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獨孤破城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一件極其重大的事。”
“他沒有告訴你?”這次朱子陵驚訝了。
鍾珍忽然慘笑,“我明白了。這件事肯定非常重要,讓你們站到敵對的位置上,所以我必須要死,因為你不能確定我是否忠心。養魂木雖然在我手裡,但是卻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你。因此你懷疑我得知了這件事情,已經站到獨孤破城的那一邊。”
寧可殺錯一萬不可放過一個,朱子陵向來便是這麼覺得,“或許我猜錯了,你的心思讓人看不懂。我很少看不透一個人,但是你的確是個例外。”
鍾珍忽然聲音大了一些,面上露出一絲憤怒:“不,我不是例外。你不是看得很清楚嗎?為了你,我花了那麼大的氣力,甘冒奇險在凌霄老祖的眼皮底下,試圖謀取養魂木。我是個惜命的人,非常珍惜這條小命。我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你,是因為首先要尋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手裡拿著連凌霄老祖都不能隨意取用的養魂木,我不敢不小心。可是你。。。你何其殘忍!”
“你原本就打算將養魂木交給我?”朱子陵訝異地說道。
“董煥是你的手下,我一直都知道,根本就從未打算瞞著你。一邊是你,一邊是好兄弟獨孤破城,但是我答應了你,養魂木就一定交給你。先前我跳下飛行法寶,如果你沒有接住,便可從我的屍身上搜到這樣東西。”
鍾珍從珍寶袋中取出一個狹長的寒玉匣子,輕輕嘆了口氣說道:“你要的養魂木,拿去!”
朱子陵接過寒玉盒,開啟看了看,一根黑漆漆地木棍,上面長著兩枝小小的綠色枝椏。探測不到靈力,也沒有魄息感應,敲上去發出鏗鏘之聲,如同鋼鐵。
果然與他探聽到的一模一樣。
合上寒玉盒,朱子陵說道:“你不是說沒有帶在身上嗎?”
“不帶在身上,我能放到哪裡?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怕藏到地底被老鼠啃了。就算砌到牆壁中,也怕哪天人家拆了房子,將盒子中的東西,當一條普通的燒火棍子給扔了。”
朱子陵沉默了許久,他眼下實在不知道拿鍾珍如何是好。這姑娘什麼都猜到了,什麼都明白,只可惜養魂木只有一根,也只能讓一個人拿在手中。
他看著手中的寒玉盒,這樣東西終於落到他的手中,心中有歡喜又有些說不出的悵惘。“你又何苦。。。其實你什麼都懂,什麼都清清楚楚,只是看錯了我這個人,是我對不住你。”
鍾珍搖了搖頭,“我何曾看錯你,很久之前就想明白你的為人和心性,這世上如果有人真正懂得你,那個人定然是我。只是,人有的時候心不由己罷了。”
“讓你傷心,並非我所願,然而總有一些事,不得不做。”朱子陵此刻真的明白了,她果然是非常瞭解自己的,與那些只是憑著表面財勢而傾心的女子,極為不同。
鍾珍心中憤怒之極,什麼叫不得不做,純粹是放屁。背信棄義,竟然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這個臭王八蛋。(未完待續。)
第二四三章 入戲
不敢露出絲毫心中的怨氣和憤怒,鍾珍仍舊是露出一副含著悲傷悽婉的面孔。
“為難了是不是?曾經在書裡看到一句話,既見君子,雲胡不喜。朱老爺,你讀的書多,比我更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我既無驚人的美貌,也無豐厚的家產,大約也只能午夜無人之時,翻來覆去地念。你看不透我的心思,是因為我不敢有什麼心思。我不想死,更加不想死在你的手裡。因為,世上最淒涼的事,莫過於死在心上人的手中。。。”
她忽然背過身子,聲音略帶著點壓抑地哽咽,“或許你看不到我的臉,會比較容易下手。只求你一件事,放過瘸子好不好,他就是董煥身後那個傻乎乎地大漢,這人天生腦子不好使,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朱子陵看著這個熟悉的背影,心中湧起一絲說不清的淡淡悲哀。
他緩緩講道:“站在這個位置上,我一生並無親人,因為所有的親人都不是親人。我一生只有一個好友,但是獨孤破城已經不再是朋友。一生並無心愛的女子,因為成就大事是不能兒女情長。自從出生的那一天,命運就給我開了一個玩笑,不去努力便只有死。你明白嗎?”
“朱老爺,其實我與很相似。我明白你,因此亦任何無怨言。只希望你將來有一天,能夠真正的信任一個人,那種感覺應該不錯。我以前曾經聽過一句很好笑的話,‘能夠讓人信任的只有死人’。這句話一點都不好。做人太無趣了。”
鍾珍的聲音忽然變得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