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是難題,我建立基業於平陸,在這裡招攬流民賑災,卻不能去你長治管轄,這便是一個大難題。”
這的確是如此,“尤其我這個身份,在你們東林,屬於人厭狗憎的,真的去了你那裡,說不得山西上面就會給你我出了難題,這不得不查啊。”
“這倒是實情。”姚同新不由皺眉,也不知道是說這裡的難處還是說呂漢強說的人厭狗憎。
“近十萬百姓要救,事情還絕對不能讓那幫只會誇誇其談的傢伙壞事,這真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才成。”
呂漢強就欣慰的笑了,就憑著這句誇誇其談的評論上官,這個姚同新就完全可以成為自己的朋友,最少是盟友。
當初在新區展望未來的時候,呂漢強就說過,自己的焦炭事業早晚要向外擴張,一來可以讓南方的銀子北流,二來也可以讓北方那些富戶埋在地下的銀子再次流通起來,三來利用北方礦產的資源活躍了經濟,更主要的是,用工業取代農業,大量安置人口,從而化解土地兼併的矛盾,只要做佃戶的少了,那些大量王田,地主的莊園就要出現土地閒置,然後讓他們不得不減租減息,這樣會讓廣大的農民喘口氣,這是一個良性迴圈,這是必須要走的一步,不過是因為現在自己賑災練兵,還有未來的抵抗建奴皇太極,急需要大量的款子才不得不保密配方,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裡,獲得巨大的南方的錢糧,錢糧是對後金戰鬥勝利的保證,這一點是當務之急。
看著在地上焦急的踱步的姚同新知府,呂漢強還是心中不忍,但不忍又能如何,也只能如此。
好久之後,姚同新突然站住,眼光炯炯的拉住呂漢強的手:“如果我將這些原先的軍戶,全部落戶在陽城縣,那裡也延黃河,也可建設碼頭。”
呂漢強點點頭,但還是搖搖頭,澤州是直隸山西布政司的州,自己還是插不上愁。
這時候姚同新跺跺腳,四處尋找,看到呂漢強後賬裡掛著的四府地圖,一把撤了過來,直接按在了桌子上,指著陽城堅定的道:“我將這股難民安置在陽城,然後尋找藉口,向布政司向萬歲上書,將陽城劃歸平陸,而平陸再講周圍幾個縣從鹽城劃出,升格為州,豈不一切都迎刃而解?”
這才是真正愛民為民的好官,這才是不計個人得失的好官。同時這個辦法也讓呂漢強的眼睛一亮,真的如此,那麼自己的目的不但能達到,更能再保密一段焦炭時間,那可真是大大的好事。
緊緊抓住這個大公無私的好官,呂漢強猛烈的搖晃:“如此卻是委屈了姚老哥。”
見呂漢強答應,姚同新哈哈大笑:“身死國事,當然爾。若能救過治國,便讓我在呂大人治下做一縣令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