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遞給呂漢強。
呂漢強就笑嘻嘻的接了過來,但明顯的看到那少年不滿的掃了一眼那奴婢,然後看向呂漢強,臉上難得的有了點歉然的笑容。
呂漢強用手指掐著那指甲蓋大小的銀子,左看右看,心中道:“就這點銀子也拿得出手,看樣子也就有五六克重。給小丫打個小戒指還是可以的。”
得人錢財,便要回報,這是呂漢強的原則,無論這錢財多寡。更何況這是一個減少敵人的絕佳機會,要不每次說書,都有這攪屎棍在,那哪能安心?看看離著下午書開場還早,於是,呂漢強就屈身上前,與那少年見禮道:‘在下多謝小友賞賜,看看下午書還早,不如我約公子午間飲杯酒如何?”
這個提議一出,那陰沉的少年眼睛不由得一亮,青白的臉頰竟然有了點興奮的潮紅。
“王——公子不可。”那人妖聞聽,立刻警覺的上前,給那公子施禮勸諫道:“你我主僕出來多時,如果再在外面飲酒,說不得您嫂嫂必定不悅,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
一提嫂子,那少年原本想要應邀的心思立刻就淡了。呂漢強也看出來,這位似乎不怕爹孃,就怕嫂子,想來古語有云,長嫂比母,這位是一個沒了母親的孩子,想來很是可憐。於是,不由感慨道:“都是無家無母的,好在我比你強些,有娘在。”說完心酸的搖頭。
這一提娘,那少年反倒來了興致,上前一步道:“你家有伯母高堂在?”
“當然。”一提起老孃小丫,呂漢強就自豪的挺起了腰身,這是一種溫暖,一種內心的依賴。
“好。我看先生也是投緣,外面的吃食也不和我的口味,不如去先生家,叨擾下您娘她老人家如何?”
這個提議當然最對呂漢強脾胃,飯莊的飯食再是鮮美豐富,在呂漢強看來,無論如何也不如老孃的手藝,吃的不是精美,吃的是溫情。
那人妖更不幹了,立刻再次上前想要勸諫。結果那少年將手一揮斷然道:“就你我兩人,你不說我不說,嫂嫂自然不知道。”然後轉頭狠狠的盯著那人妖道:“是嗎?”
那人妖立刻戰戰兢兢地點頭,雖然不情不願,但還是弓著身子連連賠罪,這讓呂漢強很是納悶。一個相當拮据的公子家,卻有如此威儀,讓下人戰戰兢兢,不敢有半分僭越,卻是奇怪。但想想老孃即便家破人亡,但是規矩依舊,也就釋然,大戶人家便是如此吧。
回家的路上,呂漢強特意買了點滷肉時鮮,每次都能讓那公子感覺到新鮮,尤其某次感覺被老闆黑了,還悄聲提醒,這讓呂漢強很是納悶,一個貴公子能對市井行情有如此認識,也算是稀奇。
但每次買東西的時候,那人妖都緊緊跟著,盯著,似乎生怕呂漢強再食物裡下了蒙汗藥,這讓呂漢強很不舒服,但是,既然邀請了人家,也只能隱忍。不過倒是那個陰沉的少年,看呂漢強買這買那,臉上的陰鬱之色消減了許多,最後,還小聲的要求呂漢強買上點酒,言道,都是快過年了,尤其是兩人對坐,沒酒豈不殺了風景?
呂漢強就竊笑,還是孩子,就像自己小時候那樣,對酒和煙有著一種天然的好奇,能偷喝點便是點,這不嗎,這一旦脫離嫂子的管束,就開始慫恿呂漢強喝酒了。於是呂漢強就鄙夷的,:“故作老成,還不是一個孩子?在我那時代,不過是一個會哭的小高中生,這叫什麼?這叫裝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