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天下、妒煞人寰的麗影一雙。”
他站了起來,說道:“天色不早,我兩個該告辭了。能得識李兄,總算不虛此行,但願他日江湖道上常聚首。”
他抱起雙拳道:“李兄歇息吧。”
司徒蘭站了起來,深深一瞥,道:“多謝李兄了,割愛之情,永不敢或忘。”
李存孝道:“司徒姑娘言重了。”
趙玉書皆同司徒蘭出了門,李存孝送他們到了院子裡,眼望著那一對不凡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李存孝腦際泛起了思潮
這趙玉書心術或許正,但驕狂狠辣不下於柳、侯任何一個。
二人拎得唱歌人兒送來,應該不只是為了什麼心儀,仰慕聽語氣、看神態,應該是為那張“藏寶圖”。
當世四大絕色之一的“瓊瑤宮”司徒蘭竟也這麼貪婪,他對這位司徒姑娘的評價立即降低了不少。
在“聚英客棧”對面的另一家客棧裡。
第三進後院的一間上房裡點著燈,燈下對坐著兩個人,是趙玉書跟司徒蘭。
司徒蘭仍在玩著那對“血結玉鴛鴦”,而且全神貫注。
趙玉書卻皺著眉,陷在深思之中。
突然,趙玉書抬起了頭:“蘭妹,你信麼?”
司徒蘭兩眼沒離手中那對“血結玉鴛鴦”,道:“嗯,什麼?”
趙玉書道:“李存孝說的話。”
司徒蘭“噢”了一聲,沒了下文。
趙玉書劈手一把奪過了那對“血結玉鴛鴦”。
司徒蘭叫道:“你這是……”
趙玉書道:“蘭妹,我在跟你說正經大事。”
司徒蘭不悅道:“我聽著呢,快將‘血結玉鴛鴦’還我。”
玉手伸了過去。
趙玉書叫道:“蘭妹……”
司徒蘭微嗅道:“聽見沒有,把‘血結玉鴛鴦’還我。”
趙玉書只得遞了過去,道:“你怎麼希罕這對毫無價值的爛意兒。”
司徒蘭劈手把“血結玉鴛鴦”奪了過去,道:“你希罕你的,我希罕我的,有什麼不行?”
趙玉書苦臉道:“蘭妹,你怎麼又鬧小孩子脾氣了?你難道不知道那張藏寶圖人人夢寐以求,多少人為它流血,多少人為它喪命。”
“還說呢,”司徒蘭道:“明明是你惦記著那張‘藏寶圖’,為什麼說我想看這對‘血結玉鴛鴦’?”
趙玉書說道:“蘭妹,你想看跟我想看有什麼兩樣?…
司徒蘭道:“既然一樣,為什麼不說是你想看?”
趙玉書道:“好了,好了,蘭妹,。咱們別在這無關痛癢的小事上爭,我問你,李存孝的話你信不信?”
司徒蘭道:“他說了不少話,我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
趙玉書道:“他說的他把‘藏寶圖’給了姬婆婆,只為換得令狐瑤璣。”
第六十五章 不擇手段
司徒蘭微一點頭道:“我信。”
趙玉書一怔道:“怎麼說,你信?”
司徒蘭道:“嗯,我信。”
趙玉書叫道:“蘭妹,那可不是有價的東西。”
司徒蘭道:“我知道,他這個人很慷慨,對那張‘藏寶圖’也不象你看得那麼重,以我看有可能。”
趙玉書又道:“那麼,令狐瑤璣呢,在這麼個情況下廝守在一起,應該是時刻相隨,形影不離的……”
司徒蘭道:“你沒聽她說,令狐瑤璣有事往別處去了麼。”
趙玉書冷笑一聲道:“偏你信,我絕不信,我敢斷言那張‘藏寶圖,一定在他身上。你想,要是他用那張‘藏寶圖’換得了令狐瑤璣,姬婆婆還為什麼千方百計的要取他性命?”
司徒蘭沉默了一下道:“我總覺得他不像個擅謊言虛辯的人。”
趙玉書叫道“我的姑奶奶,這是什麼事啊!難道說一對毫無價值的‘血結玉鴛鴦’,就把你的心買了去了麼?”
司徒蘭雙眉一揚道:“你怎麼說?”
趙玉書道:“唉,蘭妹,你要知道,一旦咱們得著了那張‘藏寶圖’,‘瓊瑤宮’不但富可敵國,而且還可以稱霸武林。”
司徒蘭冷冷說道:“我明白,可是,象這樣強搶掠奪,縱然稱霸武林,那也不見得有多大的光彩。”
趙玉書叫道:“我的姑奶奶,什麼叫強搶掠奪,武林中本就是這麼回事,多少人為它流血,多少人為它喪命,你不奪別人可要命啊!為什麼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