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前來。她看了看身上的衣裳,似乎不大體面,忙將盧瑾瑜給趕了出去,立刻換上一身得體的法衣,又飛速將頭髮和臉給整理了一番。
紫霞宮的人太講究打扮,搞得跟乞丐似的,人家見了就不痛快,說不定要罪加一等。
此時盧瑾瑜已經與外面的人在說話了,凌霄老祖的確是來找她的,帶了足足有七八十個人,包括二十多名弟子和不少隨從。
淳樸的人不見得蠢,因此大家並未與見到其他陌生人一樣熱情,這些人看著與往常路過的修行者全然兩樣,怎麼可能去請人到家裡喝些奶茶。
鍾珍出去的時候,完全沒有一個人在圍觀,四周前所未有的安靜,平常吵吵鬧鬧的小孩子們全部都叫大人給拉進家中。家家戶戶都將厚簾子都掀開少許,從縫隙中往外偷瞧。
弟子們都在飛船外,但是凌霄老祖卻並未現身,鍾珍被帶入飛船上,進入一間佈置得極為舒適的房間。裡面只有凌霄老祖和師父嶽美善,她見師父面色並無太大不妥,心中略微一安。
凌霄老祖仔細地打量了眼前的這個姑娘,想從她身上看出什麼與李懷虛相似的地方,卻半點沒瞧出來。
“鍾珍,你膽子不小,連我你都敢欺騙。”
“晚輩罪無可赦!”鍾珍一跪到底,很乾脆地磕頭。
那種“不得已被人強迫”之類的廢話,說了跟沒說一樣,還顯得一點誠意都沒有。
“你到底是誰?”凌霄老祖問道。
“晚輩曾經是花間閣的弟子,拜您身後的嶽前輩為師。而後被師門長老迫害,避入軍中,被獨孤破城將軍收為軍中部屬,直到如今仍舊是他的手下將領。”
鍾珍所說的有九成實話,只是將朱子陵給漏了。以眼前的局勢,姓朱的可憐蟲已經是昨日黃花,獨孤破城才是蒙國老皇帝最看重的人。
凌霄老祖聽鍾珍一番話,心想似乎與他打聽到的並無二致。
以各種方式進入紫霞宮試圖盜取養魂木的人那麼多,那麼既然鍾珍是獨孤破城的手下,自然也得替他出生入死。
不過凌霄最想知道的,並非是讓人膩味之極的養魂木爭奪戰,他只想知道李懷虛在哪裡。
“花間閣出現的那人真的是杏花老祖?”凌霄老祖隨即問道。
鍾珍抬頭看著凌霄老祖,很訝異地問反問:“除了杏花老祖本人,還能有誰?”
“你易容的本事太高強,我不得不有此一問。”
任何謊言和騙局肯定都有破綻,鍾珍不由得嘆息。她笑了笑說道:“晚輩糊里糊塗,不怎麼記得年月,但是今年大約不到五十歲。”
話說得越多,破綻就會越多,她只說這麼一句,剩下的由凌霄老祖自己去領會。當初瑤娘還有尹嬤嬤就是因為要極力掩蓋真相,說出一堆無用的謊話,於是一個一個的破綻如窮人家的牆壁屋頂一樣,不停地漏風漏水。
凌霄點點頭,這丫頭的言下之意很明顯,她又不是三百多歲的人,從前不可能見過杏花老祖,當然是後來才與李懷虛結識,並且有了一番淵源。(未完待續。)
第二六八章 陰謀後面只有一人
李懷虛的畫像,凌霄老祖手裡也有一幅,但是畫像是死的,只有其形並無其神,全然看不出體型。他可不信有人能憑畫像,將旁人易容成李懷虛的模樣。
蓮目的為人,凌霄老祖清楚得很,這麼多年來一直聽命與他,向來是個謹慎之人,定然不可能認錯。
“鍾珍,你與李前輩是如何結識的,他如今又在何處?”
鍾珍苦笑一聲,“老祖您太看得起我了,杏花老祖在哪裡,我又怎麼可能得知。能與他老人家有過一絲半點緣分,已經是給祖宗十八代燒了無數高香,實乃是天大的幸事。”
凌霄老祖不由得失望之極,他身後的嶽美善卻是顯得很高興,露出一抹少女似的期盼神色。既然杏花老祖未去世,那麼只要等她修煉到煉身期,便能再次見到他了。
鍾珍心想,不能讓凌霄老祖繼續問李懷虛的事了,萬一說多了難免露出馬腳,得趕緊岔開話題才行。
“老祖,晚輩其實心中也有不少疑問。晚輩跟隨獨孤將軍多年,從前卻從來不曉得他的身份特殊,不久前才得知,至於養魂木的用途,也是知曉了沒多久。恰逢老祖您駕臨此地,晚輩斗膽問一句,紫霞宮是否是蒙國的國主所設立?”
凌霄老祖點點頭,這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你既然是獨孤將軍的部屬,如今也算是自己人,這些事情將來也會知曉。紫霞宮的確是蒙國前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