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誰知道,這就要問他了。”
黑衣少女看了白衣客一眼道:“怪不得您說他真氣不暢,血脈之中像是有什麼東面,原來是柳玉麟這‘搜魂銀針’姑娘,您能……”
白衣姑娘道:“幸虧他是碰上咱們,要換個人還真救不了他……”
忽然皺起了眉鋒,住口不言。
黑衣少女道:“怎麼了,姑娘?”
白衣姑娘微一搖頭,說道:“沒什麼,我既然碰見了他,既然把他扶進了車裡,說不得只好耗費一點真氣了……”
伸手按在白衣客的後心上。
黑衣少女突然叫了一聲:“姑娘。”
白衣姑娘抬眼問道:“怎麼,小瓊?”
黑衣少女遲疑了一下道:“你能救他麼?”
白衣姑娘道:“你沒聽見麼,我剛才說幸虧他是碰見了咱們……”
黑衣少女道:“不,姑娘,我是說您好救他麼?”
白衣姑娘道:“怎麼不好救他?”
黑衣少女道:“您知道,他是傷在柳玉麟的‘搜魂銀針’之下,而柳玉麟跟咱們多少算得上熟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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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芳心動
白衣姑娘淡淡一笑道:“原來你是擔心這,柳玉麟他敢把我怎麼樣,又能把我怎麼樣?”
黑衣少女道:“我是怕得罪了他……”
白衣姑娘道:“得罪了他又怎麼樣!他能傷人我就不能救人麼?”
黑衣少女口唇啟動了一下,欲言又止。
白衣姑娘沒再說話,那隻按在白衣客後心上的玉手起了一陣輕微的顫抖,隨著白衣姑娘玉手的顫抖,白衣客左肋上那豆大的烏黑一圈顏色越來越淡,越來越淡,轉眼工夫那圈烏黑消失了,那原來豆大烏黑一圈的中心冒出了一點殷紅的血。
白衣姑娘玉手停止了顫抖,緩綏收了回來,道:“不礙事了。”
垂手一指點上白衣客後心。
後心是重穴所在,力多一分足以致命,而白衣姑娘這一指不輕不重,力道捏得恰到好處。
她一指點下後,說道:“他快要醒了,把他翻過來吧。”
黑衣少女答應一聲,又把白衣客翻個面向上。
如今,白衣客臉上的紅熱是退了些,但仍然有紅意,而且呼吸也未見均勻,仍是那麼急促而微弱。
白衣姑娘面泛詫屏之色,伸手又搭上白衣客脈腕,旋即,她一怔,道:“怎麼他的真氣還不暢通,血脈之中仍有毒在,難道我剛才沒把他體內的毒逼淨不成……”
黑衣少女道:“姑娘,他會不會還有第二處傷……”
“可能,”白衣姑娘一點頭道,“小瓊,你給他看……在這兒了……”
她目光凝注在白衣客的左肩上,那左肩是在剛才黑衣少女翻轉他時把他的衣裳褪落了一點露出來的。
黑衣少女眉鋒一皺道:“柳玉麟這人好狠啊。”
白衣姑娘冷笑一聲說道:“這恐怕是他心腸最好的一次。”
口說手不閒,她照樣施為,又把白衣客左肩上肌膚裡的那根銀針用玉手吸了出來。
轉眼間,白衣客臉上的紅熱退了,呼吸也趨於均勻,而且還發出了一聲聲低微的呻哼。
白衣姑娘輕輕地吁了一口氣道:“不礙事了,應該沒有第三處了,小瓊……”
抬眼望向黑衣少女,說道:“把車趕到‘徐氏古祠’去。”
黑衣少女呆了一呆道:“姑娘,您要到‘徐氏古祠’幹什麼去?”
白衣姑娘道:“他的傷勢不輕,得靜養個兩三天才能復原,咱們這輛車顛得很,對他可不大適宜……”
黑衣少女詫聲道:“您要千什麼,把他帶回去?”
白衣姑娘搖了搖頭說道:“你糊塗了,我怎麼能把他帶回去,我打算等他傷好了才走,既然救了他,就該救到底。”
“您忘了,”黑衣少女道:“主人派人催了您好幾次,等著您回去……”
白衣姑娘道:“我沒有忘,只是……你不用管,回去後我自有說解,快走吧。”
黑衣少女沒再多說,應聲下車而去,她放下了車蓬,登上了車轅,抽鞭抖韁,趕著馬車向前馳去。
只聽白衣姑娘在車裡說道:“慢點兒走,找平坦好路走。”
黑衣少女在車轅上應了一聲、
馬車在夜色深沉的曠野中向前馳動,盞茶工夫之後,它停下來了,它停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