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十幾歲孩子樣的小廝,呂漢強就拄著胳膊看著他,怎麼的也想不明白,就這個小傢伙就能說服範悅嗎?或者是說,他不過是給送個信的吧。不過不管怎麼說,自己無意中還是為朝廷破獲了一樁賣國案,之所以說是案子而不是大案,因為這大明賣國的多了去了,他範悅算老幾?
“你是主謀?”呂漢強漫不經心的問道,也沒必要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動刑。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過是跟著主人前來的。”那還在驚慌失措的將手搖的和小黃的尾巴似得,眼睛裡寫的是真誠。
呂漢強就笑了:‘我就說不是你嗎,你也辦不了這麼大的大事。’看那孩子長出一口氣,呂漢強就又誰便的問道:“你的主人是誰啊,他現在在哪裡呢?”
“大人,我的主人是範文鬥,他在昨天把我丟下就獨自悄悄的出城了。”
呂漢強腦袋當時當機,好半天才轉過這個彎來:“範文鬥?他怎麼跑這來啦。”
那小廝以為在問他,忙磕頭回答:“我家主人自從從草原逃回來之後,就一直在皇上,不是建奴的行營裡。”
這個口齒伶俐的小廝就竹筒倒豆子的將經過說了“自從大人您抄了我們主人的家之後,我家主人就跑到了皇上,不是,是建奴的賬下做個參軍,主要是和內地的一些原先的商戶聯絡,給建奴收集軍資,這次隨著建奴入關,也是收購古玩玉器,再倒手賣給各地相熟的老客戶,上次聽說您帶人殺進草原,蒙古八旗的大汗急著要回援對付您,於是他就帶著我們中其他的五個兄弟隨著哈爾巴拉去了蒙古,沒想到您一場大火,燒死了幾乎全部的蒙古人,但我家主人卻獨自帶著燒傷的身體跑了回來,這次建奴皇上要取良鄉,正好這良鄉守將是范文程的侄子,於是我家主人就帶著范文程的手令來通知他開城,誰想到這範悅還沒等安排完城裡的事情,那邊阿昌阿就出戰去了,結果這裡也沒敢輕舉妄動,結果不大一會,城外跑了阿昌阿,一看就是敗了,於是我家主人就告訴我,他去街上尋個大夫給他換燒傷藥就一去沒回,結果這個範悅就沒敢動,今天也不知道怎麼的,城裡計程車卒就譁變了,衝進守備府綁了範悅和我交給大人了。”
不愧是大家調教出來的小廝,各個伶牙俐齒口齒清晰,就這麼一會,就將這個事情交代的明明白白,可比自己的那個王建強多了,這時候呂漢強都動了該不該將這小傢伙收歸帳下的心思了。
不過這也只是一閃而過的想法,真實的想法是震驚之後無奈的看了看自己,很是為自己的人品發愁。
自己怎麼就那麼不受這個世界待見呢,朋友沒處多少,仇人越來越多,而且一個比一個狠,不但對自己這個仇人狠,而且還對他們自己狠,一個齊飛就夠自己頭疼了,據情報說,齊飛上次大敗之後,跑回他的老巢,繼續招兵買馬準備還跟自己再幹一場,結果自己不得不在兵力短缺的情況下,再留下四個衛所的兵將防備著他,而這個範文鬥簡直就是有病,我是抄了你的全家,但你講點道理行不?首先你不在理,你是賣國賊好不,你看從古至今,哪個賣國賊得到好啦?你當初當這個的時候就應該有這覺悟,啊,對了,要不是我,你得到好了,不但富可敵國還壽終正寢,家族興旺了三百多年。但現在是我的時代啊。
再說了,你不論這個,也應該感激我當初就是抄沒了你們的家產,可我卻將你一家老小都放了,我可沒喪心病狂的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殺你九族啊,從這一點上看,你還要感謝我才對,我不圖息你逢年過節的來看我,但也不應該和我往死裡作對啊,我說嘛,當初草原上我被追的跟個兔子似的,我還以為蠻夷開竅也懂兵法了,感情是你這個傢伙在後面跟我搗鬼啊。這真讓我無話可說了。
命人帶下這個小廝好生看管不要虐待,這是證人,為自己進入良鄉抓捕賣國賊做證的。
然後開始給皇上寫奏摺,解釋自己這個外軍入城的原因,再給家裡寫封信,告訴娘不要惦記弟妹小黃一家,但也說了,兵荒馬亂的不能再讓他們冒險回去,就跟著自己還能安全些,等大軍靠近京城時候再送回去。
王小再次主動請纓回城送信,當時呂漢強就將他趕了出去,再讓你送信,還不直接把老孃給我帶來啊,而一旦老孃再跑到我的軍營,那崇禎還不立刻命令大軍圍剿我這個大明的督師啊,這是非常嚴肅的問題。這小子以後就安排他遛狗了。
“大人,既然我們已經進入良鄉,原先的守軍應該怎麼辦?”華樹亮站出來請示道。
良鄉是京城西大門,本來駐紮常備京營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