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心機深而心性無情得很。
當初見一群修士在鬼見淵發瘋撕殺,俞凌的面上絲毫不動容,彷彿看著一群互相撕咬的野獸一樣。就好像是個很有耐心的狩獵者,他冷靜地等著他們死去,然後收取他們的財物。
比起來洪天明帶著些不忍,蕭不凡也有點動容,唯有俞凌不動聲色。
不過,接觸久了,也對修仙界比從前瞭解。這不是無情,乃是修仙者強大的理智和心境。
當不是身處於危機四伏的險境,而是身處安全的門派,俞凌才會放鬆下來,露出本來的性情。
鍾珍心想,俞凌倒是個很難得的人,對師父充滿濡沐之情,對弟子有如父親,對朋友有如兄弟。當疊秀峰的沒落的時候,無人肯原因做這個似乎馬上要丟命的峰主,他毅然承擔起這份責任。
他是個真正的金丹修士,或許將來會成為一位元嬰大修士,與他那位出色的師父一樣。
還有那個無法對人言的秘密,關於修魔的秘密,他會怎麼做?鍾珍知道俞凌什麼都不會做,他是個冷靜的人,修為不夠當然首要的是自保。
修為不夠強大,那麼就只能努力地活著,將眼光放在未來。
雖然這裡像個家,可是人長大了還是得離開家園到外面闖蕩,鳥長大了也要離開鳥窩,飛向遼闊的天地。
她在高空飛行,朱子陵駕馭著飛劍跟隨。鍾珍忽然想到當初在沼澤地被他攔截,跳下飛行法寶被他救下。倘若她的翅膀忽然不管用了,跌下雲端,估計也會撲過去救下吧!
這一趟是要去鬼見淵,將孟來寶送過去,順道去尋李懷虛問一些事情。
那裡會不會有新的修魔者?鍾珍心想大約不會再有新的修魔者,有暗墓門的杏花在,誰去了都是一個結果。勞神費財不說,原本就死了的人肯定重新再死一次。
從天玄宗到鬼見淵很遙遠,用傳送陣也需要半個月,更別提飛過去。靈石雖然多得很,但是卻沒有那個必要。
兩人一前一後默默地飛行。
遼闊的天域,極其寒冷的高空,在雲端的上方,離太陽似乎很近,不過感受不到什麼太陽的溫度。
飛得越高就越冷,風也會更大。
風雖然大,可誰都沒有使用靈氣罩。乾坤鏡裡的修行者似乎早忘記了可以在身上加個罩。倘若是煉魄修者,只能使用飛行法寶,本來就是使用靈晶催動,再支起靈力罩,實在太敗家了。
習慣成自然,到了煉魂期,更加不屑使用擋風的罩子,風再大腳都會牢牢踏在法寶上。
朱子陵與鍾珍一樣,來自同一個地方,早習慣用同樣的方式去修煉。那就是無所不用其極地鍛鍊體魄與毅力。
他不是蕭不凡,沒打算到處找寶,那枚記載所有秘境開放時間的玉簡當然沒丟掉,卻不打算當個偷食的老鼠似的到處流竄趕場。
乾坤鏡裡的修行者沒有什麼所謂的奇遇和機緣,提高修為的只有兩樣東西,靈晶與魔氣。丹藥帶來的負面後果太嚴重,真正懂得門道的修者是不會使用的。
朱子陵本來就是個煉丹師,當然曉得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人丹不能煉也不能吃,獸丹吃了也沒什麼好處,唯有那些草藥煉製的丹藥,吃一些倒是無妨,可惜對修為的提高沒多大用處。(未完待續。)
第四三八章 人不同路不同
到了這個新的修仙界,雖然放了不少心力在煉丹上,朱子陵卻用了更多的時間在如何自保上,早花大價錢尋了天玄宗的大煉器師,買到他能尋到的最佳材料,煉製了一柄長刀。
刀身窄而長,中間略彎,與他從前用的那柄長刀一模一樣。
狹路相逢與人對敵,沒有什麼比一樣趁手的兵器管用。兵器是身體的一部分,是手臂的延伸。只有指揮如臂,才能在最危急的時候,救自己與危難。
蕭不凡儲物戒裡的法寶,還有放置在空間裡的所有物件,這些法寶朱子陵定然還是會用,卻不會依賴它們。
乾坤鏡裡的真正強大的修行者,除了慣常使用的兵器,從不過分的依賴其他法寶。
你死我活的與敵人拼命的時候,唯有魂魄靈敏,腦子清醒,手腳夠快,身體夠結實。沒有其它捷徑!
天高而寒冷,冷入骨髓,金丹修士和六階妖獸的飛行速度無法形容,逆風颳在身上有如刀割,也的確與刀割一樣。
鍾珍還罷了,好歹是隻獸。朱子陵卻不同,被寒風颳過的形貌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蕭不凡從未經歷過這樣高強度的體力鍛鍊,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