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肉夾饃,?當然前提是開始參加挖土的工作,好吃的肉夾饃需要拿命去換。
一個強壯的杆子手中不斷的挖土,但眼睛卻盯著那雪白的饅頭,等手中的布包已經裝不下了,二話不說,一貓腰背起土包就跑,一下子就鑽進了雙盾的通道。
通道里,分了兩個人流,一個揹著土包朝前衝,一個空手朝後飛奔,不斷有互相沖撞上的兄弟,但也沒有時間怒罵,只是互相瞪一眼,然後繼續飛奔。
那杆子揹著土包心急如火,不斷的催促前面走的稍微慢點的兄弟:“老哥,快點,快點啊。”
那前面的也是心急,加快了腳步,但嘴裡卻說:“感情你小子剛來,我這都背第二回了,腿也軟了,還有點心慌了。”
“你都第二回啦,那你為什麼不吃了那大饅頭白肉再幹?”當時這個杆子就充滿羨慕的問道。
那前面的喘著粗氣道:“你個混蛋,這機會是千載難逢,有白饅頭白肉吃,誰捨得耽擱?吃飯這會說不定護城河就填滿了,哪裡還有下趟的機會?咬咬牙,多一趟是一趟啊。”
那杆子聞聽正是這個道理,於是在輪到他的時候,把包裡的土石往已經快要填滿的護城河裡一倒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回跑。
來到取土的雙盾走廊出口,一個漢子拍一把肩膀大聲喊一下:“好漢子,好樣的,來,饅頭一個,好肉一條,拿著,邊上吃去。”結果這個杆子接受了剛剛那個人的建議,將饅頭與白肉往懷裡一塞,咬著牙再次背起一個土包,毫不猶豫的鑽進了雙盾通道。
這時候,城牆上飛出了那恐懼的炸藥包,搖搖晃晃的落在了一個雙盾通道中間,轟然炸響,血肉與雙盾的碎片漫天飛舞,地上立刻出現一個大坑,將雙盾通道撕裂成兩段。
緊接著便有十幾個黑影飛來,爆炸聲驚天動地的連成一片,爆炸點成了血肉修羅場。
但這樣的爆炸沒能阻擋住填土的通道,只一刻時間,雙盾通道再次彌合,運土的工作繼續進行。
那個杆子狠幸運的沒有被炸死,只是被震的暈暈忽忽,胳膊上大腿上血糊糊的,也不知道傷的怎麼樣,艱難的到笸籮邊,領取了又一份之後,一瘸一拐的跑到陣後,四腳朝天的躺下,然後珍惜的小口咬了一口,“香啊,即便下一刻死了,也做個飽死的鬼啦。”
炸藥包的巨響在戰場上此起彼伏,雙盾通道斷了連,連了斷,就在這雙方比拼之中,第一段的壕溝被填埋平坦,雙盾的通道延伸到下一道了。
子涵手扶著垛口,輕蔑的看著外面被慢慢填平的壕溝,嘴裡狠狠的道:“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傢伙,填吧,等你們填完,就是你們罪惡的生命結束的時候。”
還沒從殺戮百姓的哀傷裡走出來的呂煥之,紅著眼睛喃喃:“只要不再驅趕百姓填埋溝渠就行,等這些混蛋爬城的時候,我要親自操刀殺光他們。”
趙梓卻不以為然的道:“填埋完所有的通道,天也就黑了,這一天就算過去了,我今天早上觀察了一下杆子的大營,炊煙稀疏的很,想來已經沒有什麼糧食了,估計三五天,他們就要完蛋了,而三五天,呂督師也該回來了,這是他們最後的垂死掙扎了。”
“開始攻城了,杆子開始攻城了,長弓手準備——”城牆上一聲聲警報由遠及近,而後又由近及遠,所有喘息的長弓兵再次整理手中的長弓,檢查腳邊的箭矢,準備開戰。
毛頭與兄弟們站好,先眯起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祈禱蒼天:“這次千萬不要有百姓啊。”現在的毛頭實在再也承受不起那種屠殺百姓的負罪感,如果再讓他面對無辜的百姓射擊,他寧願如那幾位將軍一樣,飛身跳出城牆。
“長弓手,預備——”身後的隊長拉著長音開始下令。
睜開眼,將箭矢搭在弦上,往城下看去,立刻被杆子如潮的人馬給震驚住了,正所謂人到一萬無邊無沿,人到十萬扯地連天,太多了,多到橫豎看不到邊沿。幾萬人的腳步聲匯合在一起,城牆似乎都在瑟瑟發抖,但毛頭卻長出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百姓了,那就讓我們為那些冤死的百姓報仇吧。
這時候,挖掘出來的陷馬坑起到了作用,所有的杆子都必須小心翼翼的看著腳下,不然就能崴了腳,前面的杆子扛著雲梯,小心著腳下不由得越走越慢,後面的杆子依舊被督戰隊的大刀木棍驅趕著,一路前行,慢慢的就在城前擠成了一個人疙瘩,不時有倒黴的傢伙崴到了腳慘叫著倒地,而一旦倒地,就立刻被無數雙大腳踩踏成肉醬、
“長弓,放——”
早就拉開長弓的毛頭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