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呂漢強的鬨笑,氣氛也就鬆快起來,於是你說一萬,他說兩萬的,大家都心滿意足的抖落著家底。
等大家說完了,呂漢強突然叫了一個刑部的官員:“鍾大人近前說話。”
這位刑部官員立刻恭恭敬敬的站出來,躬身施禮:‘先生請吩咐。’對被點名,絕對是一種榮耀,最少這時候是這樣的,因此,這個刑部的官員立刻站出來,趾高氣揚的回答。
呂漢強放下茶盞正色道:“我記得昌平的同知也是我們孤臣黨的一員吧。”
王侍郎立刻接話,“是的,這個我知道,他原先在京城的時候不得地,就拿出五千兩銀子加入了我們孤臣黨,而且奔走之間非常賣力,去年先生大戰建奴建功,他因為是我們孤臣黨,就分潤了些軍功,因此被大家保舉著做了昌平州的同知,四品銜。”
還是黨部書記記性好,對骨幹黨員真的是瞭如指掌,真的佩服這七十歲老頭的記性。
“既然是這樣,那麼按照商行分紅,他這兩年也該有一萬五千兩銀子的進帳吧。”
“這個自然。”工部尚書欠身回答,“我們崇禎三年年底分紅,都是三倍的利錢,比如下官,當初投資一萬銀子,結果就總計分了三萬五千兩,實實在在的三萬五千兩啊。”
呂漢強就點點頭,先恭喜了這位尚書大人的發財,然後淡淡的道:“可是,我看到王方給我的情報,說這位同知大人在昌平,那是飛揚跋扈強取豪奪,利用職權不但侵吞百姓家產,更鬧出了人命,這事情我在來的時候順道問了下,情況的確屬實,我不知道這位刑部同年可有耳聞?”
呂漢強這話一出,立刻讓溫暖如春的廳堂冷的如同冰窖。
“有所耳聞,只是,只是這天下官員都是如此,這就是法不責眾,因此,因此——”
呂漢強就無所謂的笑笑,然後淡淡的道:“我當初說過,加入了我們孤臣黨,我就叫他正當的發財,而且我這次回來,大家也知道皇上找我來的目的,因此我會讓大家更加發財。”
此話一出,屋子裡的溫度劇烈上升,熱的就和夏日裡的沙漠一樣,所有的人都臉紅脖子粗的盯著呂漢強。
“但我更說過,我可以帶著大家發財,但如果我們孤臣黨裡有那貪婪的,依舊禍害百姓的,我便是天涯海角也要追他到死,我要讓他生不如死,這句話大家還記得嗎?”
這話一出,大廳裡的氣溫立刻如嚴冬裡的北極,那是冷策的讓人僵硬。
這氣溫啊,簡直就是讓人感冒的節奏啊。
呂漢強站起來,對著眼前的那個刑部司官道:“將那個禍害百姓貪贓枉法的敗類繩之以法,你能做到嗎?”
“先先先生,這案子要做成什麼結果?”這位司官上下牙打的三響問道。
“我看了下,按照大明的律條,他以及他那狗仗人勢,強搶民女至人家破人亡的兒子棄市西市,一家惡奴全部充軍塞外,老人和不懂事的孩子就留個活路,給他們留下二十畝土地,其他一切家產充公。”呂漢強就這麼淡淡的說:“唉,我的心很痛啊,很痛。”
“先生——”這位司官抬起頭看向呂漢強,想為這位同僚求個情,結果他看到一臉痛苦但雙眼和刀子一樣的呂漢強的眼睛。立刻唯唯諾諾道:‘下官一定將這事情辦成鐵案。’
呂漢強就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衝著王侍郎和趙尚書道:“此位年兄果斷敢為,前程無量啊。”
就這一句,立刻讓在北極冰窖裡戰戰兢兢的刑部司官咕咚跪倒,猛烈磕頭,大家看他就全是羨慕嫉妒了。
料理了這個昌平的同知,呂漢強輕輕地敲著椅子背兒,然後再次道:“我又得到王芳的情報,就在大名府,也就是盧象升大人的治下,又有了一個混蛋東西,他雖然得到了我的軍功,升任大名知府下面的一個知州,結果呢?卻仗著他是孤城黨的一員,根本不將盧象升大人放在眼裡,不但時常頂撞,而且根本就不將盧象升大人的所有政令安排位,頂撞上司成為常態,路見不平與國與民不利,作為我們孤臣黨這是必須的,也應該的,但前提必須是我們佔道理,而現在這個東西,竟然把胡攪蠻纏當做了本心,依仗著孤臣黨的勢力,竟然要越級搬弄是非,這是什麼態度?“
然後呂漢強笑了一下,:“胡攪蠻纏,本來就是我們孤臣黨與東林的拿手好戲,但前提是必須我們站住道理,沒有道理的胡攪蠻纏,那叫混人,因此我不喜歡這個人,”然後望向工部尚書和王侍郎,“這樣為自己的前途,而不顧上司的決斷,就進行胡攪蠻纏的發揮我們孤城黨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