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漢強的院子裡,面對站在臺階下的小胖子、陳亮趙旭,還有自己帶來的十個護衛,呂漢強滿意的點點頭,這都是隨著自己縱橫草原,強抗建奴的兄弟,現在,自己又要帶著他們去與黑社會戰鬥。
“穿上你們血染的戰甲,拿起你們染血無數的戰刀,跟著我,與想要阻擋我們前進的敵人戰鬥,雖然,這個敵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雖然這個敵人不過是一群蟑螂鼠輩,但,只要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就絕對不能輕視,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殺光我們的敵人。”十三個人一起怒吼。
現在沒了掣肘,呂漢強做事再也不必顧忌,原先為了不給家人帶來危險,做什麼事情都要前後思量,能背後黑人絕對不當面作為,但現在不必要了,呂漢強絕對堅信,自己的家人只要在山西臨汾雙堡之內,即便是大明十萬正規軍,也絕對能保證平安無恙,那一個小小的江湖幫派還怕什麼?
不但不怕,而且還要高調展現自己的強悍,讓京城,讓全大明都再次看到,呂漢強絕對不是一個隨和的貓。
老虎永遠是老虎。
呂漢強家破爛的大門轟然開啟,在街坊鄰居所有人的矚目下,一隊,是的,是一隊雄壯殺氣的鋼鐵坦克大步走出了大門。
這是一群什麼樣的漢子啊,頭上鋼盔閃閃,身上板甲輝煌,手中鐵骨朵鋼刀森森鬼氣,那上面不是明亮,而是一點點暗紅斑塊,那不是鏽跡,那是敵人鮮血凝結的,有杆子的鮮血,有草原的鮮血,有建奴的鮮血,那麼這次還會是誰的呢?
鐵饅頭一樣的十三個壯漢,在呂漢強高大的,被完全包裹在金屬裡的帶領下,踏著震動地面的腳步,一步步走向了大柵欄南胡同天禪寺,那裡是義氣幫的老巢。
烏龜流已經做到十足的呂漢強帶著十三個鐵人,鏗鏘行進在大街上,立刻招來無數人好奇的目光,老百姓不知道這群人去做什麼,好奇心讓他們將中國人看熱鬧不怕亂子大的優良品德,發揮的是淋漓盡致,所有的人,包括小商小販都放棄了自己的生意活計,跟著這十四個鐵人奔跑,亂哄哄互相以訛傳訛的說著自己認為對的原因。
但人流隨著這十四個鐵烏龜行走到天禪寺附近的時候,吵嚷人開始逐漸變小,人群裡膽小的已經開始止步,而再往前走的時候,即便是膽子大的也開始止步不前,但依舊不甘心,就在天禪寺老遠的地方,伸著脖子探頭探腦的觀望。
這時候,呂漢強十四人的隊伍就在空曠的大街上,慢慢的,卻堅定的往天禪寺廣場走去,身後還跟著的,便只剩下十個戰戰兢兢的五城兵馬司南城計程車兵。
天禪寺,原本是北京城南城的一座藏傳佛教的禪寺,廟前廣場廣大,幾年前這裡在天不亮的時候就已經是人頭攢動熙熙攘攘,但自從義氣幫佔據了這個禪寺做了總部之後,這裡便成了人間鬼蜮,就連麻雀都不敢在這停留。
十四人走到緊閉的天禪寺大門前,呂漢強扭頭對跟在後面,已經沒了血色計程車兵頭目一努嘴。
那小子就一哆嗦,但也知道呂漢強的厲害,只得硬著頭皮上前幾步,猛的嚥了口唾沫,然後提提褲腰帶,衝著天禪寺的大門大吼一聲:“呔——”結果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跟哭沒什麼兩樣。回頭哀求的看向呂漢強,呂漢強卻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於是只好再次鼓舞起自己的底氣再次斷喝:“呔,義氣幫的匪徒聽著,你們殺官放火的事犯啦,五城兵馬司現在前來拿人,乖乖束手就擒也就罷了,如果拒捕,殺無赦。”這是官面上的話,套路就是這個。
這傢伙喊完,一轉身就跑到了呂漢強等的身後,抽刀出來,幾下之後竟然沒有抽出來。
呂漢強頭都不回的對他們幾個傢伙道:“諸位官差,可以躲到一邊去了,剩下的就是我們的事情了。”
這幾個官差聞聽,當時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跑出了街角。
這時候,巨大的廣場上就剩下十四具鐵人,就好像十三個天神,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剩下的就是死寂,似乎連風都不敢出聲。
突然,天禪寺的大門轟隆隆大開,隨著大門開啟,一陣沖天的喊殺聲從寺內傳來,無數手拿木棍刀槍的潑皮漢子,吶喊著衝向了呂漢強等人,人數之多,似乎瞬間就淹沒了廣場,淹沒了十四個鐵人。
“殺——”呂漢強大吼一聲,手中的大刀掄起來,對著衝向自己的潑皮就是一輪,慘叫聲立刻沖天而起,只一刀,便砍下兩個潑皮的腦袋,一個潑皮的胳膊,鮮血立刻標飛。
呂漢強殺人是胡亂刀法,所過之處都是慘叫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