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不凡,我們是來找靈草的,懸崖外面都是濃霧什麼都沒有,連石頭都沒有,肯定不會有靈草,咱們回去吧!”
她真是不解了,姓蕭的到底是想找什麼東西,那邊必定除了魔就是魔,什麼都沒有。
至於魔是怎麼渡過這條深淵的,那隻能問它們或者老天了。
“珍寶啊,你既然跟著我,我就實話同你說吧,蕭某從來不缺靈草。鬼見淵曾經是古戰場,你明不明白,這裡曾經死了很多很厲害的人,他們手裡的寶貝必定都落到這片深淵裡了。靈寶我手裡有兩件,但是。。。這裡有可能有仙寶。”
蕭不凡沒有繼續往下解釋,感覺最近彷彿有智力下降的趨勢,天天對著一個蠢蠢的靈獸解釋這個解釋那個,還不能太文縐縐,跟哄孩子似的,麻煩得要死。
況且說多了珍寶也不懂,和一個靈獸扯那麼多做什麼,浪費口舌。直接命令她就行了。
他念動法訣,以自身元神催動鍾珍體內精血,順手將捆仙繩甩出去。
被繩索綁著腰的鐘珍,腦袋突然一懵。腳便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幾步。
猛然意識到又被對方用法訣給指揮了,她便及時地停住了。不料風實在太大,她即使停住了腳卻沒站穩。一股邪乎的風忽然從腳下捲來,頓時將她帶得往前溜。
懸崖附近的岩石早就被風颳得滑溜無比,寸草不生,好似雞蛋殼一樣,被巨風席捲,鍾珍雙腳一滑,雙腳踏空離開了懸崖的岩石。
這股龍捲風幸好並非朝下。因此鍾珍並未直接往懸崖下方而去,她整個人如同一隻輕飄飄的紙鳶,呼地便放到天空。一雙翅膀被拉扯得快從肩膀下方掉下。連帶一同捆綁在一起的蕭不凡都被扯得腳離地了少許。
金丹修士非等閒之輩,手裡還拿著定風盤,由此可見這龍捲風的力量有多大。
“給我定!”蕭不凡一聲大喝,原本在空中的定風盤開始快速旋轉。將那股向上拉扯的力量直接往下帶。
不曉得是因為懸崖外的風古怪。還是定風盤的拉扯改變了風的走向,明明是朝上的龍捲風,忽然打了旋快速的朝下。已經將翅膀收在兩肋的鐘珍,此時因為風猛然朝下,她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頭朝下栽倒。
要麼砸在懸崖的岩石上,要麼掉進深淵裡,電光火石之間,她急中生智將一扇翅膀拉開少許。身子大了個旋,頓時改變了自身掉落的方向。
人既未將岩石砸個坑。也沒落入深淵之中,直接將蕭不凡當了個肉墊子。
力道可真夠大,原本結實得如同精鐵的岩石,竟然被他二人砸出一個幾尺的大坑來。
鍾珍黑著一張臉,從坑裡跳出來,拍了拍身上的岩石灰塵。她面上平靜,心裡也很平靜。
因為怒到極點,所以如暴風雨前夕一樣的平靜。
雖然在蕭不凡的眼裡,她的確是個靈獸,卻也不能當她是個沒有什麼知覺的法寶來用。能說話能思考,有手有腳,就是一條與人差不多的生靈,相處差不多一年了,如此毫不猶豫地讓她去冒險,可見其心性為人之自我自利。
法寶丟到空中被風捲走了,下次再尋一個更好的。靈獸被風捲走了,下次仍舊是尋一個其他的,大部分修仙者恐怕都是如此想的。
為了自身的利益,壯大自身的財富和力量,費盡心機,身邊的一切都是可以犧牲。
這哪裡是修仙者,根本和魔沒多大區別。
師父嶽美善曾經說過,修行的本意是修煉自身心性,心境祥和,萬物自然。鍾珍一直並不十分認同師父的說法,覺得修行與修心沒什麼關係,修行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能跑得快跳得高,渾身都是力氣。
不過此時,她卻是很贊同師父。
修仙不修心,和那群見人就吃的魔有何區別,他們這是在修魔!
蕭不凡注意到鍾珍的不快,卻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心想過一會兒給她些好吃的,然後用靈獸法訣灌輸點忠心主人的道理,她自然就無事了。
他坐在坑中沮喪不已,可沒料到此節,他向來都是渾身裹著寶物去尋寶,幾乎無往不利。
尤其是懸崖這種地方,不知道爬上爬下去了多少個了。即使再強勁的罡風,能將人的血肉給刮掉一層,卻也能叫定風盤給定住。
可這裡的風,雖然只是普通的風而已,卻是很大很大的風,定風盤的效用有限得很。站在懸崖邊還罷了,一但被龍捲風扯住,先前差點就給拉走了。
只有一個可能,懸崖比他往常去的那些都要深。他記得風最大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