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瓊道:“我是怕他化了裝,易了容混進來……”
韓飛飛道:“小瓊,張遠亭是個頗富心智的高明人物,他不會用這低劣幼稚的一套的,就算會,你也不該向夥計這麼打聽,其實打聽又有什麼用,他既然化了裝,易了容,就絕不會再用他那張遠亭三個字。”
紫瓊道:“我知道了,姑娘。”
步履晌動,只聽適才那夥什在外頭叫道:“姑娘,茶水來了。”
紫瓊轉過去應道:“放在門口,我自己來拿。”
她是看韓飛飛躺在炕上,讓個大男人進來不方便。
門外夥計應了一聲,隨聽步履聲轉向了隔壁。
隔壁李存孝正在靜靜地躺著,他聽見夥計到隔壁送茶水了,他也聽見夥計轉向了這間房,他沒等夥計出聲招呼便道:“請進來吧,門沒栓。”
夥計在外頭答應一聲,便推門走了過來,進門一哈腰,說道:“隔壁那位姑娘叫我給您送點水過來。”
李存孝說道:“我聽見了,茶壺在桌上,對上就行了。”
夥計答應一聲,提著大茶壺走了過來,到了桌邊炕前,他上前一俯身,低低說道:“這位爺,您有封信。”
探懷摸出一封封了口的信遞向李存孝。
李存孝一徵,道:“我的信?”
夥計忙道:“剛才有位爺讓小的交給您的,那位爺還說別讓那兩位姑娘知道,別讓那兩位姑娘看見……”
李存孝大感詫異,“哦”地一聲把那封信接了過去,他沒馬上拆,凝目問道:“夥計,那位爺是個怎麼樣的人,姓什麼?”
夥計剛要說話,門口突然響起了韓飛飛的話聲:“夥什,茶還沒對好麼?”
夥計嚇了一大跳,差點沒鬆手摔了那把大茶壺。
李存孝也一徵,他並沒有馬上把信藏起來,按說有夥計擋著,他要是馬上把信往被子裡一藏,韓飛飛是絕看不見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那麼做,一怔之後,他定神應道:
“姑娘醒了……”
韓飛飛含笑點頭道:“躺了一會兒,剛醒,夥計把你吵醒了?”
一邊說話一邊走了進來。
李存孝忙道:“不,我沒睡一…”
韓飛飛一眼瞥見李存孝手裡那封信,目光一凝道:“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李存孝還沒答話,夥計提著茶壺就要往外溜。
韓飛飛一抬皓腕,道:“你等會兒,我還有一點事兒。”
李存孝忙道:“姑娘,這不怪他,是別人讓他送進來的。”
韓飛飛玉手向李存孝一伸,道:“把信給我。”
李存孝呆了一呆道:“姑娘要這封信是……”
韓飛飛道:“把信給我。”
李存孝又不便不給,遲疑了一下,只得把信遞了過去。
韓飛飛接過那封信,一看還沒拆,神色一鬆道:“還好你沒拆……”
李存孝想問還沒有問,韓飛飛已然兩指捏住信封一角把那信立了起來,立即,那封信上冒起了一縷淡淡輕煙,容得那縷輕煙消失不見,韓飛飛才凝目問道:“看見了嗎?”
李存孝訝然說道:“姑娘這是……”。
韓飛飛道:“你不知道這是什麼?”
李存孝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姑娘,這是……”
韓飛飛淡然一笑道:“這縷輕煙原是塗在情箋上,一種眼看不見的粉未,被我用真氣把它逼散了。”
李存孝道:“一種粉未?那是什麼。”
韓飛飛嫣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