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再狠狠的賺上一筆。
看看愣在當場的呂漢強,小二有點忐忑了,可千萬別為了別人的事情而得罪了自己的金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於是連忙道:“若是先生不同意,我這便回了他去。”
“同意,當然同意啦,這是好事啊。”呂漢強也顧不得喝酒,放下酒杯一把拉住要退出的小二,“不過,我們也不能白給他做,我是要收取點費用的。呵呵。”現在,呂漢強都感覺自己喝讀聖人書,君子不言利教誨越來遠遠了,有那麼一點點市儈了。
那掌櫃聞聽,眼睛再次亮起,已經有無數銅錢在飛了。
但是,這報紙其實還是呂漢強做主,自己不敢過份插手,雖然興奮,但也不敢過份表露,只能著急的看著呂漢強,生怕他講究什麼文士風骨,推了這一大筆買賣。
呂漢強卻興奮的搓著手小聲道:“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白白的浪費了五天時間,若是早就想到這點,那是不是我都可以買房子啦?唉,誤事啊誤事。”
聽到呂漢強如此說,那張小哥連忙抽回自己的腳,連連拱手對著呂漢強道:“是的,是是,那位布匹莊的老闆剛剛與我說時候,早就許下一天一貫銅錢的好處,還要連著做上十天,先生,這樣可行?”
“當然行。”呂漢強敲著桌子興奮的拍板。
“不可不可。”那掌櫃的忙收起滿眼的銅錢幻影,態度堅決的搖搖頭表示反對,這個反對卻是他認為應該為這個還不懂世故的呂漢強做主。
“掌櫃的有什麼不妥?”呂漢強詫異的問道,開始懷疑自己貪心,因為自己不知道現在的行情,別是要跑了這第一個主道。畢竟這年代,還沒有廣告意思,也沒看出廣告的價值,這第一個吃螃蟹的被自己嚇跑,那以後就沒機會了。
“哈哈哈。”那掌櫃見李漢強虛心受教,更是老懷大暢,擼著鬍子眯著眼睛道:“蜀錦,運抵京城,那是獲利十倍的貨物,喝南錦競爭卻沒有多大優勢,但是,一旦打入各家府邸內宅,還不銷量大開?如果後續做的好,說不得滿京華三層的絲錦生意便是他的了,就每天一貫錢就打發了我們,他王掌櫃好的算盤。”說道這裡,已經是憤憤不平了。
李漢強張嘴瞪眼,才發現,感情這位掌櫃比自己還黑。
“更何況,我知道這位王老闆精明果決的很,一旦他要認準的事情,便是一擲千金也絕不吝惜,但前提是他看到這裡的商機。”然後嘿嘿奸笑的探出腦袋來,對著呂漢強小聲的道:‘既然被他看準的東西,一定可以為他帶來巨大好處,那麼,我們可以,宰了他再說。”想了想,然後哈哈一笑道:“我看,一天白銀五兩,先交納十天,否則免談。”
五兩白銀,其實已經不止五貫銅錢了,其實,那個綢緞莊的掌櫃已經很厚道了,當時說的是銅錢,而不是如同廢紙一樣的大明寶鈔。
這次,李漢強已經不是張口結舌面紅耳赤了,而是真心佩服起這位掌櫃的舉一反三,這時的呂漢強都開始懷疑,這老傢伙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也是前世穿越者?
“可是,萬一——”那張小二為了自己的利益,生怕這個生意丟了,當初那掌櫃的和自己說這事情的時候,可是許諾若是事情成功,有五百文謝錢的,真要按照掌櫃的所說,萬一人家來個一拍兩散,那自己可就損失大了。
那掌櫃的看出了小二的心底,也知道他肚子裡的彎彎繞,不由鄙夷了一把,還是小人物,沒有見過世面,便被那蠅頭小利迷了心竅,看來,當初自己想將小女下嫁給他的想法還要考慮一二了,正所謂,不怕你窮,就怕你笨,這天下餓死的,大多都是笨死的人。
“你只管去和他說,同不同意那是他的事情。”看看小二一臉悽苦的往外挪步,張掌櫃的神態堅定的追加道:“順便告訴他,如果他同意,那麼今年的報紙在綢緞布匹,”轉而一想,現在泛濫的松江棉布也是一塊巨大的市場,還有沙,麻布等等,那都是市場啊。於是立刻改口道“咱們報紙上的那什麼——”轉頭詢問的看著呂漢強。
呂漢強趕緊道:“廣告,是廣而告之的意思。”
“對,是廣告,好稱謂,先生大才。”雙手一拍,表示呂漢強這個詞用的恰到好處,誇了一句呂漢強,然後繼續對小二道:“去跟他說,如果答應這個條件,今年的綢緞廣告就獨獨他家不再答應二人。”
“是,掌櫃的。”小二忙不迭的想出去回報那位趙掌櫃。
“回來。”這位掌櫃再次叫回來他。
那小二立刻再次收了腳步,“掌櫃的,還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