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著這兩條街,怎麼也有興趣來這裡看熱鬧?”
“這人啊,好奇心真的是強啊。”趙推官輕輕的搖搖頭,對著人群裡的呂漢強還是報以一個微笑,無論如何,這個呂漢強不但已經是個名人,而且還與自己的上司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一個招呼還是要打的。
但就在呂漢強回報以微笑的時候,趙推官的腦袋裡突然轟然炸了一個驚雷,呂漢強?牛二?前世?這是一個怎麼樣的聯絡?
有這樣的聯絡,其實這是老偵探的一個直覺,然後,一個歪歪扭扭的莫名其妙的前世兩個字就立刻竄到了他的腦海裡。“難道——”於是,趙推官就站住了,直愣愣的盯著呂漢強看,不過他的眼睛已經沒了焦點,不過是腦袋裡已經翻翻滾滾的思考。
這兩個字,再想起那報案的小潑皮說昨天牛二剛剛收了呂漢強答應的一筆不小的份子,之後擺酒慶賀之後,就再也跟這個呂漢強沒有任何聯絡了,但是,憑藉直覺,這牛二的死,似乎就和這個呂漢強有著間接的聯絡,但聯絡在哪裡呢?
然後,再看了一眼呂漢強,似乎那呂漢強也看到了自己的沉思,自己的注意,那傢伙對著自己笑笑,也沒有半點驚慌,趙推官也就笑笑,慢慢的坐上轎子走了。
呂漢強的存在,絕對是一種惡趣味的體現,正如前面說的那樣,在他想來,一個殺人犯在發難之後,再沒事人的在現場外圍觀,看自己的傑作,看那些不入流的偵探滿現場蒼蠅般亂轉,然後,最好再指點一下偵查員,那是一種最大的成就感,因此,在眉飛色舞的陳亮大聲宣佈牛二死了,這個他想得到的訊息後,就施施然趕來瞧熱鬧了。
但一切可能是自己做的太天衣無縫了,因此上,順天府的推官還有仵作進屋一番勘察之後,就宣佈這不過是一個平常的再也不能平常的碳氣中毒結案之後,呂漢強就沒了興趣,於是,他就想回家洗洗,然後去說書。
正當他要離開的時候,那從院子裡走出來的趙推官卻與他打了個照面,雖然兩個人沒有說什麼,但是,一種莫名其妙被人盯上的感覺就從呂漢強的後背生髮了出來。
這感覺不好受,真的不好受。
“自己有什麼東西遺漏了嗎?”呂漢強微笑著回著趙推官的微笑,心中反反覆覆的回想著自己的作案經過。“一切都沒有破綻,自己來去也沒有被人發現。一切都是那麼的天衣無縫。”
“可能是做賊心虛吧。”呂漢強邊往自己的家走,邊下了一個決斷:“以後,殺人後再也不自以為是的去現場了。”
這時候,在轎子裡的趙推官的思緒,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收回,總是覺得,這呂漢強與這牛二的死有著一定的關係,但這個關係,自己無論如何也將他們串聯不起來。
“老爺,到家了。”轎伕的一聲提醒,讓趙推官回過神來,掀開轎簾看了看,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了自己家門,楞了半天,還是自私的一笑。“可能這事情真的與他無關。”又想想:“也可能是做的真的天衣無縫,若不是那廝忽略了牛二雖然是個潑皮,卻會的幾個字的,也許,這一切本就天衣無縫。”
“老爺,還要去哪裡嗎?”看看久不下轎的老爺發愣,轎伕以為老爺還要去別的地方公幹,於是就小聲的詢問。
“哦。”趙推官輕輕的搖搖頭,然後一抖袍袖爽利的下了轎子,嘴裡嘟囔著大步進了府邸:“那廝死了,不正是為民除害嗎死得其所嗎?死得好,死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