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山西的嗎?”
一提呂漢強,周廷儒的心就堵得慌,但這時候崇禎正在盛怒之下,還是少說的好。
“就是這個耿如杞,弄得山西天怒人怨,弄得雁門譁變,還諉過於人,讓呂漢強去替他頂缸,結果讓這支強軍不能第一時間進京勤王,結果讓建奴施虐京畿三月,著實可恨。”越說越氣,直接對曹化淳道“下旨,擒拿耿如杞山西總兵張鴻功下詔獄,窮治其無能誤國之罪。”
曹化淳應聲遵旨,就急匆匆趕奔秉筆太監處找王承恩擬旨去了。
周廷儒見崇禎震怒於耿如杞,本想看在一脈東林的份上,給他求個情,這事情的確耿如杞冤枉,第一呂漢強不進京勤王,這事情不是你忌憚呂漢強和他未來的岳父才遲遲不下旨的嗎?這和耿如杞一文錢關係都沒有。
第二個,這次耿如杞千里迢迢帶兵勤王,可算勞苦功高,但按照國朝體制,客軍行動,都是沿途官府供給軍餉錢糧,“卒至之明日,汛地既定,而後乃給餉。”這是體制。但耿如杞兵既到達,兵部令守通州,明日調昌平,又明日調良鄉,而後又調京城周圍,汛地累更,大軍三日不得餉,士卒千里奔波本來為國,卻餓著肚子三日奔波,當然就鬧起來了,這和耿如杞張鴻功真沒關係。
他們不能和呂漢強比,呂漢強出兵勤王,自己帶著充足的糧餉,就沒有用地方提供,有錢有糧,士卒當然願意拼殺,結果皇上根本就不問根本,就這麼表面一對比,就把耿如杞給比下去了,不但比下去了,而且還直接給他比進詔獄裡去了。
但周廷儒轉而一想也就明白了,其實抓耿如杞也有一步深意,那就是崇禎為自己遮羞,遮擋遲遲不下旨給呂漢強勤王的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