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呂漢強拿自己的這個一根筋的兄弟真是沒有了辦法,於是只得詳細的把給他解釋打造扎槍的原因。
自己的軍營裡,還有點精鐵,但對於一千多人的隊伍的武器需要,還略顯不足,更何況其他地方也需要鐵料,但打造一把大刀卻可以打造三到四把長槍頭,這樣有利節約。二一個是長槍簡單易於操練,練習好一把刀沒個二到三年是不成的,而槍就不同了,你只要會把槍刺出去就可以了。
再者,舞刀是個力氣活,力氣小一點的,在戰場上沒舞動兩三下就會渾身脫力,就上次自己練習騎馬劈砍,就是五下,自己就肩膀痠麻,剩下的就只有等著挨刀的份了,而槍就省力的多了,一個稍加訓練計程車兵,在戰場上完全可以刺出十幾二十下而輕鬆自如。
三是槍的殺傷力比刀好,古語說道十箭不如一刀,十刀不如一槍。還說,一寸長一寸強,大刀就需要近身肉搏,這在神經承受能力上也是一個考驗,而長槍根本就不要敵人靠近,遠遠的就置敵於死地了,在心理上,對人就是一個緩衝,可見長槍的威力和殺傷力的巨大優勢了。
“東家言之有理,戰場上經常看見身上插著十幾根箭的人,仍舊大呼酣戰而不倒,砍了一刀只要不是砍掉了腦袋就還能支援,而被紮了一槍的,只要是扎到胸腹之間就必死無疑,”陳亮作為一個專業人士,給出了專業人士的考評肯定。
王大壯也是世代軍戶,對這個淺顯的道理一點就透,只是他們自己沒有去想過罷了,這時候恍然道:“對,連我們這樣的廝殺漢都沒想到的,兄弟你連這樣的事想到了,真是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了不起,大哥服氣。”
“再有,一定要給每個扎槍上裝上紅纓的原因,液不是為了好看威武。”
“這卻為何?”大家臉上現出不解之色。
“紮上紅纓不是為了好看,主要是為了吸血。”
“什麼,為吸血?”
“對,沒有紅纓吸血,當扎槍紮了太多人後,敵人的鮮血就會順著槍桿流下來,流到握槍人的手上,從而使握槍的手溼滑而無法攥緊槍桿發力,影響下次刺殺的力度。所以一定要裝上紅纓,哪怕是布條也成。”
這次連陳亮也徹底的服氣了,東家連這樣的細節都能想到,那還有什麼會是他不能想到和做到的呢?看樣當初他說的那種馬刀也一定能實現了。
給趙鐵匠解釋清楚了扎槍打造的要點之後,大家走出了匠戶營,又來到了軍營。
這時候一千鄉勇已經在相對豐足的伙食供養下,體力上已經有了大幅度提高,按照原先的規矩,還是以小隊中隊大隊編成,小隊長中隊長,等分別從親兵營裡有戰功的人抽調而成,這也算是給當初與闖塌天等杆子大戰裡有軍功的人的一個交代。
這個鄉勇營與原先的長弓營合編成一個縱隊,當然水漲船高,王大壯成了這個縱隊的頭。
訓練的方法卻與弓兵營有區別,這些扎槍兵主要的就是列隊走步,為了讓他們走步齊整,呂漢強還特意的選擇了用腰鼓指揮的辦法,一箇中隊一個鼓手,大家按照鼓點共進退,最終的要求就是你無論怎麼走,必須和自己身邊左右的兄弟成為一列,如果你凸前了,或者是落後了,對不起,一根藤條火辣辣的侍候著你,到現在不過是五六天時間,現在就已經有模有樣了,如果再穿上統一的鄉勇號坎,配上威武的扎槍,絕對有了軍人的樣子了。
在佇列粗成以後,就要讓他們練習刺殺,呂漢強要求他們每天按照隊長小隊長的口號,一陣列的形式刺殺五百次,最終的結果要達到,刺殺成為他們的習慣性動作,成為他們的條件反射的一種本能,結果班規月後,在一次一個小隊長走過軍營一溜茅廁邊上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就心血來潮的喊了一嗓子:“全隊,槍向右,殺——”結果一溜茅廁裡突然整齊的響應了一聲“殺——”結果茅廁門紛飛,一群光著腚的槍兵一個個怒目而視,邁前一步做刺殺狀,弄了一個集體走光。
“槍兵陣型殺敵,是被動的,因此按照軍陣刺殺,就要先迎接敵人的一陣箭雨,我們必須要給槍兵裝備盔甲。”將門出身的小胖子提出了一個古代戰陣廝殺的專業性問題。
呂漢強捏著下巴表示了為難,一千鄉勇不夠是自己為將來反擊後金訓練的初步人員,將來有了藉口,還要擴充,但鎧甲還是國朝的禁品,民間絕對不能擁有,而工部也不敢給自己發放,自己打造,造價也貴的離譜,這該怎麼解決呢?
“藤甲兵。”呂煥之施施然在旁邊說出了三個字。
呂漢強眼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