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兩五錢,回到地方,零售一石十兩絕對會供不應求,即便是一地做地批發,那也會有一兩銀子的淨賺啊,尤其那巨大的潛在市場,不但給自己的家族尋找到了一個百年的營生,更是一年就會給家族帶來多少的利潤?發達了,絕對發達了。呂漢強能給自己這個價格,絕對是看在自己先一步捐贈一千石糧食的份上給的,這就是人情。
“欽差大人,這次我將所有的糧食款項都買了這煤精,我還希望您能將湖州以及杭州的經營權交給草民。”
呂漢強就回頭望向趙良:“趙良兄弟,杭州可有義商運糧過來?”
趙良回答道:“有,不過是五家一起運輸過來,也就是這一兩天的時日。”
呂漢強就一攤手:“對不起,凡有義商我都要照顧,要不然便會冷落了諸位的心,因此,我只能將你當地的湖州交給您,實在抱歉。”
李之秋略感失望。
但呂漢強忙又咬咬牙道:“要不這樣,你再到別的地方收購糧食,與那晉商競爭,他不是八錢一石嗎,你就九錢,這多出來的一錢,我就用一地的經營權作為補償,只要晉商少收入一石,便讓我們邊關將士少一個死傷,這也算是我們的愛國之情。”這是呂漢強臨時起意,晉商,早晚自己要和他們交鋒一下,徹底的打垮這賣國賊的,但現在自己的能力有限,手還伸不到那麼長,那就現在用李之秋這個大家族,噁心他們一下。打擊是不現實的,當時的情況就是後金軍隊攻破了明朝的城鎮,搶掠了大量的金銀,但這些不能吃喝的金銀非但不能增強後金政權的實力,反而因為金銀太多,引發了通貨膨脹,導致實力被削弱。
發展遇到問題的晉商們看到了發財的機會。晉商們手裡有後金急需的各種物資,而後金手裡有大量商人們眼紅的金銀。於是,雙方一拍即合,晉商們開始冒著生命風險,違反明朝政府的禁令,向後金走私糧食、火藥、金屬、鹽等物資。這其中尤以範永鬥、王大宇、王登庫、田生蘭等八家最為著名。
李之秋眼睛一亮,立刻道:“晉商收購糧食主要是圍繞蘇杭,既然杭州已經有義商販賣糧食過來,那我就去蘇州,您放心,只要能抑制晉商糧食收購,我便是傾家蕩產也要與他爭奪到底。”
呂漢強也站起來:“好,就一言為定,下次您再運來糧食十萬石,我便將蘇州煤精代理權交託給您。”
“一言為定。”說罷,雙方不由都伸出手來互相一擊掌,這便是承諾。
送走了興奮異常的李之秋,這裡就不無擔心的問呂漢強,“呂煥之縣尊哪裡去了,我看著他
憤怒而去,是不是大人將煤精的價格定的太低了,因此惹得縣尊大人不快?”
呂漢強哈哈一樂,站起來笑著道:“走,我們看看我們的縣尊大人憤怒到了什麼樣子。”說著,便帶著一臉忐忑的趙良,端起剩下的雞湯,大步的出了大廳,直奔現在呂煥之縣尊臨時辦公的地方。
這時候,一臉黑灰的王公公也聽到焦炭售出的好訊息,急衝衝找到這裡來了,於是就一起看望呂煥之。
剛一進門,就看見呂漢強的小斯正站在門口搓著手兩回焦急的走動,呂漢強就關心的問道:“老父母可好?”
那小斯一見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拉住呂漢強的袖子,“求求大人快進去看看吧,我家大人抽的不成樣子啦。”
呂漢強施施然一笑“我就是來治你家大人抽風病的,來來來,取點酒來,我這裡還有半罐雞湯,我們一起喝湯喝酒治療抽風。”
呂煥之大人現在正在床上掙扎,怎麼看怎麼向抽的很厲害,呂漢強就將半罐子雞湯放在簡陋的桌子上,然後坐下,拿起攤在桌子上的一本半開的書,有一搭沒一搭的看,這本書不會是四書五經之內的,竟然是《天工開物》而且在字裡行間,還有不少眉批心得,一見就是這位呂大人的館閣體的手筆,看來這位大人已經開始非常上心現在這新區的百業了。
看看小斯端了一罈子酒進來,呂漢強就放下手中的書本,開啟泥封,給桌子上的三個酒碗倒滿,然後對著還在不斷抽搐的縣尊大人戲謔的道:“笑了有三個時辰了,再笑下去,那可就要出人命啦。”
就在王公公和趙良的驚詫裡,呂煥之很沒縣尊形象的爬起來,揉著肚子,斷斷續續的問呂漢強:“呂大人,你真的將只有五錢銀子本錢的煤精賣了六兩?”
“是啊,這不很正常嗎?”
王公公也被這價格嚇了一跳,呼啦一聲站起來,盯著呂漢強,追問道:“你將這焦炭賣了多少錢一石?”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