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再無張居正,這就是一個歷史的悲哀,“因此上我不想做張居正,我只想保護我的思路想法,將他延續下去,我更不想做奸臣,我更不想做個權臣,我只想做一個正臣能臣,讓我不斷變通的辦法被大部分人所接受,當我的想法被大部分人接受的時候,也就不會出現人亡政息,那時候,我雖然不想有人會歌頌我,但我也不想被人謾罵,我只想讓我的所作所為,給將這個煙塵滾滾奔向深淵的大明國朝,踩幾腳剎車,改變一下方向,讓我們大漢民族不被腥羶感染,只此而已,僅此而已”
這也就是呂漢江的無奈,要想說服這大明第一忠臣盧象升,大明第一能臣洪承疇,自己現在的二哥與大哥,那麼必須要向他們保證,不打破他們千年來形成的那種忠君的觀念,不能讓他們那種固有的觀念轟然崩塌,其實這也是呂漢強的痛苦。
就比如現在大明國朝,所有的朝廷重臣,都開始清算張居正的種種弊政,但是他們卻忘了一件事情,張居正的時候,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躲在深深的紫禁城裡,根本就不管這個大明帝國的前途未來,只有這一個老人,頂住了全部的壓力,讓大明在沒落時候真正的走入中興。
想想那個老臣在即將奄奄一息的時候,讓家僕抬著自己進宮,想要對著自己效忠一輩子卻沒見過幾次面的皇帝,講上一句自己掏心肺腑的話卻不可得,那是一種怎樣的悲哀?為了這個大明,他承擔了所有不應該承擔的事情,他做了所有不該做的事,最終在奄奄一息的時候,不過就是想請皇帝發一個恩赦自己家族的詔書,結果卻被那個他效忠一輩子的最終享受中興的皇帝拒絕,被他所有的同僚拒絕,這是不是真的悲哀?
呂漢強滿面痛苦地看著自己的二哥,大明的兵部尚書,心目中未來的那個之一:“我會在東面給你消滅皇太極。”然後看著洪承疇,未來的那個之二堅定的道:“咱們的大哥會在西面給你平叛山陝之亂。”
這時候,洪承疇雙拳緊握堅定的點點頭。
“我上面說的避免藩鎮之亂的辦法,一定請二哥暫緩施行,一定要給大哥和我一東一西兩個人時間,讓我們專權獨斷,讓我們沒有任何掣肘,只有如此,我們才真正能讓這個大明國朝再次海晏河清。”
說到這個話的時候,呂漢強肅然站起,跟著他一起站起的有洪承疇許傑,王方,程國元,孔邦國,黃勝遠,賈萬全。
所有的人都向著盧象升深深施禮,將頭低下不忍再抬起。
對於盧象升來說,這絕對是一個最艱難的選擇,一面是想振興國朝的呂漢強這個自己亦師亦友的小弟,給了自己一個既沒有藩鎮割據憂懼,又能讓大明國朝軍事強悍的天下無雙的辦法,但這個辦法一旦實施,就徹底的讓自己的大哥和兄弟不能再成就安撫大明國朝的責任。
坐在椅子上,一杯一杯猛猛的灌自己的酒,最後酒杯落地,伏在桌子上嚎啕大哭,這就是忠誠的兩難,對外和對內的兩難。
一直等到二哥盧象升哭痛快了,呂漢強才艱難地搖搖頭:“二哥,世界就是這樣殘酷的,對人要求要嚴,對自己要求要寬,這好像是一種悖論,但我告訴你二哥,大哥,我呂漢強絕對不會背叛這個大漢江山,我也堅信你們不會背叛這個大漢江山,那我們現在無論做什麼,只要本心不錯,那就讓我們努力吧!”
然後伸出自己的雙手在虛空裡等待,盧象升遲疑了一下,還是站起來伸出了自己的雙手,握住了呂漢強的雙手,洪承疇果斷的站起一把抓住自己這兩個弟弟的雙手,然後是王方,許傑堅定的伸出雙手,緊緊地覆蓋其上,然後是程國元,孔邦國,黃勝遠,賈萬全,十幾隻手,緊緊的覆蓋在一起,成為一個層層疊疊的拳頭。
激動過後繼續說正經事情,呂漢強叮囑著洪承疇:“大哥,做三邊總督其實你比楊鶴要輕鬆的多,第一,楊鶴原先背的九邊邊軍的包袱,現在在小弟的努力之下,邊軍以及其家屬都已經不在為了軍餉錢糧的問題再生亂了,也就不能再逃離而加入流寇,壯大他們的實力了。”
現在九邊官軍,已經不需要朝廷的錢糧自己就養活了自己了,那廣闊的草原已經讓他們豐衣足食,現在你不要去說他什麼不堪一戰,只要有一個蒙古人過來搶掠他們的土地牛羊,那這些九邊的將士就會嗷嗷叫的和他們拼命,大明國朝在北方已經沒有了一點威脅,這時候的三邊總督不必再兩面受敵,只要他專心對待流寇就行了,這是誰的功勞?當然是呂漢強的。
這一點洪承疇相當瞭然,衝著自己的三弟拱了拱手。
“對於流寇,楊鶴的辦法是一味安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