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張遠亭神情一震,脫口說道:“鳳頭……”
的確,那是一隻鳳頭不是石雕,也不是木雕,而是那些樹的枝葉投影,像極了一隻鳳頭。
李存孝定了定神道:“原來在這兒……”
冷凝香嘆道:“這位李老人家煞費苦心。”
張遠亭點頭說道:“冷姑娘說得一點也不差,這隻鳳頭委實太不好找,誰會想到這麼一個鳳頭是樹木枝葉投影,非正午日正當中時不能發現,一天之中也只一刻才能見著鳳頭,若不是蘭兒無意中看見,咱們又要錯過了,只要錯過這一刻,就算找遍了花家廢園也是白找。”
張筱蘭低聲道:“您先別這麼說,對不對還不知道呢。”
張遠亭說道:“若大一個花家廢園裡,就這麼一隻鳳頭,應該不會錯了,大少,咱們過去看看去。”
當先邁步行了過去。
到了那殘破小樓前再看,那枝葉投影越發像一隻鳳頭,冠、眼、啄無不具備。
張遠亭指著鳳頭那一圈光亮部道:“大少,這就是鳳眼了。”
李存孝道:“前輩,莫非那一隻‘血結玉鴛鴦’埋在地下?”
張遠亭道:“既然李升說它藏在鳳眼裡,應該是,讓我挖挖看。”
說著,他從腰間掣出一柄匕首,蹲下來一陣挖掘,約莫挖了兩三尺深,匕首碰到了硬物。
張遠亭手上加快了,也更見小心,轉眼之間一隻鐵盒子露了出來,鐵盒子都鏽了。
張遠亭雙手捧了那隻生了鏽的鐵盒子,沉甸甸的,他道:“是了,大少。”
隨手掀去了盒蓋,可不,鐵盒子裡放著一隻‘血結玉鴛鴦’,旁邊還有一卷羊皮。
張遠亭連動都沒動,雙手遞向李存孝道:“大少請過過目。”
李存孝沒客氣,接過鐵盒取出了那一卷羊皮,開啟再看,那是兩半張,上面清晰地畫著山川形勢,拼起來像極了一幅山水。李存孝指著圖上三處“X”記號,道:“前輩,這大概就是藏寶之處了。”
張遠亭道:“應該是,只是這山川形勢畫的是什麼地方就不知道了。”
冷凝香道:“三座山成品字形,這樣的山勢中原少見,我記得南荒有一個地方跟這圖上邊的頗為相似。”
張遠亭道:“冷姑娘,那是什麼地方?”
冷凝香道:“前輩可知道‘苗疆八峒’?”
張遠亭道:“我聽說過,莫非就在……”
冷凝香微微點了點頭道:“那地方就在‘苗疆八峒’之中。”
張遠亭眉鋒一皺,沒說話。
李存孝道:“怎麼,前輩,那‘苗疆八峒’很難去麼?”
張遠亭道:“大少沒聽說過‘苗疆八峒’?”
李存孝搖頭說道:“沒有。”
張遠亭道:“關於‘苗疆八峒’我知道得不多,大少還是問問冷姑娘吧。姑娘見多識廣,‘翡翠谷’也地近苗疆……”
冷凝香含笑說道:“前輩捧我了,我知道得也極為有限。”
張遠亭道:“姑娘,這不是客氣的事,大少將來總有一天要到苗疆去,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冷凝香道:“‘血結玉鴛鴦’已經找到了,咱們不必在這兒耽閣了,回客棧再說吧。”
張遠亭道:“一高興全忘了,姑娘這一提,我肚子倒覺得餓了。”
冷凝香笑了,李存孝也笑了。
一行四人回到了客棧裡,冷凝香跟張筱蘭走在最前頭,剛進後院,她兩個突然停了步,張筱蘭飛快轉過身來道:“冷月門人。”
這時候李存孝跟張遠亭也看見了,院子裡並肩站著兩個人,是那花家廢園中曾見過一面的兩名黃衣童子。
李存孝搶前跨一步超越了冷凝香跟張莜蘭,望著那兩名黃衣童子道:“二位找誰?”
只聽一名黃衣童子高聲問道:“那位是‘翡翠谷’高人?”
冷凝香怔了一怔,旋即邁步上前,含笑說道:“我就是,二位有什麼見教?”
那黃衣童子道:“公子是‘翡翠谷’的那一位,怎麼稱呼?”
冷凝香道:‘我姓冷,我就是冷凝香。”
那黃衣童子呆了一呆,旋即深深的看了冷凝香一眼,道:“原來是冷姑娘。冷姑娘這身打扮,請恕小子們眼拙……”
冷凝香道:“別客氣了,你有什麼話請說吧。”
那黃衣童子欠了個身道:“小的遵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