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名字。年代遠久的事需要想一想,不過獨孤施主來此界乃是幾十年的事,算不得久。
原來是他,聽說突然就出現在蒼穹劍宗的門派大陣上方,雷劫突如其來而至。
與其他那些修士們不同,苦茶大禪師倒沒什麼“我是上界修士”的自豪感,卻是深感兩人不容易。
他點點頭,對於陰白鳳不瞭解,因此也無法斷定鍾珍這個妖獸附身的說法是否說謊。不過獨孤破城的確是個活生生的人,他心中疑慮頓時大減。
說起來,還有一個讓苦茶覺得兩人可信的原因,卻是難以啟齒。
兩人均是處子。
一般這等潔身自好的修士,都是心無旁騖一心向道。至少他沒見過也沒聽說還有邪派之人是處子之身的。
不是所有人能看出修士是否是處子之身,但是對於苦茶而言,卻是輕而易舉。
這兩人雖然來歷驚人,的確不是惡人,更加談不上殘殺兩個城的修士。
看來純陽老祖居心叵測啊,恐怕真正與魔有糾葛的人是他。
苦茶默默想著心事,半響之後才道:“你們與天玄宗有什麼糾葛嗎?”
偷了他們門派的乾坤鏡算不算糾葛,但是也不能因為這事將人致人於死地,誣陷人家是個魔啊!獨孤破城馬上就說道:“肯定是他們小心眼,說不得是那位純陽老祖護短,死了個把壞得流油的弟子。”
許久不見,當刮目相看,鍾珍瞟了獨孤破城一眼,這憨貨最近腦子靈光了不少,這個謊話說得還挺有水準。
苦茶也希望只是這個原因,鍾施主性情偏激,抓到行惡之人,定然不會輕饒。正道門派也不乏行為不端的弟子門人,想必她無意之中掃了人家的顏面也未必可知,因此純陽拿她異於常人的妖獸天賦做文章。
不過這其中又涉及到魔,卻是讓事情變得複雜了。
他只是稍微問兩句罷了,事實真相還待查探。
一路再無話,大家都在流星所化的尖頭飛船上調息。
傳送陣快是夠快了,每次使用,至少得歇息一天到半天時間。大部分的修士每次使用至少得休息數天到半個月。大家畢竟修為都算高,因此加快了速度。已經是元嬰期的大修士,饒是如此獨孤破城早就搖搖欲墜,面色蒼白,好似大病一場。
他向來很少使用傳送陣,好似拆皮扯骨,然後再拼湊回去,五臟六腑都倒過來了,難受之極。
鍾珍略微好一些,畢竟使用的次數比較多,算是習慣了。
至於苦茶大禪師彷彿顯得沒事一樣。
兩個晚輩頓時覺得佩服不已,到底是有道高僧,果然不凡。
苦茶雖然是化神後期的大禪師,卻如一個凡人似的,完全看不出修為,連一點氣勢都沒有。身上那淡淡的佛光也沒了,眉間狀如第三隻眼的豎橫也消失了。
偏巧他看著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穿得又樸素,連布襪都沒穿,赤足芒鞋。
怎麼看就好似一個普通到極點的年輕和尚,看一眼,轉過頭就會忘記見過這人似的。
她不由自主地講道:“大禪師這隱匿修為的法子倒是極好。”
苦茶淡笑,此女恐怕還惦記著“千面郎君”的身份吧,不過她卻學不來這方法,再則就算能學,他也不會教。
“貧僧在凡間國家行走數千年,得大道至簡的感悟,因此能收斂全身氣息,不至於干擾凡人生涯。”
幾千年才能修得這等本事,太艱難了吧。鍾珍又是讚歎又是羨慕,如果她有禪師這等神奇的法門,那該多好。
簡直是出門黑吃黑必備。
與苦茶相反,她走到哪裡,都如漆黑夜裡唯一的那一隻螢火蟲,閃耀著奪目的光芒,真是萬眾矚目。如果有人拿著蒼蠅拍子,肯定一拍一個準,躲都沒地方躲。
完全太不符合她的性格,正如苦茶所料,鍾珍的確想起當初做“千面郎君”的小日子。
那幾天真是逍遙快活。想做漁夫做漁夫,想當文士當文士,轉個頭還可以扮地痞流氓,惡行惡狀地四處矇騙人。
唉!(未完待續。)
第六四七章 報信
如此馬不停蹄,這天終於到達最後一站南鳳城,獨孤破城剛踏出傳送陣,忍不住“哇哇”乾嘔了兩聲。
看他如此窘迫難受,鍾珍忙遞過去一個碧綠的小葫蘆,“喝兩口靈酒吧!”
接過酒葫蘆,獨孤破城狂吞了幾口,抹了抹嘴,略微緩過來少許。
他很感嘆地說道:“珍寶,還是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