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這青苔碧瓦堆,想當年…”
李存孝沒心情再聽下去,說道:“前輩,我先進了。”
邁步登階進入了廢園。
張遠亭緊跨一步進了上來,他站在李存孝身後“叭”,“叭”,“叭”一連彈了三聲指甲。
廢園寂寂,沒動靜,也沒反應。
張遠亭眉鋒一皺,訝異道:“怪了,怎麼她不在這兒?”
李存孝道:“前輩,這龐園裡可有張姑娘留下的表記?”
張遠亭搖頭說:道:“沒有了,剛才門外的那一個是最後的一個。”
李存孝道:“這麼說張姑娘應該在這廢園裡。”
張遠亭點頭說道:“是的,大少。”
只聽溫飛卿在身後說道:“這廢園佔地廣大,也許張姑娘離這兒遠,沒聽見,咱們分頭別找找好麼?”
張遠亭一點頭道:“二姑娘說得是,我跟谷老弟一路,谷老弟,我前行開道了。”
邁步往那人高的草叢中行去。
谷冷不敢落後,急急邁步跟了過去。
望著張遠亭跟谷冷進入了草叢,溫飛卿扭過頭來道:“咱們也走吧。”
李存孝微一點頭道:“此園荒廢已久,野草叢中恐怕隱有蟲蛀一類的毒物,姑娘請緊跟在我身後。”
邁步往前行去。
溫飛卿可沒讓他帶路,緊邁幾步跟他走戶個並肩,兩個人撥動著人高的野草一邊往前走,李存孝一邊說道:“姑娘可知道,我的一身功力已然恢復了。”
溫飛卿一怔,道:“怎麼說,你的一身功力已然恢復了?”
李存孝道:“是的。”
溫飛卿眨動一下美目,道:“真的麼,在什麼時候?”
李存孝道:“姑娘可記得在子陵釣臺上,乍見張前輩時的情景。”
溫飛卿道:“記得,就是那時候麼……”
一雙美目猛睜,急道:“對了,那時候你從子陵釣臺上騰身,凌空撲向張前輩所坐那條大船……”
李存孝道:“是的,我就是在那時候發覺的。”
溫飛卿驚喜道:“這麼說來是真的了,這是怎麼回事?”
李存孝沒說話。
溫飛卿訝異看地了他一眼,問道:“你怎麼不說話呀?”
李存孝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溫飛卿道:“你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這是什麼意思?”
李存孝道:“我不知道是該謝姑娘,還是該埋怨姑娘。”
溫飛卿一怔,半晌才道:“你知道了。”
李存孝道:“是的,可是我不知道姑娘為什麼要這麼做。”
溫飛卿遲疑了一下道:“我知你頗深,我知道你不願意輕易大人的情。”
李存孝道:“究竟如今找還是欠了這筆情。”
溫飛卿道:“我是為你好。”
李存孝道:“我知道,對姑娘,我感激。”
踢飛卿道:“那瓶‘萬應解毒丹’不是我的,我只是借花獻佛……”
溫飛卿遲疑了一下道:“真要說起來,你本就不該辜負人家這番心意。”
李存孝道:“我再謝謝姑娘的好意。”
溫飛卿一怔,旋即嬌靨上掠過一絲幽怨神色,香唇啟動了一下,欲言又止。
李存孝緩緩說道:“姑娘不該這麼做。”
“我知道,”溫飛卿低低說道:“可是我不忍見她那片痴情……”
李存孝道:“姑娘,我跟她緣僅一面。”
“我也知道,”溫飛卿道:“可是鍾情於否,不在見面次數之多寡,就拿我來說吧,我見你頭一眼就動了情愫,不克自拔……”
李存孝道:“姑娘,李存孝一介凡夫俗子……”
溫飛卿悽然一笑,搖頭說道:“現在別說這些了,命運弄人,現在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我命薄……”
李存孝叫道:“姑娘……”
溫飛卿道:“我說的是實情實話。”
李存孝默然未語,沒說話。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半晌之後他才道:“姑娘可知道她喬裝改扮,易權而奔。”
溫飛卿神情一震道:“你看出來了?”
“不是我,”李存孝搖頭說道:“我沒有那麼好的眼力,她那易容之術頗為高明。”
溫飛卿美目微睜,道:“我知道了,張前輩好快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