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已經停下來了,而且也又進了這座小亭。”
溫飛卿笑了笑道:“我先謝謝冷姑娘……”
冷凝香道:“不必客氣了,有什麼你只管說吧。”
溫飛卿道:“首先我要冷姑娘明白,也要冷姑娘相信,他把冷姑娘的那張素箋留在客棧桌子上,那是他不忍瞞我,我很感動。可是我躡後跟上‘清涼山’他並不知道,而且他回去之後也不會發覺,因為在這個時候他絕不會進我住的那間屋的。”
冷凝香道:“他是個君子。”
溫飛卿道:“冷姑娘,說他是個君子,只怕還委屈些。”
冷凝香沒說話。
溫飛卿接著又道:“冷姑娘跟他在‘掃葉樓’上所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冷姑娘慨賜解藥,補我能力之不逮,我很感激,也感同身受……”
冷凝香道:“那瓶藥我是給他的,不是給你的,你這感激二字我當不起,也受之有愧。”
這話帶著刺兒,可是溫飛卿毫不在意,她笑了笑道:“冷姑娘所說武林中有關的傳聞,那有一半兒是實話,可是他所說的那轉變也是幹真萬確的實情,正如冷姑娘所說,就因為他是他,所以我救了他,也就因為我救了他,所以我才有所轉變……”
冷凝香道:“這我相信。”
溫飛卿道:“我承認我對他動了情愫,打從我看見他的第一眼就動了情愫,而且不克自拔,難以自持,只是,冷姑娘,今生我跟他無緣。”
冷凝香冷冷道:“是麼?”
溫飛卿道:“你我都是女兒家,沒有什麼羞恥好怕的。再說你我也都不是世俗兒女,無須顧忌什麼,我可以告訴冷姑娘,我又經不是清白處於身了。”
冷凝香嬌靨突然一紅,旋即冷冷說道:“這麼說,武林中背後加諸於你的並沒有錯。”
溫飛卿微一搖頭道:“那是冤枉,也因為仇恨我的人太多,他們在當面不敢怎麼樣,也奈何我不得,只有在背後憑唇舌中傷我。”
冷凝香道:“那麼你剛才所說……”
溫飛卿道:“是這樣的,冷姑娘……”
她把失身的經過毫不隱瞞地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靜聽之中,冷凝香臉色剎那數變,但當溫飛卿把話說完之後,剎時間她又恢復了她那天生的冷漠,道:“這麼說,是柳玉麟害了你。”
溫飛卿臉色有點煞白,道:“柳玉麟、侯玉昆、楚王軒,一個我都不放過。”
冷凝香道:“這,他知道麼?”
溫飛卿道:“冷姑娘,他是個聰明人。”
冷凝香道:“你告訴我你跟他沒緣份,究竟用意何在?”
溫飛卿道:“我要冷姑娘知道一下。”
冷凝香道:“我知道了,又如何?”
溫飛卿目光一凝,道:“冷姑娘,我剛才說過,你我同為女兒身,也都不是世俗兒女,無須作那粗泥之態,再說我對冷姑娘都能剖心,冷姑娘對我又何必隱瞞什麼?”
冷凝香嬌靨飛快掠過一片紅雲道:“你要知道,我這個人是不隨便對人動情愫的。”
溫飛卿道:“冷姑娘這是何必?我請問,從那座古剎一直跟到江南,素箋相邀,赴約一然贈藥,這都是為了什麼?”
冷凝香嬌靨一陣紅,隔了半晌始道:“他是個奇才,我不忍”
溫飛卿淺淺一笑道:“冷姑娘那不忍的時候可也不太多,冷姑娘素有‘冰美人’的美號,也很少假以辭色。”
冷凝香一顆烏雲螓首微微垂下,沒有說話,但旋即她一揚螓首,嬌靨上又是一片冰冷,道:一這就是你攔我去路,邀我小坐的用意所在麼?”
溫飛卿點了點頭道:“是的,冷姑娘,我這是一片誠心。”
冷凝香道:“你不知道麼,他這個人固執得很,倔強得很。”
溫飛卿道:“擇善而固執有什麼不好,他要是不這麼倔強,也就不值得咱們女兒家動情傾心了,是不?冷姑娘。”
冷凝香沉默了半晌之後始道:“誠如你所說,我這個人很少假人辭色,如今我從河南跟他到江南,又厚顏約他到這兒來
溫飛卿道:“冷姑娘,我認為咱們女兒家有時候不必也不該那麼矜持,冷姑娘以為然否?”
冷凝香道:“我這還叫矜持麼,從河南跟到江南,又厚著臉皮約他到這兒來,該說的我都說了,他既然是個聰明人就該懂,我這還叫矜持麼?”
溫飛卿道:“冷姑娘何妨繼續動之以情以感,有道是:‘鍥而不捨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