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請聽老奴一句。”
溫飛卿停了步,目注那黃衫老人道:“巴總管,你要攔我?”
那黃衫老人欠身說道:“老奴不敢,只是柳公子是‘冷月門’的座上佳賓……”
溫飛卿雙眉一揚道:“我若殺他,你‘冷月門’要出手阻攔,可是?”
黃衫老人道:“柳公子為‘冷月門’座上佳賓,老奴奉有令諭護衛柳公子的安全。只要柳公子在‘金華’一天,便一天在‘冷月門’保護之下。無論是誰,縱有天大的仇恨,都請看在老神仙份上,讓柳公子在‘冷月門’做幾天安寧客人。”
溫飛卿道:“說來說去,你‘冷月門’還是要出面阻攔了?”
黃衫老人欠了欠身道:“二姑娘,老神仙壽誕在即,不宜鬧血腥凶事,你何必招老神仙不高興呢?”
溫飛卿呆了一呆,一時沒能說上活來。
只聽柳玉麟說道:“巴總管,咱們回去吧。”
黃衫老人剛要答應。
溫飛卿突然說道:“慢著,巴總管,我可以讓柳玉麟在‘冷月門’做幾天安寧客人,我可不能擔保別人也跟我一樣能暫時饒了他。”
黃衫老人道:“二姑娘是指……”
李存孝道:“我。”
黃衫老人攸然而笑道:“二姑娘這是何必?”
溫飛卿淡然說道:“為奪一對‘血結玉鴛鴦’,你‘冷月門’可以抬出一個老神仙來,我為什麼不能請我這位朋友出面。”
黃衫老人臉色一變道:“這麼說二姑娘是不顧老神仙壽誕之期在即,不給老神仙面子,今天非殺柳公子不可了?”
溫飛卿道:“我殺柳玉麟是我的私意,這跟‘冷月門’無關。”
黃衫老人道:“二姑娘忘了,柳公子現在是‘冷月門’的座上佳賓,二姑娘出身‘寒星門’,應該知道這是禮也是理。”
溫飛卿臉色微變道:“你這是教訓我。”
黃衫老人微一欠身道:“老奴不敢,但請二姑娘三思。”
溫飛卿道:“我做事向來不懂三思,你讓開。”
邁步逼了過去。
黃衫老人後退一步,突然翻腕舉起一物,道:“二姑娘,老神仙’冷月令’在此。”
那是一面形如滿月的金牌,有巴掌大,上面刻著一個〃令〃字。
溫飛卿神情一震,腳下頓了一頓,但只是頓了一頓,旋即又逼向前去,口中說道:“巴總管,‘冷月門’並未把溫飛卿放在眼內,是不?”
黃衫老人道:“二姑娘何必為跟柳公子之間一點私怨,傷了兩家幾代的深厚交情?”
溫飛卿突然厲聲說道:“巴士傑,我可以告訴你,溫飛卿已不是‘寒星門’中人,今天我誓殺柳玉麟,任何代價在所不惜!”
黃衫老人臉色大變道:“既然如此,老奴令諭在身,只有出手阻攔了,二姑娘恕罪。”
他翻腕待收起那面‘冷月令’,剛要有所行動,驀地一一半空中傳來一個清朗話聲:“巴總管不得無禮。”
兩條黃影如飛射落,那是兩上唇紅齒白、約莫十五六歲的黃衣童子:左面一名黃衣童子手持一面否黃三角小旗,迎風一展,黃衫老人巴士傑躬身而退。
那黃衣童子喝退巴士傑之後,又向著溫飛卿一躬身道:“二姑娘請手下留情,別傷了‘冷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