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午門廣場,天都快黑了,焦急的許傑接了呂漢強,低聲問道:“情況如何?”
呂漢強皺眉道:“回去再說。”
兩人就沉悶的往客棧走,剛轉過彎,猛然感覺一片燈火通明,結果抬頭看去卻被嚇了一大跳,黑壓壓站著不下一二百人,帶頭的正是精神矍鑠的王侍郎,還有工部的尚書以及兩位侍郎,往他們身後看去,全部是大明各級官員,然後在這裡,他又看到了商行裡的老方趙良等等,在最後面,竟然看到一個魁梧的身影,將一個里正的袍服撐的都快破裂,正在那眼淚吧差的看著呂漢強傻笑,不是那個十萬兩入股的屠夫還是誰?而他身邊,真就有一個花枝招展的老女人,在那四處招攬生意,呂漢強就蒙了,不是真的將一個老鴇子也弄進來了吧。真是又一次的孤臣黨大聚會。
王侍郎看著呂漢強笑的是嘎嘎的,一把拉住小聲的問道:“皇上賜宴吃的可好?”
“餓。”
“皇上的賜宴可吃的歡暢?”
“受罪。”
這時候,工部尚書擠上前來抱怨道:“我的呂大伴讀啊,你多少還吃了點呢,我們這幫傢伙可是散朝之後就在這餓著呢。”
王侍郎嘎嘎一笑:“那還等什麼,我們上狀元樓吃他孃的去。”說完大手一揮,大家簇擁著呂漢強浩浩蕩蕩的就直奔京城最大的狀元樓而去。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場面,其實也和這次呂漢強的轉機有關。
都不要說那些牆頭草投機者,就連這個當的執行主席,孤臣黨真正的書記王侍郎,開始的時候都認為呂漢強是解不開這個死結的,那麼呂漢強的下場絕對是悽慘的,即便崇禎念著每年呂漢強給他提供的兩三百萬額外收入的面子上,一個削職為民,嚴密監視是跑不了的,因此,騎牆的就要跳牆,猶豫的就更惶惶,堅定的實在太少,支援的已經絕望。
但誰都沒想到,呂漢強一到朝堂,先是出其不意打亂敵人思路,再來個利益勾引將主題帶偏,最後來個淚眼親情,徹底將所有的人都代溝去了,跑題跑到又一個新政順利提出,至於這個新政將來給大家帶來什麼樣的後果,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孤臣黨沒用大家呼籲,就憑藉呂漢強一人再次勝利,雖然沒看到武鬥,沒看到砸飯碗,但只要呂漢強站著,只要呂漢強在這次抵抗建奴中大勝,那這朝堂還沒有這些孤臣的話語權嗎?說不定,下一屆閣老就是孤臣黨的了。
於是,一散朝,所有孤臣黨,和想要堅定的鑽進孤臣黨的官員直接就不走,等著呂漢強出來慶賀,趙良更是直接派人定下不下三十張席面招待大家,以示慶賀。
結果浩浩蕩蕩的孤臣大軍行進到狀元樓前的街道時候,這裡的場面更是將呂漢強徹底的震住,燈籠火把映紅半天,無數人頭黑壓壓蔓延到遙遠街道的盡頭,就連街道兩邊的商戶的窗戶裡,都有無數腦袋探著,五城兵馬司的軍兵說是戒備,其實根本就放任不管。
但萬人空巷的情況下,整個街道卻是鴉雀無聲,只有獵獵火把的噼啪聲在迴響。
當呂漢強出現在街口的時候,站在最前面的一群老者在家人的攙扶下慢慢跪倒,長街上的人群就如波浪一樣一片片跪倒,一直傳向遠方,然後一個最年長者高高舉起一疊紅布,立刻有幾個年輕人跑了過來,就在呂漢強的面前徐徐展開,藉著火把燈籠的光芒,呂漢強看到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名字,還有無數手印。
這時候那老者抬頭,滿眼淚花顫抖的高呼:“呂督師公侯萬代啊——”
隨著他的一聲高呼,整個長街上立刻傳來百姓最樸實最高規格的祝福:“呂督師公侯萬代——”
呂漢強顫抖了,呂漢強哭泣了,這一聲聲百姓的祝福,立刻吹散了他心中所有的委屈不甘與無奈,這一聲聲百姓的祝福讓呂漢強深深的感覺,自己所做的一切,值了。
看著久久不願離去的百姓,呂漢強真的想大醉一場,讓所有的煩惱從此化風。
狀元樓大會,是一場成功的大會,勝利的大會,團結的大會,繼往開來的大會,這次大會,堅定了以呂漢強為核心的領導地位,堅定了孤臣黨對未來的信念。
呂漢強在大會上做了重要講話,肯定了成績,指明瞭方向,提出了三個必須,必須在我黨不斷取得勝利的時候戒驕戒躁,必須對待工作學習與同仁做到謙虛謹慎,必須,這個還在想。
大會上,各方代表紛紛發言。
以五城兵馬司劉濤為代表的治安系統表示,一定做好維穩工作,一定不造謠,不傳搖,將所有不利於孤臣黨,最主要的是黨魁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