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卻是一個窩窩囊囊的小人物,在五虎面前,只能打個下手,。
對於魏忠賢這位乾爹突然提出這個問題,做為特務機關的頭子,當然在職業上要比其他人敏感地多,一時間腦袋裡如風車一般旋轉,將呂漢強的所有情狀都仔細的梳理一番,但是,梳理之後的結果卻是沒什麼大不了的,於是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對魏忠賢施禮之後小心回答道:“內相干爹,那呂漢強雖然嘴皮子了得,在市井之間多有名聲,更有一手詞章寫的讓人低吟淺唱不矣,但是,這人做事卻萬分謹慎,沒有一言半句犯了乾爹的忌諱,對於錦衣衛進駐他的小報,更是沒有半點怨言,據那些番子回報,不但沒有怨言,而且每張稿子都要派人念給他們聽,以徵求他們的意見,只有他們首肯之後,才能付印出賣,即便是得了張皇后的支援,也沒有半點懈怠,這是非常難得的了。同時,對於例錢孝敬,也是沒有半點推諉,其實算作是一個很會做人的人物了。”
魏忠賢只是閉著眼睛不做可否,事情還是由崔成秀問對:“如此,按照你的說法,那呂漢強不過是徒成口舌的販賣小兒?難道就沒什麼其他出奇之處?”
崔應元趕緊謹慎的想了再想,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由得灑然一笑道:“倒是有件奇事,也是那說書匠所做的。”
“什麼騎事?”對於各地出現騎事,魏忠賢立刻來了興趣,因為,一旦奇事出現,就可能讓自己拿來討好皇上,畢竟,這位皇上不愛江山美人,只喜歡奇技淫巧之事,這正是自己有今天的結果:“趕緊說來聽聽?”
能引起乾爹注意,這是崔應元最大的臉面,趕緊殷勤的將呂漢強與信王打賭,做了三稜鏡出來的事情說了。
錦衣衛知道這些詳情也不算大驚小怪,在當時,一個官員不過是在密室裡與同僚喝酒抱怨了幾句,第二天就可以完完整整的報告給魏忠賢,那麼這不算秘密的事情,當然也就更加詳細了。
聽到這段奇事,崔成秀不由得展開了顏色,魏忠賢也長出了一口氣。
崔應元也知道自己說了件解釋皇上之所以突然簡拔呂漢強的心結,但是,還是湊趣的小心請教一番,這才是真的會做人。“不知道乾爹如何容顏大展?”
魏忠賢再次閉上眼睛,不由哈哈一笑,習慣性的摸著光禿禿的的下巴道:’既然有了這般騎事,也就可以解釋通,為什麼皇上突然簡拔呂漢強那廝了。“
”還請乾爹示下。“
”此間無他,不過是小子倖進,透過信王之手,弄了一個頗為投咱們萬歲爺喜好的玩意,這才得了萬歲賞識罷了,嗯很好,很好。“
”是的,乾爹所想的確有深意。“崔成秀趕緊欠身迎合,這到不是刻意奉承魏忠賢的見地,事情的確也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我們不但不能阻攔,而且還要趕緊讓內閣附議發下旨意,讓那呂漢強趕緊走馬上任才是。“
許顯純掌鎮撫司,但是,這就是一個逢迎能事,幹練全無的傢伙,這時候竟然不明所以的問了一句蠢話:‘呂漢強那廝一朝倖進,乾爹沒什麼好處,怎麼如此抬舉他?’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無數白眼。
還是魏忠賢哼了一聲,對這個不爭氣的蠢材解釋道:”既然這呂漢強憑藉奇技淫巧倖進,正好做了信王伴當,讓他們日日玩耍,豈不更好?“
這時候,大家一起做恍然大悟狀。
這樣的結果,對於在座的諸人,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原因無他,那便是皇上的病情和他身後的事情。
最不希望天子很快就死去的正是魏忠賢和他的爪牙們。他們是靠著天啟帝的信用與託付才專權主政橫行無忌的,一旦天啟帝駕崩,繼承人當是信王,在一位新皇帝的統治之下會出現什麼樣的政治局面,那是很難預測的,如果一定要預測,恐怕是凶多吉少。
魏忠賢和他的黨羽們也曾秘密商議過其他一些繼承的方案,想要讓某妃子假稱有娠,用一個嬰兒冒充天啟帝的兒子來繼承皇位。但這樣的事情是大逆不道,要天誅地滅的,魏忠賢的心腹爪牙們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承擔起來為他謀劃操辦。那些閹黨們平日為非作歹,搗鬼有術,到了關鍵時刻卻全都亂了陣腳,沒了主張,一些頭腦特別靈活的此時甚至在打主意找機會,想方設法地要擺脫與魏忠賢的聯絡。
現在好了,只要信王在呂漢強的攛掇下,也開始走他哥哥的老路,那麼,自己等人就完全可以再次掌控皇帝,這才是柳暗花明的好結果。
(喝多了,打錯字明天改正,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