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轎中人並沒有不讓他叫,冷冷說道:“我聽見了,柳玉麟嘛,是你家的客人,不是我家的,你應該去見見他,我管不著。”
銀衫客忙道:“校好,你聽見了,不是我叫你回‘龍庭’去,是爹……”
轎中人道:“我知道是伯父的意思,可是我不想再回‘龍庭’去了,你代我在伯父面前說明一聲好了。”
銀衫客著急道:“這怎麼行,爹的脾氣你知道……”
轎中人冷然說道:“我知道又怎麼樣,我又不是你溫家的人,不想回去不行麼?”
銀衫客呆了一呆道:“校好,你怎麼能說這話……”
轎中人道;“我就是這個脾氣,就是這麼個人,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銀衫客還待再說,轎中人忽然沉聲又道:“不管你怎麼說,我是絕不會再到‘龍庭’去了,你要是惹我動了真火,這輩子別想我再到你溫家來。”
銀衫客臉色好不難看,但他卻沒敢再說什麼,忙道:“好,好,校好,別生氣,你不回去我回去,行了吧。”
轉身狠毒地盯了那白衣客一眼,抖手一揮,喝道:“走。”
他這狠毒的一眼惹起了麻煩,那瘦高黑衣人,跟那矮胖黑袍人四目凝望著白衣人,滿臉訝異神色,竟是沒聽見銀衫客那聲輕喝。
銀衫客正在沒處發洩,雙眉一揚,怒聲喝道:“你兩個聾了麼?”
瘦高黑袍人跟矮胖黑袍人雙雙一震而醒,瘦高黑袍人忙踏前一步,在銀衫客耳邊低低說了幾句。
銀衫客“哦”地一聲,轉眼望向白衣客,道:“你兩個沒看錯,是他麼?”
瘦高黑袍人低低說道:“身材跟衣著都像,只是看不見臉。”
銀衫客忽然揚聲說道:“閣下在這兒陪我這位校好談談吧,我先走一步了。”
白衣客沒抬頭,道:“溫少主只管請便。”
銀衫客道:“閣下為什麼不抬頭,怕人認出來麼?”
白衣客道:“溫少主錯了,我是不願意再惹事端……”
緩緩抬起了頭。
瘦高黑袍人脫口說道:“少主,沒錯,就是他。”
那矮胖黑袍人只當少主在側,可以有恃無恐,厲笑一聲,閃身欲撲。
銀衫客忙抬手一攔,喝道:“慢點,你吃的虧還不夠麼?高人當面豈可如此大膽放肆。”
只聽轎中人詫聲說道:“怎麼回事啊?”
銀衫客冷笑說道:“校好,你可知道你這位朋友是誰麼?”
轎中人道:“你問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銀衫客冷笑說道:“校好,你走眼了,你這位朋友就是獨挫‘寒星四使’的那位高人。”
轎中人驚呼一聲道:“真的麼?”
銀衫客道:“真不真,校好可以當面問他。”
轎中人道:“在蓮塘邊上獨挫”寒裡四使’的就是你麼?”
白衣客不得不承認,當即微一點頭道:“是的,姑娘,就是我。”
轎中人道:“我真走眼了,我沒想到你有一身能獨挫‘寒星四使’的高絕武學。”
銀衫客冷笑說道:“看來你對朋友瞭解得還不夠。”
轎中人淡然一笑,說道:“那也沒什麼,剛認識沒多久嘛。”
銀衫客說道:“就是相交日深,我也不以為校好會知道……”
“溫少主,”轎中人話聲倏轉冰冷,道:“那是我的事,我可以告訴你,我連他的姓名都不知道,但是我並不計較。”
銀衫客道:“校好什麼時候變得這般……”
轎中人道:“變得怎麼樣了?”
銀衫客勉強一笑道:“沒什麼,沒什麼,校好,你現在知道他是淮了?”
轎中人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銀衫客道:“校好,他傷了‘寒墾四使’,你知道,放眼天下武林,從沒有人敢……”
轎中人道:“我知道,他如今人在這兒,你溫家可以問罪當面,討回來啊。”
銀衫客臉色一變,道:“校好還把他當朋友麼?”
轎中人道:“他永遠是我的朋友。”
銀衫客道:“既然校好還把他當朋友,衝著校好,這件事算了,校好跟他談談吧,我走了。”
騰身飛射而去。
那瘦高黑袍人踉矮胖黑袍人呆了一呆,也忙跟著騰身追去,那兩個黑衣壯漢自然也跟著走了。
只聽轎中人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