點下人數,我死的比你多,那好了,我走人認輸。
因此在春秋的時候,大戰其實也就是撒潑尿的時間罷了。
而三國之後,戰爭講究的是爾虞我詐,無不用其極的手段,你玩的越奸詐,旁人的評論就越高大,因此,現在,那還是算了吧。禮崩樂壞,是孔子聖人在戰國時候的哀嘆,如果讓孔子出生在三國之後,說不定他就不能活過八十三,早早的就被氣死了。
因此呂漢強認為,人家挖自己的牆角,那是人家手段高明,趙無極為更豐厚的報酬而背叛自己,那也是他生存的需要使然,怪不得誰的,也就沒必要傷心失望。
“東家,前面的俘虜都審問完了,可是他們也有那嘴硬的,就是不交給實底子,他們說的那都是連我都不信的話,這可怎麼辦?”陳亮亦步亦趨的跟著呂漢強,彙報了自己審訊的結果。
呂漢強就笑著搖搖手,“這事還真不是你能做的,你就打打殺殺的還行,看我的吧。”然後拿眼睛瞄向已經有怨婦傾向的子涵。
“姐夫,審訊嗎?我來啊。”這時候,如雲再次出現,一臉的期待樣子。
“血呼啦此的,少兒不宜。”呂漢強真的拿他沒了辦法,這下子,自己身邊就兩個燈泡了。
結果這麼一說如雲更加來了精神,順手在腰間就拿出了一把小刀,很期待的向呂漢強炫耀:“我將小刀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一片片割他們的肉,我就不信,傷害了我的姐夫,我活剮他他就不說實話。”
呂漢強就突然想起了當初破廟的場景,這小姨子就是有暴力傾向啊。立刻心理陰影無限大。
其實,審訊這些人,純屬呂漢強的一點無聊,事情其實很明白很簡單。這次刺殺自己的根由其實在上次齊飛的行動中,自己就已經有了答案,還不是那個什麼黃之產的傑作?不過是一計不成再生一計的計量罷了,這也說明,他們的手段又下作罷了。
當一個人不再用光明正大的方法與敵人戰鬥的時候,藉口是要有的,不過是兩個,一個叫我用智謀取勝,第二個叫那啥戰術。但不管你怎麼說,都是無限虛弱的表現,也就是說的黔驢技窮。
對於黔驢技窮的人,你都生不出一點和他斗的心情,現在的呂漢強就是這種心情。
趙梓和陳亮審訊他們的時候,呂漢強就偷偷的看了,的確血腥而殘忍,尤其陳亮,那更是個中高手,簡直讓那些所謂的俠客無法忍受。
不過事情都有兩面性,那就是,俠客們都是驕傲的,而驕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