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個公道。”
剛出營帳,迎面而來一個女軍士,打量了下鍾珍。屈膝略微行了禮。溫溫柔柔地問道:“打擾了,請問是不是鍾珍姑娘?”
“呃,正是,敢問姑娘找我何事。”
這女軍士煉魄三層的修為,穿著一身青綠色的衫裙,乃是軍中女醫護的統一衣裳,柔和的鴨蛋臉,面若春花。紅唇上還點著胭脂,一頭烏黑的頭髮梳著漂亮的飛仙髻。戴著兩枚珠花,插著一根柔潤地白玉簪子。
鍾珍一看就知道珠花與白玉簪子雖然看著像凡俗之物,卻都是首飾法寶,在花間閣見得多了,也略微懂得一點。
“獨孤將軍遣我前來尋鍾姑娘前去。”
正好要找他去討個公道,這個副手做得也太沒味道了。鍾珍氣憤得不得了,他有美貌的大姑娘服侍,自己卻淪落到與普通軍士一般在大營裡擠著。
要不是有丁建成的給的上好療傷丹,還不知道要在那裡窩多久。
“他可是還在自己的營帳裡?”
“回鍾姑娘,正是。”
“那就好。”說罷她也不等著那位女軍士,不顧傷勢剛好一些,拔腿就跑。
拉開帳篷的厚簾子,鍾珍衝進去便見獨孤破城歪歪扭扭地靠在床頭,床邊坐了另外一個與先前那個差不多打扮的女軍士,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拿著勺子餵給他喝。
營帳的角樓裡擺著一個小爐子,上面擱置著一個冒著瓦罐,光是聞味道就讓人流口水,而且絕對不是土龜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土龜這玩意喜歡爛泥地,當年鍾珍在雲芝縣跑去看大湖的時候,曾經在湖邊的泥巴地裡抓過一隻。泡個幾天將它身子裡的泥土沙子給泡乾淨了,燉出來的湯帶這一股土腥味,擱什麼調料都蓋不住。
不過人人都說此物大補,卻不知道是補什麼。阿婆也不曉得,她問了下街坊鄰居大嬸,大嬸卻是笑得很奇異,只說是給男人補身體的,卻不肯說到底是怎麼個補法。
反正有肉不吃是傻子,與阿婆二人將將土龜湯分三天慢慢喝了以後,鍾珍渾身熱乎乎地出了身大汗,睡得比往常略微香甜些。
到底是自己人,老賴他們還想著自己,這會兒在火頭軍營燉著湯。不過肯定不如這裡有現成的湯好。
鍾珍也不與獨孤破城說話,看爐子旁的矮几上還擺著現成的碗,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碗湯,還撈了幾塊肉。便轉身坐到平時獨孤破城坐的大靠背椅子上,沒見到有多餘的勺子,直接對著碗吹了吹,慢慢地喝起來。
獨孤破城見她到來,略有些激動,“兄弟,幹得不錯啊!往後我們還一道衝陣。你那把大刀好用得很,雖然及不上我的槍,卻也不算差了。反正我的槍斷了,刀以後給我用好了,重量長度都很合適。”
當然不錯了,陳前輩煉製的,朱老爺足足付了快三千靈晶,比長鞭還要貴。
鍾珍抬了抬眼皮,淡淡講道:“獨孤將軍過獎了,兵器就和媳婦一樣,不對,應該說和兒子一樣。你見過將兒子給別人養的嗎?兵器是絕對不能隨便給人的。以後再衝陣,您換個人吧。或許別的人不計較幹完苦力活,一沒靈晶拿,二沒有升官,而且還給還不死不活沒人看管,差點死在軍護大營裡。”
獨孤破城心想,他見過兒子交給被人養的人。
他走了走神,正要開口解釋,“我這不。”
鍾珍放下手裡的湯碗,實在是有些燙。衝著獨孤破城擺擺手打斷他,“別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是不是又忘記了?你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你當我和你一樣,是個什麼將軍,說不定還有什麼來頭,什麼修行大世家的子弟,天劍門某個有頭有臉的長老的弟子。你簡直不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的。”
說道這裡,她站到椅子上,從前面的一張桌子上跳過去,落到獨孤破城的床前,將那女軍士手裡吹得不燙的湯搶了過來,一口喝乾淨。
“兄弟有難同當,但是也得有福同享。你看看你,真與那種紈絝子弟一樣,有美貌姑娘在旁邊服侍,將湯端到你嘴巴邊上喝。難不成兩隻手都斷了?”
“我。”
獨孤破城又要開口,鍾珍再次打斷他。“別說了,我幾天前向人借了好幾粒上好的療傷丹,這才治好了傷,不然現在還在吐血,說不定屍骨都寒了。大叔您好好養病,就此別過,不用送了。”(未完待續。)
第一六三章 隨便給補了
獨孤破城三番兩次被打斷,再也忍不住大喊大叫起來,“老子今天早上才醒過來,兩隻手臂都不能動,不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