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四周氣息變動的敏銳程度,更是高出常人許多。
這天山山頂竟然有人上得來?!
白夕顏伸出爪子抓了抓自己的狐狸毛,有些詫異的睜開了水藍色的眼眸,向著氣息散發出看去。
素白的衣裳和雪峰的顏色融為一體,但白夕顏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那道身影。男子穿著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頭髮簡單的束著,再沒有一絲其他的墜飾,整個人彷彿踏著陽光而來,明明那樣簡單素雅的裝扮,卻好像比一切的錦衣華服都更加的震懾人心。
呆愣愣的看著那男子,直到那男子走近,白夕顏都沒有回過神來。
那白衣男子似乎也看到了白夕顏,墨黑的眼眸微微動了動,似乎有什麼情愫飛快的閃過,快的連白夕顏都沒有來得及分辨,就又恢復了沉寂無波的墨黑。
“小傢伙,我們倒是有緣分。”清越的嗓音,如同汩汩流動的清泉一般,絲絲流進白夕顏的心扉,讓她覺得每一個毛孔都受到了滋潤,竟和吸收了天地靈氣一樣的舒服。
白衣男子正是祁如墨。他一路上了天山山頂,正想尋找千年雪狐的蹤跡,就看見了白夕顏。雪白的毛髮,水藍色的眼眸,不是千年雪狐是什麼?
看到白夕顏水藍色的眸子裡面閃過一絲驚恐,祁如墨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笑容,伸手將白夕顏抱起,淡淡的彷彿安慰般說道,“小傢伙,不要怕。”
感覺到身體被溫熱的大手抱起,白夕顏抬起水藍色的眼眸,看著將她抱起的白衣男子。
如果說剛才遠遠的看著白衣男子,白夕顏已經被他的氣韻所折服,那麼如今看著這男子如畫的五官,白夕顏已經完全沒有辦法移開目光了。
白衣男子一雙烏黑深沉的眼眸,散發著如同黑曜石一般的光澤。靜靜的看著白夕顏,白夕顏只覺得那一眼就可以將她看透。彷彿天地間的一切都無法逃出這雙眸子。那嘴角掛著的笑容,如同月光下的清泉一般,清雅無雙,叫她移不開視線。
沒有想到世上竟有這樣好看的男子。只是,這個男子來天山頂部做什麼?
“嗷嗷。”白夕顏發出叫聲,一雙水藍色的眸子疑惑的看著祁如墨,彷彿在問,你到底要做什麼?!
祁如墨看著被自己抱在手中的雪白的小狐狸,那水藍色的眸子澄澈純淨,彷彿不染一點塵埃,他只覺得心中漾開一絲柔軟,嘴角不自覺的漾開笑容,伸手撫摸著白夕顏的毛髮,說道,“放心,我沒有惡意。”
白夕顏水藍色的眸子咕嚕咕嚕的轉著,好不機靈。伸出爪子撓了撓自己的狐狸毛,白夕顏暗自思索,看這白衣男子的樣子,似乎是想把她帶走?難道這白衣男子是專程來找她的麼?
可是要把她帶走做什麼?她在這天山生活的好好的,雖然她一直想要去天山下面玩,可是那也得等她變成人之後嘛。
祁如墨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看著白夕顏。雪白的毛髮純淨的不染一絲雜色,如同她純淨的水藍色眼眸。不知道為什麼,對於懷中這隻小狐狸,他非但沒有厭惡,反而還有些親暱感,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可惜。他祁如墨從來不信什麼緣分。這次來尋找千年雪狐,也不過是因為世人都相信所謂的“得雪狐者得天下”罷了。他並不需要什麼千年雪狐來助他得天下,但是他需要天下百姓的歸心,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藉助這句話,得到這千年雪狐。
“嗷嗷”白夕顏伸出爪子,輕輕的扯了扯祁如墨的衣袖,心中暗暗想到,這大帥哥怎麼一動不動的,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她,她還真覺得有些壓迫感。是的,她覺得有種無形的壓迫感。她不明白,明明是這樣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怎麼會給她這種無形的壓迫感呢?
祁如墨看到某隻小狐狸的動作,只是淡淡的撫了撫白夕顏的毛,抱著白夕顏就向天山下飛掠而去,雪白的衣袍在風中飛揚起無雙的弧度,天山的景物飛快的變換。
白夕顏趴在祁如墨的懷裡,又是驚訝又是歡喜,她雖然也曾經溜下天山出去玩過,可是還不曾這樣直接從山頂踏空而下,可見祁如墨的功夫到了何種地步。
只是大帥哥究竟要把她帶到哪裡去?難道是要把她賣掉?可是大帥哥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奸商啊。更何況,一個商人怎麼可能有這樣出神入化的功夫和姿容氣質?
“嗷嗷”白夕顏窩在祁如墨的懷裡,抬起了水藍色的眸子,可憐兮兮的看著祁如墨,彷彿在說你到底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祁如墨烏黑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著白夕顏。眼前這隻小狐狸,真是可愛呢。好心情的摸著白夕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