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存孝道:“傷你家姑娘的若是我,閣下如今不會站在這兒了。”
黑衣人又復一怔,道:“那麼是我魯莽,閣下…”
李存孝鬆了他,把長劍遞了過去,道:“不必客氣了,我要見貴宮宮主,閣下快帶路吧。”
黑衣人接過長劍歸了鞘,道:“容我稍候陪罪,閣下請駕車跟我來。”
轉身順著山腳往東馳去。
李存孝抖僵揮鞭,趕著馬車跟了上去。
繞著山腳往東馳,沒片刻工夫抵達一處谷口,谷口寬窄可容兩輛馬車井排進出,那黑衣人停也沒停,一頭撲了進去。
李存孝趕著馬車跟了進去,他高坐車轅,看得清楚,那谷口兩旁峭壁上,站立著四名腰佩長劍的黑衣人,由於有這位‘巡山使,帶著路,所以未見他們有任何動靜。
進谷再看,谷勢筆直,谷內極寬,近百丈處又有一處谷口,這谷口已較前一個谷口為狹窄,只能容一輛馬車進出;谷口上,跟谷口前都站的有人,清一色的佩劍黑衣人。
“巡山使”範強至谷口停步,容得李存孝馬車馳到,衝車轅一抱拳道:“進谷口即是‘瓊瑤宮’,容我進去通報,閣下請在谷外稍候。”
李存孝道:“有勞閣下了。”
“巡山使”範強道:“我還沒請教……”
李存孝道:“不敢,我姓李。”
“巡山使”範強沒再說話,一抱拳轉身射進穀日。
李存孝他就站在車轅上等上了,他看得清楚,谷口上,谷口前,那些佩劍黑衣人個個手握劍柄凝望著他,顯然是還防著他,只要他有一絲異動,那些黑衣人馬上就會群起撲攻。
摹地裡,一聲嘹亮鐘聲沖天響起,震得空山迴音,谷地為之晃動。
李存孝心想:那範強大概已經見著“瓊瑤宮”的宮主了……
他這裡心念正自轉動,谷口裡射出了“巡山使”範強,一抱拳道:“宮主請貴客入谷,請隨我來。”
轉身又掠了進去。
李存孝抖僵揮鞭跟了進去。
進谷再看,敢情這谷奇勢天生,谷中有谷,呈圓形,相當大。
一片富麗堂皇的建築座落在谷深處,亭、臺、樓、榭,一應俱全,雕欄玉砌,飛簷狼牙,其宏偉,其富麗,競有幾分似當年秦時的“阿房”。
從依“神女”秀峰,前臨遍植琪花瑤草的地谷,若不是知道它是“瓊瑤宮”,真叫人有誤人仙境之感。
谷地上,那緊挨宏偉富麗建築的一排玉階前,站著十幾個人,有雄偉精壯的佩劍黑衣人,也有身著綵衣的絕色少女。
最前面一人,是個中年婦人,宮裝,美豔,雍容,儼然富貴中人,威儀令人不敢仰視。
她身後,兩名宮裝少女,一捧長劍,一捧令旗。
看氣派,看排場,李存孝心知這就是司徒蘭的生母,“瓊瑤宮”的宮主了。
果然,範強一丈外停步,單膝落地,高聲說道:“稟宮主,貴客到。”
李存孝躍下車轅,抱拳欠身道:“未學李存孝見過宮主”。
那宮裝婦人淺淺答了一禮,道:“不敢當,李少俠何來?”
李存孝道:“未學從‘金華’來。”
“金華?”那宮裝婦人一雙霜刃般目光凝注在李存孝臉上,道:“‘金華’是‘冷月門’所在。”
李存孝道:“正是,司徒姑娘原在‘金華’”
那宮裝婦人訝然他說道:“她到‘金華’幹什麼去了?”
李存孝道:“這個未學不知道,或許司徒姑娘是心儀江南風光,富春景色,去玩的。”
那宮裝婦人深深看了李存孝一眼,道:“小女,她怎麼樣了?”
李存孝道:“令媛遭到人陷害,未學只有將她送到‘瓊瑤宮’來。”
那宮裝婦人顏色不變,道:“小女遭人陷害但不知是死是傷?”
李存孝道:“令媛只是身中某種毒藥,穴道受制,酣睡未醒而已。”
那宮裝婦人身軀微微拌動了一下,道:“那麼,容我先把小女送進宮去,再跟李少俠細談。”
抬手往後一招,兩名綵衣少女閃身掠近馬車,上車把司徒蘭扶了下來,那宮裝婦人道:
“把姑娘的穴道解開。”
一名綵衣少女抬掌就要拍出。
李存孝忙道:“慢著……”
抬眼望向宮裝婦人,說道:“宮主,令媛的穴道解不得。”
那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