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外面大吼一聲:“諸位將官入內聽令。”
隨著他的一聲傳喚,呼啦啦在屋外大步走進十名原先的屬下,他們來至小胖子的親兵還有王大壯原先的民夫兵,他們都是在前兩場剿匪大戰裡立功的人員,一進屋紛紛給呂漢強施禮。
呂漢強嚴肅的掃視了一下眾人,沉聲道:“你們都是跟著我一路殺來平陸,在此期間,都立了大功的,今日我便兌現我當初的承諾,給大家一個前程。”然後看著親兵裡的一個把總:“齊策。”
“小的在。”
“你在攻打闖塌天山寨時,能身先士卒首次登城,當時我記你首功,因此,我現在以奉旨整頓衛所欽差,督師南四府的身份,委任你權平陸衛所千戶。”
齊策當初愣住了,是被巨大的獎賞弄愣住了,一個把總,還不入流,這瞬間便成了五品千戶,自己的祖墳是怎麼樣的冒著青煙啊。
“怎麼?你不敢?”呂漢強皺眉問道。
那齊策一聽呂漢強的追問,才回過神來,咕咚跪倒連連叩頭“小的謝謝欽差大人栽培,萬死不辭。”
呂漢強點點頭,卻再次道:“你記住,你現在的千戶不過是權,也就是代理,乾的好了,再立新功我自然將你的權字去掉。”
“是,大人,小的粉身碎骨也定當再立新功。”
“錯了。”呂漢強輕輕搖頭。
所有的人都望向呂漢強,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是稱呼錯了。”呂漢強坐直了身子,面色肅然道:“原先,大家稱呼千戶叫大人,大人是該叫誰的?”不用大家回答,呂漢強慢慢的道:“這個稱呼是叫文官的,但為什麼武將卻要屬下稱呼自己是文官的稱呼?就連自己是一個武將,應該被大家稱呼一聲將軍都不敢答應?”
站在下面的武將一起低下了頭,卻沒有一個人敢於回答呂漢強的提問。
“那是因為大家都認為武將低人一等,不,是低人三等五等。”呂漢強在上面的步子開始焦躁起來:“一個二品的武官見到五品的文官就要下跪,一個三品的文官就敢不是欽差就能擅殺一品元帥,這是為什麼?難道這的是文貴武賤嗎?想當初,太祖洪武爺是一刀一槍殺出來的大明江山,是武將出身,想當初太宗爺爺是靖難之役一刀一槍保住了大明江山,想當初,咱們大明的皇帝開創了君主守國門的先例,這錚錚鐵骨的大明,就是武將打下並保護的老大帝國,難道歷代先皇都是武將,都是輕賤嗎?”
這句話石破天驚,這句話是所有的武人想說卻不敢說的道理,但今天,當著三百國公親兵,當著六百追隨而來的弓兵,呂漢強大聲的吼了出來
“為什麼要說文貴武賤?人先自辱而後才是人辱之,我們武將不是因為自甘墮落,那誰敢輕辱?”凌厲的目光掃視了全部的人,讓原本塌肩縮背的一幫士兵兄弟立刻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胸膛。
“我告訴你們,我們武將才是這大明的天,才是這大明的保證,因此,我宣佈,從此以後,我派出的將士不許再稱呼大人,就要堂堂正正的被稱呼一聲將軍,而且,面對同級別的文官,只施拱手禮,對於下我們一等的文官,就要他們施行跪拜禮,這一點,必須堅持。”
幾個士卒雖然也激動,但還是張嘴想要說什麼,但呂漢強一揮手打住了他們要說的話:“別的地方我管不了,南四府,只要低你一等的文官敢於不按照官場規矩給你下跪拜見,你手中的棍棒就招呼上去,打出了什麼事情,那我四府督師呂漢強,我,給你做主。”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突然,齊策大步上前一跪到地:“督師大人,在下——”
呂漢強皺眉斷喝:“難道你連一句末將都不敢自稱嗎?”
齊策深深的吸了口氣,就好像要將全身的力氣一起積攢爆發,然後,大聲吼道:“末將齊策,願為督師效死。”
所有的兄弟一起跪倒一起大吼:“末將願為督師效死。”
挺起胸膛,揹負雙手,呂漢強傲然掃視面前一干將軍,這就是效果,一個自強不息的團隊即將,已經從現在開始,大明武臣,將因為我將改變。
然後呂漢強就按照原先的功勞簿,委派了新的副千戶百戶,一時間被委任的無不欣喜萬分,紛紛向呂漢強保證忠心。
“官職的委派就是這樣,希望你們能好好的幹,不要辜負了萬歲的恩德,至於原先衛所的兵丁。”呂漢強看著目瞪口呆的老鎮撫:“我將淘汰老弱和不願意再從軍者,發給遣散錢糧,釋放軍籍為民,然後,在當地流民裡,選精壯敢戰者,發給餉銀月二兩,再建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