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極其相似的一雙眼睛,眼角上挑帶著一些女子的嫵媚。這雙眼睛睜得很大,帶著燃燒的怒火。
彷彿是一對在宿命輪迴中失散的兄弟,兩兩相對。
他茫然了良久,將整件事情想通了。
鍾姑娘當初中毒認錯了人,她認錯的應該就是此人了。
“我想我知道你是誰。”慕青松緩緩說道。
獨孤破城卻是氣憤難言,一個兩個的,都要將老子分屍了。他捏緊了拳頭,強壓著心中的火氣。畢竟這兩位道友都為鍾珍奔走,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差點就喪命了。
獨孤破城早知道先前的大個子不是苦藏峰的峰主,乃是一名叫做洪天明的修士。
那麼眼前這位肯定就是慕青松了。
他一天之內失去了兩滴精血,元神扯裂了兩次,真是痛苦難言,臉色蒼白渾身寒冷。
鍾珍見他臉色難看,嘴唇都白了,渾身哆嗦,忙取出慧言曾經贈的那一串紅色手珠。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將手珠圈在他的手腕上。
“破城,戴上這個,說不定會好受些。”
一股暖意直透心底,獨孤破城長長吁出一口氣。
“閣下是苦藏峰的慕青松對不對,我叫獨孤破城,是鍾珍的生死之交。承蒙慕道友多次相助,我替珍寶謝謝你!往後有什麼事,只管吩咐,某自當盡力為你奔走。”
場面話還是得說,再則獨孤破城的確心存感激。
鍾珍在一旁聽這這番古里古怪的感謝話語,恨不得也將頭扎進白雲之中。我的事何須要你替我感謝!
==============
(非常感謝lsjlian,越明年2016,在海底處窒息的月票,還有鯀鯀,笑黃蓉,書友160…7131…557…20715的打賞!)(未完待續。)
第六六五章 造了什麼孽
慕青松面帶微笑,心想這位獨孤道友真是如弟子王祠說的那樣,果然是個心胸開闊之人,換了個人說不定馬上報以老拳,先揍他一頓再說。
其實如果沒有慕青松一直以來大力相助鍾珍,獨孤破城此刻的拳頭已經揍到對方的臉上了。不單是慕青松,洪天明也是一樣,一人一頓好打。
至於打不打得過,那也等打過了再說。
慕青松結束了在門派禁地的“閉關”,回到苦藏峰之後,自然聽說有一位叫做獨孤破城的修士,此人從下界飛昇而來,曾經還代替他做了一段時間的代理峰主。
所謂下界,他此刻當然也猜到了,竟然是乾坤鏡。難怪鍾珍曾經向他打聽過精血的事,想必是為了這位獨孤道友了。
兩人想來都是來自乾坤鏡中的修士。
“獨孤道友失禮了,我應該得對你說一聲抱歉!真的對不住了,我的確不曉得會發生這樣的事。”
獨孤破城的火氣向來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他長嘆一口氣,“哎,自然也不能全怪你,都是那始作俑者的錯。再則說不定我也託了你的福,不然也未必能飛昇。”
獨孤破城腦中忽然傳來一陣對方的歉意,卻並未覺得奇怪,還以為是對方道歉之極其心誠,他竟然能感受得到。
一直在注視著獨孤破城的慕青松,見他神色稍微有些異樣,卻是心中明瞭。
更多的卻是無奈。
兩人之間有一種奇異的聯絡,精血在對方的體記憶體活了那麼多年,到底算誰的精血都說不準。
先前獨孤破城失去精血之後的憤怒異常,慕青松有所感應,因此特地試了一試,以意念表達自己的歉意。
慕青松沉默了許久,不知該從何說起。
原本陌生的兩個人,卻忽然有了這一絲若有若無的心念相通,仿若孿生兄弟。譚家那麼多兄弟,一堆譚夢什麼的,一個都不曾相認,如今卻多了這麼一位。
俗話說人心隔肚皮,就連道侶之間都未必能心意相通,最多隻能猜到對方所思所想。
可是他與獨孤破城乃是初次相見,不但生了一對一模一樣的眼睛,連對方生氣發火都曉得。
如果想得再深遠一些,獨孤破城萬一要是個貪花好色的人,他豈不要更加受罪。
他只希望兩人之間這絲感應距離不要太近才好,萬一對方與人拼鬥受傷,如果他在閉關修煉,豈不是要出大事。
推己及人,這位獨孤道友比他更加倒黴,徹底是一場無妄之災。
他要是知道還躺得人事不知的洪天明,也是獨孤破城的“孿生兄弟”之一,恐怕更要徹底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