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打聽人的?”
瘦高白衣漢子霍地站起道:“你總該有個姓,有個名兒。”
“有,”大帽黑衣客道:“只是你們不配問。”
瘦高白衣漢子臉色微變,仰天“哈”地一聲道:“好狂啊,朋友……”
“住口”大帽黑衣客冷然說道:“答我問話。”
“行,”瘦高白衣漢子一點頭道:“你聽清楚了。不知道!”
大帽黑前客抖手一掌,奇快,“叭”地一聲,瘦高白衣漢子滿臉開花,腳下不由退了一步。
大帽黑衣客打過人後,接著又冰冷地道:“你怎麼說?”
那中年身材白衣漢子想拿掛在馬鞍邊上的兵刃,但他腳下剛動,那大帽黑衣客一隻右掌已然遞到了他眼前,冷然說道:“回去。”
中等身材白衣漢子一驚後退,那大帽駭客卻反手一把摘下掛在馬鞍邊上的革囊遞了過去。
中等身材白衣漢子一怔,道:“朋友,你這是……”
大帽黑衣客道:“你不是要拿兵刃麼,我替你拿來了。”
中等身材白衣漢子遲掇了一下,劈手抓過革囊,另一隻一探,自革囊中抽出了一柄雁翎刀,雁翎刀是雁翎刀,可是柄斷刀。
他大駭,倒抽一口冷氣,道:“你,你竟敢毀我兵刃……”
大帽黑衣客冷冷一笑道:“你們告訴我,岑東陽跟苗芳香現在何處?”
中等身材白衣漢子沒說話,斷刀一掄,當頭劈下。
大帽黑衣客右掌閃電拂出,正拂在中等身材白衣漢子那持刀腕脈上,只聽他“哎喲”一聲,斷刀手脫飛起,大帽黑衣客回手五指前遞,“噗”地一聲硬生生插進了中等身材白衣漢於的胸口。
中等身材白衣漢子臉色大變,兩眼圓睜,嘴開合動著,身子一陣顫抖之後漸漸軟了。
大帽黑衣客手往回一抽,一撥,中等身材白衣漢子的屍體打了個轉,幾股血箭射了出去,砰然一聲摔在亭子外。
這大帽黑衣客出手竟是這麼狠、這麼毒。
李存孝看不下去了,他一按石几站了起來,跟這同時,那瘦高白衣漢子已溜出了小亭,拔腿狂奔。
大帽黑衣客抬手一指點了出去。只聽那瘦高的白衣漢子大叫一聲,身軀前衝,噴出一口鮮血,爬下了地沒再動。
轉眼工夫他殺了二個人,連眼都沒眨。
李存孝忍不住了:“閣下下手未免太狠毒了。”大帽黑衣客轉過臉來望著他冷冷說道:
“你是‘白骨門”的人麼?”
李存孝道:“不是。”
大帽黑衣客道:“那你就少管閒事。”
舉步登階進亭坐下來。
李存孝道:憫下殺人如兒戲,我碰上了豈能不聞不問。”
大帽黑衣客問道:你可知道‘白骨門’人都該殺麼?”
李存孝道:“‘白骨門’人多行不義是實……”
“這就是了。”大帽黑衣客道:“那你就少管閒事,我這個人一向嫉惡如仇……”
李存孝剛要開口……
大帽黑衣客接著說道:“你是局外人,要沒別的事還是趕快離開這兒吧。這兒是‘白骨門’人的見面地兒。稍時還有比這兩個身份更高的‘白骨門’人到來。別讓他把你也牽連進去。要知道,我沒把你當成‘自骨門’人,你應該知足了。”
李存孝作了難,這大帽黑衣客手下固然狠毒,可是論“白骨門”作為,“白骨門”人也確實該殺。
這件事他管是不管?
他這裡心念轉動,尚未說話
只聽大帽黑衣客道:“‘白骨門’的高手到了,你現在要走還來得及,自有我替你擋他。”
此人倒是善惡分明,並不是胡亂傷人。
李存孝已然發覺了,鎮口東一條小潞上迅雷奔電般馳來了一條白色人影,此時天已全黑,李存孝有上好的目力,加以來人一身白,是以他看得清清楚楚。來人是個身軀高大、慘白臉的老者,年紀在五十以上。兩眼特別小嘴特大,長得好怪。
他沒動,那高大慘白臉老者轉眼工夫已近十丈內。
只聽那大帽黑衣客道:“忠言逆耳,現在想走也來不及了,站到我身後吧。”
李存孝像沒聽見,站在那兒仍一動未動。
自影一閃,刀”高大慘白臉老者停身在亭外一丈處,目光往亭子裡一轉,臉上沒一點表情。
他開了口,語氣比大帽黑衣客還冷幾分:“人是誰殺的?”