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呂漢強有話說,那兩個侍郎連忙還禮不迭:“恩師有何吩咐?”這樣的稱呼簡直就讓呂漢強一陣惡寒,但無論怎麼推拒,這一個七十的,一個五十的就是不改口。
“兩位大人,這次世子出京所帶三百家丁歷練的同時,正好與我順路,因此我還指望著他們保護在下的安全,您看這——”
兩人聞聽,互相對望了一眼,立刻捶胸頓足叫道:“哎呀恩師怎麼不早說啊,感情這次恩師出京考察的是西北啊,西北乃虎狼之地,恩師身負全商行同道重託,怎麼能有半點閃失?”然後急忙忙揮手道:“將這些破爛丟回去。”
呂漢強這次出京,一再要求崇禎隱瞞賑災的差事,而以考察商行為藉口,這的確關乎大家的利益,尤其關乎孤臣黨的利益,呂漢強在孤臣黨的眼裡,不但是黨魁,更是招財童子啊,那真的是半點都閃失不得的啊。
於是精甲變破爛,態度絕對是360度轉變。
彎腰對呂漢強道:“恩師請隨我來。”說著就一左一右殷勤的請呂漢強隨行。
幾個人急忙忙趕路,穿過一排排巨大的倉庫,走到汗流浹背的時候,才來到一個倉庫前,那老侍郎不顧氣喘吁吁,立刻對站在倉庫前值守的小吏喊道:“快快,開啟倉庫取甲冑出來。”
那小吏立刻照辦,指揮著手下開啟倉庫,按照侍郎親自吩咐的數字往外搬運甲冑。這次小胖子再次拿起一身兵丁甲冑,卻是入手沉重,翻看甲葉時候,裡外三新緊密,與原先看的那是天壤之別。
堪堪搬運完畢,那年輕的侍郎打量了下呂漢強的身高體型,又吩咐道:“你去甲字第三檔,取一套將軍甲冑來。”
那小吏趕緊答應,二話不說就跑了進去,不大一會就吭哧吭哧的抱著一個包袱出來,那侍郎親自開啟,竟然是一副精美絕倫的鎧甲,那上面的胸甲由整塊的精鋼鍛造,那千百捶打出來細細的菊花紋理還清晰可見,內裡絲綢襯布手感光滑,如少女的面板般溫柔。
“這是什麼回事?”呂漢強驚訝的問道。
“恩師身兼巨大的責任,怎麼能不安全第一,這是我們工部最好的甲冑,請恩師出外穿戴,也算我們二位對恩師的一點心意。”
這時候,小胖子也眼睛直了,忙一聲姐夫叫出,“姐夫,我也要一套。”
就這一聲姐夫,當時讓那兩位眼睛一亮,我的媽啊,感情這是舅爺啊,這事鬧的,拍馬屁要是先拍舅爺的屁股上,那絕對是事半功倍啊,老的忙再次打量了一下小胖子,急忙忙叫過一個小吏,帶著他就往裡走,不大一會,就再次抱出一套肥大的鎧甲,那做工,絕對比上次那套有過之而無不及,捧到小胖子面前恭恭敬敬的道:“請舅爺笑納。”
小胖子當時樂的是見牙不見眼了,哪裡還想著當初的冷落?
呂漢強就微笑著問道:“二位大人,這又是什麼時候打造的?”
那二位一聽,正中下懷,不無得意的道:“我二位自從上位以來,接管這工部實務,謹記恩師倡導的忠君愛國,共濟天下,空談誤國實幹興邦我們黨的宗旨,因此極力革除工部弊政,這是我們接手後打造的,恩師看可行?”
呂漢強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心中暗暗高興,看來,自己的孤臣黨,還真是腳踏實地做一番事業的。如此一來,隨著孤臣黨的壯大,那麼這大明也該有番變化吧,如此一來,崇禎上吊的可能性是不是就該沒啦?
“恩師,恩師。”兩個人看呂漢強走神,忙小聲提醒。
“好,很好,不愧我們保舉您二位實幹者做了這要害部門,好好,就這麼幹,我們孤臣黨全力支援你們。”
被呂漢強一頓誇獎,兩個人立刻便眉飛色舞起來:“恩師放心,我們一定實幹興邦。”
這時候,那個管著這個倉庫的小吏端著賬冊湊上來,對著小胖子道:“甲冑如數撥付,請繳納每領出庫費五十兩。”
小胖子望著那上面三百六十領的數字就莫名其妙了。
這時候,那個年輕的侍郎就尷尬的向呂漢強解釋:“這也是沒辦法,我們剛來,老規矩也不能盡破,更何況,這工部裡裡外外管事的就上千口子,就指望著這個添辦點油鹽。”然後馬上正色的道:“不過恩師的這個就免了。”
呂漢強笑笑:“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一些規矩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個不能破,如果斷了大家的油鹽,那您二位這位子也就不好過了,不過這就很好了,能不在器械上偷工減料我就代天下將士謝謝您二位了。”
一番理解的話出口,當時感動的那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