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不存。
但是,為何只有鍾珍一人在此,元悟老祖去哪裡了?
他心中驚疑不定,雖然遠遠墜在後方,卻不敢以神識查探,怕惹急了元悟將他給殺了。
門派雖然禁止同門相殺,懲罰極其嚴厲,可也不能阻擋一個化神老祖去破壞這個門規。
從前也有過數起這樣的例子,元嬰期脾氣上來殺了個沒有什麼家族依仗的煉氣小弟子。
化神期怒斬元嬰弟子,罪名很大,但是化神期老祖對門派來講,是極大的依仗。他慕青松何德何能,哪裡能隨意與其匹敵。
即使有懲罰,定然只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死了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高階修士對門派的價值更大。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胡飛策遠遠就以神識傳音過來,“慕青松,倘若你再徇私,你也別想活了。”
慕青松深深嘆氣,這姓胡的就不能不跟著他。
他停在半空中,見遠方的胡飛策急速飛來,一手裡拿著元悟老祖的巨劍,腳底下的劍上卻躺著一個死人。
死人穿著一身斑斕錦袍,生前也許很有威嚴,此刻卻只是個毫無生機的屍體,連一直保持的容顏也衰老了,面上的皺紋層層疊疊,如同一個曬了幾天的老茄子,分外的不堪。
倘若鍾珍還有半分餘力,她必定會將元悟的屍體給收起,事後來個毀屍滅跡,一把火給燒了。眼下卻是證據確鑿,活人變成了個死人,被人家的徒弟撈到了屍體。
“這妖修到底什麼來頭,竟然能殺死我師父?”胡飛策又是驚又是怒。他向來膽氣大,此刻也忍不住心中發虛,生怕離得近了也會死得莫名其妙。(未完待續。)
第五十一章 維護
死死地盯著血肉模糊的鐘珍,胡飛策發覺她雙眼緊閉,似乎已經失去知覺。即便如此也有些不放心。
大丈夫死則死矣,卻是要在與敵人的廝殺與拼鬥中,血流盡而亡,要死得轟轟烈烈。即使同歸於盡,也要將對方一同拉到地下一起粉身碎骨。
可是師父元悟老祖死得簡直怪異透了,全身沒有一絲傷痕,衣袍連一根絲線都沒破。識海卻是盡碎,元神徹底灰飛煙滅。胡飛策不想這麼死得糊里糊塗。
慕青松無法從元悟的屍身上檢視端倪,如果要仔查探,必須要以自身的神識進入屍體內,才能知道死因。
但是無論怎麼看,門派這位化神老祖都死得很離奇。
殺死了元悟,鍾珍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脫罪。
他不欲與胡飛策糾纏太久,便講道:“不如我們將她囚禁起來,再問問到底使了什麼法術。慣常來說,妖修們都有一些天賦技能,不是你我能理解的。”
胡飛策猛地搖頭,“等她醒來,恐怕又要腥風血雨。王路辰一直追著她,卻到現在不見蹤影,定然也是死了,師父也被她殺了。我們必須即刻便殺了她,以免她甦醒過來造成更大的損傷。”
慕青松沉默了半響。
他不知為何要竭盡全力維護鍾珍,甚至不完全為了心中的道義。
即使是付了靈石當作酬勞,那半師半徒的緣份。讓慕青松無法漠然的袖手旁觀。
也許是因為她貢獻出靈酒靈果在他的宴會上撐場面,又或者是她吃下了一整個長空從肚子裡吐出來的燒餅,將剩下的那些都好心收了起來。免得讓其他人受罪。
因為他平時收下的唯一徒弟,一向說話很少的王祠,在某天很突然地說了一句:我倒是喜歡那位妖修鍾前輩。
苦藏峰上唯一吃肉喝湯的兩位,就是王祠和鍾珍。因為混了不少高階妖獸的肉吃,王祠某天吃得飽飽的,只是隨口對慕青松說說罷了,倒沒真當回事。
不過他話少。從未稱讚過誰,慕青松聽在耳中卻是誤解了。
從鍾珍口中的隻言片語,時不時露出的口風。慕青松明白她經歷過無數的苦難,並且很努力地走到今天。
這位姑娘不是個妖修,是一個比大部分修士還像個人的………人!
一個或許謊話連篇內心卻非常真誠的人。
一個有前塵往事的人,絕非是個所謂失去記憶的妖修。至於她為何又帶著一雙翅膀。體內有妖丹。膚色白得不似真正的人,這點卻得問她自己了。
此女到底是什麼來歷,慕青松很想知道,卻從未問起。
他並不是個關注細節的人,也並不喜歡去猜測旁人的來歷。因為任何一種沒有經過證實的猜測都可能出錯,會讓他帶著偏見去看待旁人。
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