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絲交錯編制而成,還新增了一些其他極其不同尋常的材料。不但能改換面孔,還能將修為瞞下三層。我也只有這麼一件。用來保命極為妥當,從前遇到危機的時候,也用過幾次。”
幻形絲鍾珍是聽說過的,不少絲帶法寶裡都有新增,只是此物貴重得很,一般就添那麼幾絲。用來編制一整張面具,那該得用多少啊!
竟然有這麼好的東西。鍾珍不由得垂涎欲滴,只是拿人手軟,這可不好辦。
一件皮毛披風倒也罷了。雖然稀罕卻是凡俗之物,便是沒有這樣的好衣裳穿,也不見得會光著身子,最多去買兩件大棉袍子裹在身上。照樣不會凍著。
貴重之極的法寶。還真不敢隨便討要。
朱子陵見鍾珍意動,又道:“原本我想戴上面具去寧國辦些小事情,此時既然看你急用,不如先借給你。”
“什麼小事情需要去寧國辦?”鍾珍不由得好奇。
“去偷一樣東西,不能讓人瞧出本來面目。”
聽到這裡鍾珍恍然大悟,朱老爺您要人辦事,就直說啊,繞來繞去的一點都不爽快。而且都被他救了兩次性命了。只是去偷東西,這種事情她在行。
她呵呵一笑。拍拍胸脯說道:“朱老爺你也不用拐彎抹角哄騙我去給你幹活。面具借我戴些日子,你需要偷些什麼,別說只是一樣,便是十樣八樣都不在話下。”
被拆穿了心思,朱子陵一點也不尷尬,他原本就沒有刻意隱瞞意圖。“既然是你自己要去的,可別說我用面具收買你。”
“這是哪裡話,我本來就是朱老爺您的屬下,皇城軍的一員。再則承蒙您三番五次搭救,做人不能太忘本。說吧,要我去偷什麼?”
朱子陵微微一笑,心想這姑娘雖有些粗魯,卻不是個蠢笨的,又有點急智。最重要的是,她畫得一手好畫,在寧國那種地方,可是大有用處。旁人去了未必能成,說不定她真有這個造化也未必可知。
尤其是看著年歲小,將修為瞞到煉魄五層,定然沒那麼打眼。
早先他與鍾珍突然異地相逢,見她有修為在身,就有這個念頭,這才將她丟到軍營,試試此人的本事。當然也存在讓軍隊洗洗她的腦子的想法,讓此女明白懂得服從命令計程車兵才是好下屬。
不過看樣子軍隊能將白雲的腦子洗成白痴,卻對鍾珍毫無用處。
“我們回頭再說這事,此地不夠隱秘,再則獨孤破城傷勢還未痊癒,放他一人在營帳之中,我怕再出什麼事情。先回去吧!”
“回去後能叫人再送些吃食麼?”鍾珍忙說道,她吹了半天的冷風,還被雪水給凍了一陣,先前喝的一碗湯早被吹沒了。
朱子陵不由得莞爾,“這就回去吧,你有傷在身,又捱了些凍,我帶你下樹。
他伸手將鍾珍攬住,足尖輕輕一點,便飄落到樹下。
只是一瞬間而已,過了良久,鍾珍卻覺得那雙強壯的胳膊彷彿一直都環在腰間。一張臉紅得有如身上的那件血狐披風,半天都不褪色。
風仍舊凜冽,兩人已經走遠,只留下輕輕顫動的樹枝,還有簌簌掉落的積雪。
將士們簡短堅定的口令依舊時不時響起。
如那古詩中所云,夜闌臥聽風吹雪,鐵馬冰河入夢來。
隔天的清晨,一大早朱子陵已不知去向。
鍾珍手裡握著面具,又開始擺弄了。昨日晚上她已經試過一次,只是沒弄妥當,睡了一覺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再次折騰這樣難得的法寶。
薄如蟬翼的面具用溫水泡上一刻鐘,然後敷在臉上,用手指捏一捏,便能改變容貌。
此物並非萬能,便是改了,也與從前有一兩分相似,相當於易容。而且如果隨便亂捏,一張臉會顯得極其怪異,左高右低,嘴眼歪斜,一個鼻孔大一個鼻孔小。
泡軟後的面具在臉上,如果一炷香的功夫沒能弄好,形狀便定了下來,非得再等上一天才能取下。
對於旁人來說,恐怕還得練習許久才能摸清楚如何使用,只是鍾珍原本就懂得繪畫雕刻,倒不是特別難。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實在太短,便是她昨日晚上第一次試,弄得兩隻眼睛一大一小,一高一低。
略微琢磨了一番,又取出了些泥巴,事先捏了好幾個一模一樣的人臉來,今天一早重新再來試第二次。
將頭髮也梳理了一番,不再同那些男子一般頂著一個圓溜溜的髮髻,不過沒有什麼首飾,隨便梳了個雙螺髻,看著倒也清爽。
對著鏡子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