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蕩蕩的隊伍,掌櫃的不由苦笑,對著呂漢強小聲的道”先生,昨天生意紅火,今天不免招來一些打秋風的,比如說這京城裡的丐幫,就幾乎專門做這檔生意。“
呂漢強恍然,古今一理,後世這種人絕對不在少數,兄弟朋友有紅白喜事,也都是如此,第一個來賀喜的絕對不是親朋,而是這些打著竹板,唱著喜歌的人。
既然知道了原因,呂漢強也就不再擔心,於是就在自己的口袋裡摸摸索索的想要掏些銅錢,打賞了他們也就是了,不過看著那黑壓壓的人潮,也不知道該打賞多少才能讓大家滿意。
看著呂漢強的動作,張掌櫃忙按住呂漢強的手,笑著道:“先生既然在我的茶樓裡,那麼這些事情我去料理吧。”說著,也不等呂漢強客氣,那掌櫃已經快步走出了門外。
呂漢強不明所以,看著神態淡然出去的掌櫃,呂漢強緊跟著出外去看看。
出了茶樓,到了門口,卻發現原本排隊購票計程車子閒漢,都自然而然的閃到了一邊,沒有因為這群乞丐的到來而驚慌失措,也沒有因為一群臭烘烘的乞丐,敲打著竹板,頓著竹竿在那裡大唱蓮花落而顯出厭棄,反倒是拿出看熱鬧不怕爛直子大的心態,暫時放棄了購票的熱情,開始看起了熱鬧。
大家都是老熟人,當張掌櫃出來的時候,那乞丐頭子上前一步,唱了個肥諾:”掌櫃的,發財發財,小的們討口飯吃!請賞個一二!”隨著便是千篇一律的拜年話源源不斷的唱出,張掌櫃就笑著拱手,等待下一步的表演,接著,便是窮人的悽苦悲慘的描述,而這位每一句之後,就是幾十接近上百人的轟然陪唱,這時候,呂漢強也不由的忘記了緊張,反倒是深深的被那歌詞裡的悽苦悲哀所打動,這時候,即便那掌櫃的不給打賞,自己也要出面拿出一二了。
張掌櫃早就聽的多了,已經有了免疫力,當時笑呵呵的道:“都是左鄰右舍的老少爺們兒,我們這裡有了一口飯,怎麼能少了爺們兒們的吃喝?來來來!老規矩在的,依舊如此。”那個乞丐的頭兒卻笑嘻嘻的道:“張老爺大吉大利,您還知道這街上的規矩?好!那我就叨擾了張掌櫃!按照規矩,求您個紅利,一個月兩慣錢!“
張掌櫃當時面上收起了笑容,陰沉的道:“黑了點吧?我茶樓每月已經交了兩貫錢救濟兄弟,我不過是增加個專案,哪裡還能再加兩貫?這裡外裡就已經是四貫錢,老幫主,你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
那個乞丐頭卻根本不看張掌櫃的臉色,繼續笑嘻嘻的道:“您老大吉大利,升官發財,昨日裡至少收入十貫,一個月下來那是多少?呵呵呵,那麼給兄弟們一些湯水也不為過吧?”轉而鄭重道:“當然,張大掌櫃厚道,我們以後也絕對不再騷擾,若是哪個不開眼的來您老這裡生事,我就賠你十貫錢。”
張掌櫃道:“過倒是不過,收入也正如你所說,因為你的耳目靈通,但是我要給大家茶水點心的開銷,也要給說書先生的紅利,我所剩下的也不是太多。”但轉而道:“不過,長老既然親自來,我也沒別的說道,這樣吧,每月一貫錢。”
那乞丐頭子也不再爭講,很大度的道:“成,就按照您老的照顧算。”但是,轉而就笑嘻嘻的道:“不過這一貫我卻要肉好錢。”
所謂的肉好錢,是指前幾個皇帝鑄造的銅六鉛四銅錢。和現在銅四鉛六的錢比,那折算成銀子也大大的不同,比如肉好錢,一個大錢就能買一個好的肉包子,而一個現在的銅錢,同時,也更能被百姓接受,這就是包子的區別。
“我給你每月八百錢肉好,你看這行不行?”
這時候那乞丐頭眼睛一咪,心裡早已經無可無不可,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銅四鉛六和銅六鉛四那不可同日而語,八百肉好就已經等同於一千普通錢了,這個掌櫃既然能在這鬧事上開了這樣的買賣,當然後臺要硬,自己得了這樣的好處再要過分,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也可能後患無窮。想到這裡,哈哈一笑,回身向身後的兄弟喊了一嗓子,“兄弟們!東家大吉大利!謝東家賞!”然後呼啦啦轉頭而去。呂漢強看到這一番對白,不由得出來找了這位張掌櫃,“張掌櫃,這是怎麼回事?”
張掌櫃笑著道:“這就是京城的規矩,乞丐有團伙,每日裡沿著大街在大戶上乞討,那絕對不是流民,這是一批接近地痞流氓的人,沿街裡沿商鋪挨家討要,每月都有定額,大家不過互相討價還價。你要了一千,我還你五百,最終取個平衡罷了。”然後拉著呂漢強的手道:“先生不要誤會,這筆錢我倚翠樓還出得起,也必須拿得出,因為實話實說,咱們倚翠樓有你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