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居住在修仙城,也不好拜入什麼門派。只能多存點靈石以防萬一。”
“鍾姑娘倘若需要僱我幫手,只管開口,我們同行多日也有幾分情誼了,可以酌情少收你一些靈石。”
鍾珍笑著點頭。“如此多謝前輩。眼下送到鬼見淵的外圍就行了,不過說不準以後還得麻煩前輩。靈石肯定是照付,哪裡能讓前輩吃虧。到時前輩回去門派又沒法子交差,付不出門派任務所需靈石。”
慕青松尷尬地笑笑。
他回門派還不知是哪年哪月的事,恐怕得等結元嬰之後了,到那時候再擔心門派任務靈石,眼下倒是不急。
此地離鬼見淵附近的陰氣濃霧區還有不少距離,金丹修士的速度十分快。但是也得需要二十來天。中間還需要略加休息,長時間靈氣的輸出得不到補充。絕非明智之舉。
那位白衣妖修再不曾回來,如果再迷路也太不像話了,已經指得那麼清楚了。
鍾珍仍舊取了一件大袍子將翅膀蓋上,只是不再以黑巾遮面。只是她膚色被白鳥殘留元神所影響,白得異樣,沒多少血色,與常人著實不太一樣。
慕青松見鍾珍披著一身黑衣,更顯得臉色蒼白,瞧著不像個活人,倒好似一些邪派帶著的殭屍傀儡。
幸好鍾姑娘長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笑起來十分純良透出喜氣,將殭屍臉沖淡了不少,倒有點像那些剛入門的煉氣期小修士,對什麼都十分好奇,總愛問東問西。
他心中一陣嘆息,修仙之路大約如此,處處險情。也只有鍾姑娘這等活潑的性情,才能對自身境遇並不十分自憐自哀,換了某些心性稍微弱一些的修士,搞不好就一蹶不振,永絕仙途了。
淺淺的霧氣目力能見,再走下去就已經屬於鬼見淵的範疇。鍾珍不欲慕青松得知她能在陰氣瀰漫之中行走自如,抬頭對他講道:“多謝前輩萬里迢迢相送,到這裡就可以了,接下來的路我自己走。”
慕青松點點頭,“姑娘還請當心,我雖從未到過此地,卻也常聽人說此處甚為兇險。”
鍾珍忙說道:“我身上有辟邪之物,應當不妨事,並且還有逃遁的秘法,況且晚輩也不打算走得太深。前輩,倘若我還想僱您做些事情,不知該如何尋到您。”
修為高並且便宜又公道,這種人哪裡去找,鍾珍可不想這麼快就放過他,以後肯定還有些事情需要這麼一個好幫手。
“這個容易得很,你若有傳音符,傳音與我便是了,我可留下一道神識印記給你。最近這些年,倘若沒有意外,我會留在鬼見淵附近。你若也在左近,只消一張短程傳音符便可尋到我。”
傳音符。。。
鍾珍壓根就沒有買這樣東西,她誰都不認識,唯一從家鄉來的杏花老祖,此刻蹲在鏡內小空間裡,哪裡用得著傳音。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竟然不記得準備傳音符了,不曉得前輩有沒有多餘的,我花雙倍的價格買一張可好?”
她不好意思,慕青松更加不好意思,臉都有點紅了,“這個。。。我也沒有傳音符,用光之後便沒多餘的靈石購買了。不過我採集些靈草之後,會拿到邊城販賣,我會同那位管城隊的錢兄打個招呼,自然就可以再相見。”
“如此甚好,那麼就此暫別,來日自當再相見,前輩珍重!”鍾珍拱了拱手以示道別。她雖然是對著慕青松說道別,心中卻想起與獨孤破城分別的那一幕,鼻頭略略一酸,眼淚幾乎要落下。
摯友一別卻再見無期。。。她將頭仰起迎風飛向前方,眼淚還未落下來就被風吹乾,再無蹤跡。
慕青松看著鍾珍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前方的還不太明顯的霧氣裡,心想鍾姑娘真是奇怪,明明最需要僱用人的地方是前方,她卻在這裡就分手,以築基修為獨闖鬼見淵。
本來還以為她不是個邪修,此刻看來很邪門。
至於半個妖獸身體,他不由得暗自猜測,會不會是得了什麼怪異傳承,胡亂修煉,弄得人不人妖不妖的。
只要對方沒有當面做出些傷天害理的事讓他得知,慕青松不打算尋根問底,誰沒有一點秘密。旁人愛怎麼修煉怎麼修煉,正邪之分,其實也就是功法的區別罷了。
其實慕青松心中已經納悶了許久了,為何鍾姑娘在傳送陣問都不問,輕易地僱用他。本來以為是個沒什麼心機的人,可接觸了這麼久,瞧她應付那位化形妖修大能,並非完全沒成算。
慕青松突然笑了,想那麼多做什麼,來日有緣再相見就是了,日後總會知道原因。他掉轉劍身,急速朝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