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呂漢強看著自己鮮血淋淋的手,悲哀的嚎叫。
是的,給他也沒有用,因為崇禎滿大明都在召集勤王,但是,是的,是但是,唯獨沒有呂漢強。
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悲哀?因為體制,結果手握三萬精兵,已經做好了出兵勤王準備的呂漢強,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蝦兵蟹將東去送死,自己卻無能為力。
沒有勤王聖旨,自己真的不敢動,向過去的歷史,四川蜀王奉旨帶著五百家臣出川勤王,結果半路上又被崇禎截回,事後以莫須有的藉口削奪了王爵終身幽禁,自己算什麼?最主要的是,崇禎掐著呂漢強的命門——家。
“我無能為力,因為我沒有接到勤王的詔書,因此,我若是敢動一兵一卒,我便是謀逆,你讓我怎麼辦?”呂漢強面對已經滿嘴大泡的王公公,只能這樣無奈的攤開血淋淋的雙手。
“我和你不一樣,我的家,我的娘,我的小弟小妹,包括已經有了小崽子的小黃都在京城,我一旦輕舉妄動,我便是身死族滅,”
“難道你就看著國朝覆滅?難道我們當初的一切努力都將是笑話?”王公公血紅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呂漢強。
“我是督師,但我是山西南四府的督師,我沒有得到勤王的聖旨我就不能動,希望你能瞭解。”
“給我一隻勁旅,我回師勤王。”王公公緊緊的握著呂漢強的桌面,他的手因為激動沒有半點血色。
呂漢強痛苦的閉上眼睛,“我不能給你。”這句話說出的是如此艱難。
現在呂漢強手握三萬大軍,而這三萬大軍,放眼天下,絕對是大明最強悍的一支,並且當初打造這支軍隊的時候,就是為了對付後金野豬皮皇太極。
但是,一紙詔令卻死死的將支量身定做的軍隊,死死的壓在了山西南部,死死的壓在了平陸。
“給我一面大旗,好嗎?”王公公悲哀的看著呂漢強。
呂漢強輕輕的點頭,然後輕輕的道:“王大哥,保重。”
屋子裡立刻便是一陣輕輕的哭泣。
王公公坦然大笑,對著跟隨自己的兩個小太監大聲道:“願意死老家園,還是願意與我出擊?”
兩個小太監毫不猶豫的用稚嫩的聲音大吼:‘願意與公公天上地下。’
踐行宴的氣氛是沉悶的,只有一個王公公在那大呼小叫的暢飲,他不斷的講述著這段出京以來難得的歡暢時光,指著在座的眾人,一個個點評訴說著與他交往共事的點點滴滴,說到痛快處便擊案大笑,說到動情處不禁潸然淚下。如雲抱著王公公的胳膊一直嚶嚶哭泣,再也沒有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態,王公公輕輕的撫摸著如雲的小腦袋,不無眷戀的喃喃:“可惜我是個閹人,要不有你這樣一個女兒,將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快樂。”
如雲揚起掛滿淚痕的小臉,輕聲道“若是公公不嫌棄,我便稱呼您一聲乾爹吧。”
王公公一愣,轉而狂喜,手忙腳亂的在身上四處掏摸,可惜,他歷來不積攢錢財,更沒有隨身佩戴金玉的習慣,一番掏摸下竟然空空如野。
這時候呂漢強扯下自己腰間的一塊美玉玉佩,塞在了王公公手中,王公公哈哈一笑:“承你的情了。”然後鄭重的給如雲掛在了腰間:“爹爹就要走了,不能再照顧你了,我只願在天上看著你平平安安快樂的長大。”
“爹——”如雲抱住王公公的腰嚎啕大哭。
王公公溺愛的拍拍如雲的頭頂:“不哭,不哭,記住,爹的名字叫王鳳友,我們的家在順義小各莊,家裡還有一個老太太,還有一個種地的兄弟,這兵荒馬亂的,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了。”
如雲就猛烈點頭,死死的記住,呂漢強就轉身對趙梓道:“趕緊通知順義商行,保護王大哥家眷進京,就住到我的府上,交給如雨照顧。”
趙梓立刻急匆匆趕了出去安排。
一切都已經這樣了,來到平陸城關,王公公心滿意足的衝著所有的同僚拱手:“咱們兄弟下輩子再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吧。”
然後拉著呂漢強的手:“這一生遇見你這個兄弟是我的幸運,這次沒有勤王詔書你沒有動一兵一卒,其實我是高興的,因為你還是知道皇權至上的,我希望你一直這樣下去。”
呂漢強點點頭,王公公就直視著呂漢強的眼睛半天,看到呂漢強的眼神有些遊移,最後還是輕輕的嘆口氣:“算了,這些事我是管不到了,大家好自為之,做自己該做的吧。”
這時候,呂煥之突然提出:“公公不可獨行,您不是還有徵召沿途商行武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