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漢強的大號一出,真有群邪避易的效果。
這個推官也是有見識的,呂漢強的大名在官場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都臭大街了,誰願意,也不敢冒他的名字啊,更何況南四府督師這個官爵的確管得到自己,只要是涉及剿匪事宜,就連運城知府都得俯首聽命,當時咕咚跪倒,連連叩頭請罪。
呂漢強又點點頭:“還算識相,那就減二十軍棍,三十下吧。”xi
那推官立刻再次叩頭連連稱謝“謝大人手下留情。”的確,五十軍棍下去,真要是實打實的打,任憑你多麼強悍的一個漢子也殘廢了,當場要了小命也看人家眼色了。
呂漢強輕輕搖頭:“其實,你還要謝謝你自己,第一,你沒下令屠殺百姓,第二,你對我的叔叔呂縣令手下留情,沒弄斷他的骨頭,因此,這也算是替我叔叔出口氣吧。”
呂漢強一番話,說的呂煥之雙眼微紅,真心的對呂漢強生出了親情。
幾個親兵上去,將這推官按倒,掄起棍子就是一頓胖揍,
打完了這推官,呂漢強有氣無力的道:“我是督師,因此,關外的那些人,我認為他們都可能是流寇,或者是我們衛所逃跑的軍戶,因此我要將他們抓回平陸一一甄別,還請推官大人開關放行吧。”不管怎麼說,理由一定要找,這是為日後大家打嘴巴官司留的後路。
被打的齜牙咧嘴的推官一聽,當時就拒絕了:“欽差大人,在下身為運城推官,受上峰之命關閉關隘,防止百姓逃離,官命在身,恕難從命”。然後倔強的站在了呂漢強的身前。
呂漢強眉毛一立:“如果阻止剿匪大業,我便以貽誤軍機致使民亂沸騰罪殺了你。”然後看著那小子還要說話,就淡淡的道:“在小斜關我剛剛殺了一個五品同知,再殺一個六品的小官應該不會手軟。”
“什麼?你殺了同知?”那推官和呂煥之一起吃驚的鬥快掉了下巴。
呂漢強無所謂的道:“殺人的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可不想沒事給自己添亂,那同知身犯四條必死大罪,我身為欽差,行駛了先斬後奏之權,殺了。”
現場的所有的人都倒吸了口冷氣,他們根本就不懷疑呂漢強說的是真的。
呂漢強再次看向那個聽到自己連同知都殺了的推官只是面色慘白,但依舊不退不讓,心中倒是佩服了一下,這個倒是很堅持原則的,於是點點頭:“你不要擔心,我是督師,非常時刻行非常之舉,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文書,你拿去交差吧。”
拿到臨時寫就的文書,好半天,這個推官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對身後一幫手下揮揮手:“開關放人。”
這時候一個相好的兄弟小聲提醒,“大人,你開關,那上面,巡撫,布政使那裡可怎麼交代啊。”
這推官將手一攤:“開關不過是丟官罷職,但可救活外面無數百姓,孰輕孰重我知道的。”
看著滾滾南下的人潮,呂漢強歪在肩輿上對呂煥之道“叔叔,我給你留下一百欽差行轅親兵,您就在這裡盯著吧,我還要去長治那邊的王公公處看看,照這樣看,他那裡也不一定順利啊。”
看著眼窩深陷的呂漢強,呂煥之心疼的道:“長治那山口離著這裡足足二百里路,你大病剛好,這般奔波可受得了嗎?還是歇歇再去吧。”
呂漢強搖搖頭:“看到關外百姓的慘狀,我怎麼能歇啊,多一刻鐘就可能多活不少百姓啊。”
呂煥之張張嘴,但看著那些百姓,也就不再說話。
呂漢強就問身邊的親兵:‘大家還能奔跑嗎?’
剩下的親兵各個都是流民出身,看到了這些百姓的慘狀,一個個如同身受,這時候哪裡還顧得疲勞,大家一起高喊:“願追誰欽差大人出發。”
“好,那我們就走吧。”說這話的時候就看到那個推官小心的站在呂煥之身後,這個人能忠於職守,堅持原則又能不殘害百姓,倒是個人才,於是呂漢強點手叫過他來“你叫什麼名字?我看你還算是個有良心的官,這樣吧,如果上司罷免了你的官位,就到我的欽差行轅來吧,不過你要做個武官了。”
這推官聞聽當時大喜,忙再次跪倒道:“下官華樹亮,我正不想做這受氣害民的官呢,大人抬愛,我願意投效大人帳下,為民為國做個有良心的好官。”然後站起來對呂漢強道“大人儘管去,這裡我給您頂著,無論是誰來,這關門絕對不關。”
呂漢強滿意的笑笑,“那你現在就是我督師行轅的中軍官了,好好幹,我看好你。”於是也不再看這個中軍華樹亮激動的目光,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