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夫人臉色泛白,怒哼一聲道:“冷姑娘這是給‘翡翠谷’找麻煩。”
“那怎麼會?”冷凝香笑著說道:“要是令狐姑娘跟我的朋友成了一對兒,令狐姑娘也就是我的朋友了,‘翡翠谷’何麻煩之有?”
寒星夫人為之氣結語塞,她沉默了一下,還待再說話。
只聽姬婆婆說道:“這是我‘冷月門’令狐家跟他李家的事,任何人都說不上話,年輕人,你怎麼說?”
李存孝道:“老人家的意思是……”
姬婆婆道:“你要用那幅藏寶圖換我的孫女兒,要是萬一我的孫女兒不願意跟你走,你那幅藏寶圖……”
李存孝道:“但得令狐姑娘有抉擇的機會,未學仍願將那幅藏寶圖奉贈。”
姬婆婆兩眼一睜道:“年輕人,這話是你說的。”
李存孝說道:“老人家但請放心,未學向來說一不二。”
姬婆婆微頷激動,一點頭道:“好,年輕人,你我一言為定,去兩個去請姑娘出來。”
軟榻前兩名婢女答應一聲,飛步而去。
沒多大工夫,兩名婢女先到了前院,身後不遠處跟著令狐瑤璣跟小翠,小翠攙扶著令狐瑤璣。
令狐瑤璣顯得很虛弱,臉色也不大好,而且瘦了不少,那非為病源,不是悲狀,當然是受一個“情”字的折磨。
儘管虛弱,儘管臉色不好,儘管瘦,但卻是光梳頭,淨洗臉,嬌靨上也薄薄施了一層脂粉。
當然,那是留待情郎來刻意修飾的,這種乍驚還喜的心情,是很難以筆墨形容的。
在遠處,乍見李存孝的時候,令狐瑤璣有著一陣激動,李存孝亦然,而且心裡也泛起一種異樣感受,這種感受跟令狐瑤璣那種乍驚還喜的心情一般地令人難以描述。
走近了,冷狐瑤璣反倒平靜了。冷凝香一直盯著她,令狐瑤璣來近,她輕輕嘆了一聲:
“她應列當世紅粉之最,令我自嘆不如
李存孝不知聽見沒有,他沒說什麼。
令狐瑤璣在小翠的攙扶下,在軟榻前端福一禮:“奶奶。”
輕輕的一聲,已足以使人心神震顫。
姬婆婆臉上沒什麼表情,“嗯”了一聲道:“見見你溫伯怕、溫怕母。”
令狐瑤璣溫順地答應一聲,要過去。
寒星夫人上來攔住了她:“哎呀,奶奶真是,整天價見面,見什麼禮嘛。來,瑤璣,跟伯母站在一起。”
她熟絡地把令狐瑤璣攪了過去。
令狐瑤璣,很溫順,小翠有幾分不願,可是當著姬婆婆,她不敢露在臉上;她緊跟在令狐瑤璣身邊,生似怕令狐瑤璣會被誰奪了去一般。
突然,姬婆婆冰冷地道:“你惹的麻煩可大了,人家現在找上門來了,這個姓李的年輕人,你認識麼?”
令狐瑤璣溫順,但不怯弱,一雙美目望著李存孝,心裡的情意與積壓的相思一股腦兒送了過去。
“認識。”
姬婆婆道:“聽說你私自把終身許給了她,有這回事麼?”
令狐瑤璣還沒有說話,寒星夫人卻眉目皆動地先開了口,話聲十倍動聽於往昔:”瑤璣,事關重大,你可要小心說話,別惹奶
奶生氣啊。”
令狐瑤璣緩緩說道:“謝謝您,我是知道該怎麼說的……’頓了頓道:“是的,這是實情,我喜歡他,我願意嫁給他,只有他才配我託付終身。”
這句話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震動,尤其是寒星主人夫婦,臉上的神色不知是尷尬是窘,是羨慕還是嫉妒。
第六十三章 真情何價
冷凝香道:“老人家並不知道這回事,要不然的話,也就不會執意非把姐姐的終身許給柳玉麟不可了。”
令狐瑤璣道:“我得讓奶奶知道一下……”
冷凝香道:“我看那用不著,飛卿姐人在‘冷月門’裡,遲早她會把這件事告訴老人家的。”
令狐瑤璣沉默了一下,搖頭說道:“心比天高,命薄如紙,沒想到飛卿姐的命竟這麼苦,真讓人替她難受了。”
冷凝香道:“當著人強顏裝歡,揹著人珠淚暗彈,最是難堪。”
令狐瑤璣道:“飛卿姐救了他,那就是對我有恩,無論如何我該對她有所報答。”
冷凝香道:“姐姐的意思我懂,可是關鍵不在他,飛卿姐絕不會答應的。”
令狐瑤璣兩眼望著小天井裡,緩緩說道:“愛一個人,卻不能伴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