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帶隊來襲的是闖王高迎祥,當天沿途奔來時候遇到了下山虎的敗兵,拉住跑的跟個狗似的的下山虎,想要詢問戰況,可惜這時候下山虎舌頭吐出多長,怎麼也說不清敵情,等了好半天才恢復了元氣,最後好歹問明白了,是一群聯莊鄉勇和一群槍兵官軍聯合將他們打的大敗,三千多人馬出來,跑回來的就是這五七百人馬。
“他們可有大規模的騎兵?”這才是高迎祥需要了解的,他可聽說世子有三百京營親衛,那可是真正的騎兵。這次自己來是另有目的,可不想跟呂漢強真的死戰,這五千騎兵可是自己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寶貝,可不想和呂漢強無謂的戰鬥中消耗掉,哪怕是死傷一個,自己都心疼無比。
當得知聯莊農民和所謂的官軍都是步兵的時候,高迎祥就笑了,自己五千人馬跟隨齊飛出戰,總是擔負些沒有傷亡的任務,這已經讓其他營頭頗多怨言,這總是不好,尤其自己還想著破城之後也大肆的撈取一筆,如果一點功勞也沒有,畢竟不妥,因此找個軟柿子捏一捏,堵住那幫傢伙的嘴還是有必要的,這次正好,眼前就是一群農民和一千多官軍,不正是最好的軟柿子嗎?
於是放開下山虎,帶著人馬就衝向了李家營。
下山虎看著耀武揚威遠去的高迎祥,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你個打醬油的傢伙,這回我大敗了,回去不好交代,但你去了也一定討不來好果子,等你敗了,我回去也好相互印證有些說辭理由,最好你也全軍覆沒。”
人啊,就是這個心思,自己不好,當然希望別人比自己更不好,要不心理怎麼能平衡?
高迎祥不知道下山虎的詛咒,帶著兩千騎兵轉過山腳,李家營堡寨就矗立在眼前,大隊人馬在山前站住,高迎祥仔細打量,堡寨大門緊閉,寨牆上人喊馬嘶,寨牆下孤孤單單一千拿著怪模怪樣扎槍的官軍在秋風裡瑟瑟發抖。
高迎祥笑了,笑的無比開心舒暢。
身邊親衛鐵頭不解的問道:“闖王因何發笑?”
高迎祥用馬鞭一指孤單單站在寨牆外的一千官軍大笑著指出:“官軍和老百姓就是這樣,百姓怕官軍進莊禍害,因此閉門不納,如果李家營放官軍進去,他們憑藉寨牆拒守,說不得我只能撤軍,但這時候,這些官軍就只能依託後面的寨牆自保,而寨牆上面的,與其說是防備我們,還不如說是防備官軍多些,而這些被據門外的官軍,連最起碼的防備騎兵的拒馬壕溝都沒來的及挖,更別說眼前是最適合騎兵衝鋒的一馬平川,在如此地利人和的情況下,如此下來,一千官軍,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衝鋒而已,這是老天在給我機會啊。”
鐵頭看看,怎麼看那一千官軍似乎是棲棲遑遑慘慘怯怯,真的是一個軟的不能在軟的軟柿子啊。
於是抽出腰間大刀,向高迎祥請戰道:“這一戰不必闖王親自犯險,請給我五百兄弟,不過是一個衝鋒,一人兩刀而已。”
高迎祥狠滿意自己親信的勇敢,笑著道:“時間不多,一人兩刀太費事了,我給你一千兄弟,一人一刀也就是了,不要累壞了兄弟們。”說著又是哈哈大笑。
“多謝闖王體恤兄弟。”鐵頭湊趣的回答,然後點起幾個隊頭合作一千人馬,喘息一會準備發起衝鋒。
高迎祥的託大是有他的道理原因的,自己轉戰幾千裡,鄉勇打過,縣城破過,衛所見過,邊軍戰過,對於官軍的戰鬥力,已經瞭然於心,這支隊伍似乎與別的不一樣,也不過是服裝整齊些,武器整齊些,佇列整齊些罷了,但無論他們如何整齊,但其本質應該是一樣的,即便強也強不到哪裡去,再有,面對自己的騎兵,被拒絕門外,這對士氣的打擊是巨大的,軍心沮喪士氣低落必有怨言,其二,現在天已經過午,官軍沒能進入堡寨,當然無處就食,再加上與下山虎一場鏖戰,怎麼的也該筋疲力盡,畢竟下山虎可是三千多人啊,被打的就剩下五百多人,殺兩千多人,那是個力氣活,因此,在飢寒交迫,軍心沮喪的時候,高迎祥都想,要不是自己來的快讓他們無處可逃,說不定這時候,這些官軍就一鬨而散放了羊了。
這樣也好,真要放了羊,讓自己滿世界去抓,還真要費些時候的。
等一千騎兵排開戰鬥隊形完畢,戰馬也喘息過來,高迎祥對著前來請示出擊的鐵頭輕鬆道:“出擊吧,麻利些,然後我們回去好吃飯,還有三十里回頭路呢。”
“保證耽擱不了兄弟們的晚飯。”鐵頭信心滿滿的回答,然後一圈戰馬跑到大隊前面,對這李家營外一千官軍將腰刀一指:“出擊。”
一千鬥志高昂的騎兵,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